都說誰家門前喜鵲叫，這戶人家即將有好事發生，老人笑著不語，坐在自家樹下閉目養神。

    小鈺從小就跟在媽媽屁股後麵轉，媽媽去哪，小鈺也跟著媽媽走。

    “媽媽媽媽媽媽……”小鈺拿好媽媽剛做好的包子，嘴還嘟囔著。

    媽媽笑著回應小鈺：“呱呱呱，一天天就知道喊媽媽！”

    小鈺知道媽媽是在逗自己，拿起包子遞到媽媽嘴邊說：“第一口給媽媽吃。”

    媽媽摸了摸小鈺的頭，說道：“小寶先吃，媽不想吃媽也不愛吃，聽話。”

    小鈺有點失落地點了點頭，抬頭看媽媽溫柔的眼神“媽媽真美！”

    小鈺吃口包子，跑出了廚房。

    媽媽也有害怕的時候，小鈺知道要保護好媽媽。

    父親自以為媽媽背叛欺瞞他，總是用言語辱罵媽媽。

    父親熏酒回家，媽媽總是躲且忍且。

    一個巴掌抬起，停留在半空。

    “不許你欺負我媽媽！”小鈺衝過去推開父親，張來雙臂護媽媽再身後。

    小鈺這時10歲，回想8歲。

    媽媽被父親叫出大門外，小鈺隻聽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父親的罵聲，小鈺在屋走進頭道門的房門玻璃，看到媽媽趴在地上被父親用腳踢，小鈺很是著急，這不是她看見的第一次。

    不會用手機的小鈺急中生智，借口去外麵上廁所，光腳偷偷跑到姨姥家。

    “姨姥！姨姥！”

    “小鈺，怎了呀？這晚。”

    “我爸爸媽媽打起來！快救救我媽媽！”小鈺聲音顫抖著。

    “瞧給這孩子嚇得，快上炕，我和你姨姥爺去了，好好待著嗷！孩子。”

    小鈺坐在姨姥家的炕頭，看著窗外，仿佛總有月亮是小鈺沒看到的。

    也是從這時起，小鈺覺得媽媽需要她的保護，媽媽其實也很脆弱。

    2017年一月的冬天，下著雪。

    媽媽和大舅喝醉了酒，大舅執意要扶著媽媽回家，小鈺厭煩這樣的大舅，明明自己也可以把媽媽扶到家。

    還有一個拐彎就要到家了，媽媽滑倒了，不知道是被擠的還是地上有冰，小鈺和大舅拉著媽媽起來，可媽媽怎也站起不來。

    大舅說先回家拿梯子，小鈺著急得都哭了，看著媽媽趴在地上，好心疼好無力，好想月亮化成童話的仙女來救救媽媽啊！

    小鈺哭的好大聲，大舅也遲遲不來，也沒有人打開大門出來看看。

    時間轉得好慢。小鈺看著媽媽，總覺得媽媽很痛苦很冷，自己卻隻有在這哭。

    媽媽安慰著小鈺，小鈺使勁拽著媽媽起來，眼淚滴到小鈺的手背，冷風一吹。

    大舅拖著梯子來了，把媽媽抬啊拖到梯子上，大舅托著媽媽回家。

    小鈺看到大舅來得時候總算踏實了一點。

    天很黑，看媽媽躺在梯子上。

    這四五個月，媽媽很自卑很敏感，媽媽把小鈺當成唯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