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詞比雨聲還不在意,繼續說道:
「阿莫同學很勇敢。在滿地屍體和傷患中冷靜地逃出去報警了。啊,說到這個,當時的證言是說記憶已經混亂所以記不清楚……現在整理清楚了嗎?」
「就算想整理,有的記憶扉頁也已經消失,要複原是不可能了喔」
「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在哪殺了人嗎?」
「是的,完全。有沒有可能是因深深自責而自盡的淒美理由呢?」
騙你的。我很清楚他們絕不是那種令人欽佩的料。
「這樣啊……說得也是呢,硬是想出來也不好呢,麻由就是個不好的前例。」
持續著強調悲痛的演技,再次丟出惡質的名詞。
不過,隻要不對此表現出特別的反應,奈月小姐就不會繼續提及麻由。
「話說回來,剛剛提到的殺人犯。」
啪地切回標準的笑容,奈月小姐如此斷言:
「犯人是高中生。」
不隻學生,而是已經定位在高中生了啊?
「到底是以何種根據如此推斷?」
「這個嘛……首先,會鎖定為學生是因為固定的時間帶。」
「真是了無新意的推論呢。」
「九次事件不論哪一件都是發生在平日的深夜或假日的早晨、午間以及假日的夜晚。而犯案頻率最高的時間帶是假日過中午左右……很容易了解呢」
「偽裝成學生,但其實是待業中的大哥哥、大姊姊這條線呢?」
撐開細線般的眼睛,肩膀細微振動。人偶般的動作。
「說得也是,這也該列入考量吧不過犯人果真那深思熟慮嗎?連續幾件都偽裝成學生,即使警戒變嚴也不改變模式……如果會考慮到偽裝,應該也會考慮連續犯案後的缺點才是。」
「這說也是。」
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同意哪一件事。
「從屍體損壞的程度來看,犯人有獵奇殺人傾向相當明顯。不過也有被害者完全沒有遭到肢解,犯人的性格可能很隨便吧」
「這個嘛,我可沒辦法知道。」
「沒有顧慮,不加思考,在生活延長線上殺人的異端者,明顯不深思熟慮的犯人當然不會在意時間帶,隻是配合自己的時間,就像晃去便利商店的路上順手犯案似的,這種感覺的學生就是我側寫的犯人圖像。」
已經不需我的回應,逐漸變成了獨奏會。
而且還舉便利商店做例子。
這個人一定刨根掘底調查了很多事,抵得上一、兩個男性變態跟蹤狂呢能用如此樂天的態度來麵對她的人算是很了不起嗎?
「你看電視新聞嗎?報紙也無所謂。」
對這個改變話題的前兆,我點了頭。
「那,應該也清楚最近兩件的詳細狀況吧」
「詳不詳細我不知道,不過大致上曉得。第八個人是自治會的會長,最近的則似乎是正在準備考試的精神耗弱國中生。」
對我的話語微拉長臉,然後空白了數秒。
對因為無言的空白而表現出詫異的我,奈月小姐毫不客氣地以目光來回逡巡。
「什事?」
「你不累嗎,一直保持麵無表情的樣子。」
「我想,要一直維持笑容才是重度勞動。」
尤其是對這幾年完全不記得有過笑容的我來說。
回到正題。
「這兩名犧牲者令人在意的還是時間帶。兩人被殺害的時間都被推斷在假日的深夜。但是在這之前的七起事件都是發生在平日深夜或假日清晨、午問間,從來沒發生在假日深夜。」
名人的一手,四三香車。
甚至出現了棋子打在棋盤上的幻聽聲響,被緊追不舍的氣氛。
「當然,因為推論犯案是在空閑的時候進行所以才看得出變化……也就是說,這兩起事件發生的這個月,犯人的生活作息突然改變了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