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許多人忙碌了一天,已經早早躺下安歇,而武英殿內卻還是燈火通明。
身為一國之君,每日要做的事兒實在太多了。
當然,隻懂得吃喝玩樂的君主是個例外。
北疆的韃靼又在蠢蠢欲動。
是啊,三月份了,又到了他們“春狩”的時候。
山東的叛亂才剛剛平息,四川的土司又閑不住了。
山西平陽府二月份鬧了地龍,這還沒來得及安撫呢,奴兒幹都司又遇見了十年難遇的大雪災。????這不,又要請求朝廷予以援助。
朱厚熜感到了一絲疲意,他捏著自己的額頭休息了片刻,又隨手又拿起桌上的一封奏疏,細細的看了起來。
嗯?浙江水師被海盜伏擊?損失慘重??
這…
“猖狂!這群海寇實在是太猖狂了!江帆這個指揮使到底是怎當的!如此精兵強將居然能打成這樣?”朱厚熜對浙江水師失望透頂。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外行。要知道,不論是“屯門海戰”還是“班乃島戰役”,都為他樹立了一種信念。
那就是,大明水師是無敵的!
“哼,汪鋐缺船少人,尚能取得大捷,江帆擁有如此船力卻是一敗塗地!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太讓朕失望了!”
“立刻讓楊廷和、彭澤與眾內閣大臣入宮!出了這大的紕漏,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說什!”
“喏”
朱厚熜此刻已無睡意。他站起身,在殿內踱起步子,思索著補救的措施。
再從其他行省調撥兵力?
山東水師?不行!那的叛亂才剛平息,實不宜再抽調兵力。
廣東水師?也不行!那各方勢力複雜,還有佛朗機人隨時可能卷土重來,實不宜妄動。
唉,小五若在就好了!
嗯?
朱厚熜突然想起了去年袁詣運來的那批財物。
過了大半年,也不知成效如何了。借著這次的事件,或許正好可以檢驗一番。
朱厚熜斟酌了片刻,便提筆開始寫起密函來。
黃錦一見朱厚熜動筆,便開始在他的身側磨墨。
朱厚熜掃了黃錦一眼,沒有言語,繼續埋頭疾書著。
在他心中,此事本就是黃錦一手跟進的,所以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朱厚熜寫完後,將密函遞給黃錦:“黃伴,你知道該怎做了?”
黃錦連忙接過,低頭說道:“爺爺放心,我一定派可靠之人將密函帶到。”
“嗯…順便給他帶句話:此事若辦好了,不論遇見什障礙,我都會讓你進京。”
“喏,小的記住了。”
“嗯,去吧。時間很緊,路上須馬不停蹄。若是延誤了戰機,你是知道後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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