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畏左手拿著碗露膏,右手拿了支毛刷正給白虎刷著身上的傷口。
他扒拉著白虎翻麵時,看見白虎脖子上的妖丹已碎了一道裂痕。他伸出手去想拿來看清楚,卻被隻沒毛的虎爪拍開:“你別動他。”
墨畏看著白虎死死護著妖丹的模樣,歎氣道:“好好好,我不碰他。”
給白虎上完藥,墨畏給他喂了顆修複傷脈的丹藥便回了小木屋打坐。
妖山上傳來的法術波動叫墨畏明白,一年一次的妖山試煉又開始了。他走到恢複了的白虎麵前道:“我要出妖山了。”
白虎愣了一下,而後奶聲奶氣的怒道:“我還沒有殺你,你出什妖山?”
墨畏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道:“我這不是來讓你殺了嗎?”
白虎又一愣,然後麵色複雜的看著墨畏:“你最會騙人,我不信你。”
墨畏道:“你已是五階妖獸,我待會幻作個小人給你吃了。若我能從你的體內逃出來,你便不要再追殺我,好好在這妖山修煉可好?”
便是大能修士被妖獸吞入腹中也是要被妖獸消化幹淨的,所以這場對賭並不會因為實力的懸殊而讓白虎處在下風。
白虎眼神躲避著,麵上隱隱有委屈之色。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墨畏幻化小身子,站在桌角對白虎喊道:“張嘴。”
白虎張開大嘴,墨畏縱身一躍便跳進了他的嘴。
“不要啊!”
朱雀惶恐悲傷的飛趕了過來。
白虎一咽唾沫,將墨畏吐了下去。朱雀盯著白虎的臉,眼淚啪的一下砸落在地麵上:“你怎能吃了他?你身上有神獸血脈,他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白虎心莫名也悲傷起來:“他要我吃了他的。”
朱雀看著白虎,哇的鬼哭狼嚎起來。
而進入白虎體內的墨畏,先從他的喉嚨順滑過他的食道,落到了他的胃。
墨畏快速反應跳落在他胃未消化幹淨的肉食上,拍著胸道:“好險,好險。差點給這玩意溶了。”
他看著腳下快速溶解的肉食,運氣往白虎的小腸去。
還好我修的是五行外的浩然之氣,不然在這避五行的地方可真就沒法活了。
墨畏如此想著,運著真氣護住自己周身。走過彎彎繞繞的小腸和大腸,帶著白虎腸道的許多東西堵在了他的肛門口。
墨畏捏著鼻子,揮動著青杖毫,聚起一團氣對著他的肛門一推。
還在痛苦糾結的白虎,隻覺肚子鬧騰得厲害,扒拉著四爪便往外去。一陣排泄的巨響後,墨畏順利的重見天日了。
他散去周身凝聚的真氣力量,捏著鼻子對白虎道:“你腸胃不大好,以後要多注意一下。還有就是排泄完,你記得注意一下衛生。”
白虎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的現墨畏,眼竟然泛起了一層水霧。
墨畏對著另一座小屋鬼哭狼嚎的朱雀喊道:“金毛鳥,演完了沒?收拾收拾走了。”
朱雀立馬止住了哭聲,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墨畏肩上:“走吧走吧。”
很顯然剛才他是在裝悲情。
墨畏收了一座小屋,和裂縫上的秋風扇便隱進了妖山。
白虎反應過來忙追了出去,卻再沒找到那一人一鳥。他有些急的在山林跑了起來。
墨畏掩了修為帶著金毛鳥在妖山上走,想找個修士問問近年修仙界的變化。
朱雀道:“你不把我藏起來了嗎?”
墨畏笑道:“一隻會說話的金毛鳥也沒什好稀奇的。”
朱雀感到了深深的貶低。
墨畏隨意走到了湖邊,瞧見對麵岸上的修士營地打算過去尋他們交談一番。
胡邊等眾人打過水才去打水的儒道修士墨硯,被金鼎宗弟子喚住好言相勸著:“墨硯道友,自你們掌門仙逝後,儒門便連個金丹修士也沒有了。以你的資質不如早早棄了儒門,另投其他宗門。”
墨硯拿著水袋拱手對金鼎宗弟子道:“多謝道友關心。隻是墨某一心在儒道上,怕是要辜負你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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