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列之二 死而複生(下)

類別:未分類 作者:心如止水淡泊明誌 本章:係列之二 死而複生(下)

    結果在那天的傍晚時分,老太太不幸離世。按照當地風俗,死者逝去當天僅將屍身移床至堂屋,其餘一切照舊;待次日開始,才開始布置靈堂並換壽衣等等。

    魏伯到達後,那邊之前有一桌牌局剛剛散攤,顯然是上半夜的守靈人,而魏伯與另外3人都是才到,畢竟天氣寒冷,所以主人家專門分了2波人“值守”。上下半夜“守靈牌友”8人以及本家至親4人(兒子、兒媳和2個孫兒,其餘親友雖已報喪,但都得等到次日才來陸續吊唁)一起吃完熱氣騰騰的夜宵後,此前散攤牌友各自回家;本家僅留兒子(歆伯)守夜並專門負責時不時地燒紙、上香,以及給守靈牌友添加開水等雜事,兒媳和2孫子先去休息、待次日一早再換兒子輪休,因為接下來兩天事情極多並且還得招呼龐大親友群,在連軸轉的情況下保證充足睡眠很重要。

    於是堂屋除死者外就隻剩下5人,牌局桌子就安放在停屍床前位於逝者頭部和堂屋門口之間。雖然天寒地凍,幸好有專門燒紙錢的火盆,因此屋內倒也不至於很冷。牌局打的是撲克,類似於麻將玩法,當地叫法“3搭子1將”(麻將是總數4搭子1將就可以胡牌,所以隻比麻將少了1個3張牌的搭子而已,就是簡化版的麻將),即11張撲克牌若湊齊3個搭子和唯一的1對將,就能胡牌了。

    當地牌局規則就是開始之前是根據4個人隨機摸張牌比大小來確定座次,摸到最大點的可以第一個優先選擇任何一個位置,隨後他的下家再依次按摸出的大小點就確定了4人所坐位次了。魏伯的位置麵朝門口、背對死者。

    說來也怪,此前就經常是輸多贏少的魏伯那晚運氣出奇的好,除了起初一小時左右小輸一點外,隨後胡了一把超大胡後就此開始了他持續的大贏小輸之旅。

    歆伯在又一次加完開水並上完新點的香、又給火盆添加了一些紙錢之後,就跟牌友們打招呼說,他去廚房做點酒釀雞蛋湯圓(酒釀和湯圓都是自家做的,雞蛋也是家養的雞所產),然後大家再一起吃點暖暖身子,說完就到廚房忙乎去了。

    此時正值魏伯手氣旺得發燙、就他一家贏,其餘三家都輸了不少的時候。於是有一個牌友就說喝多了開水要出去方便一下,結果另兩個隨即附和說也要去方便(其實也有順勢“換一下手氣”之意),馬上3個牌友起身離開屋子到外麵找地方小解去了(當時的農村茅坑多數都是在戶外,簡單用茅草棚子做頂,基本跟露天差不多,因此晚上很多人都不講究,隻要離住家稍遠一點距離就可以“隨地小便”的)。

    難得能“一吃三”贏3家的魏伯一看牌友都出去方便了,立即喜滋滋地拿起堆在自己跟前如同一座小山似的零錢數了起來。就在這時,由於牌友出門小解但又是會很快回來的,所以就沒順手關門;剛好一陣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呼啦啦就把魏伯左手後側床頭的蠟燭給吹熄滅了(當然屋內電燈以及床頭另一側、床尾兩側的蠟燭依舊亮著)。

    緊緊裹著軍大衣的魏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隨即心頭莫名升騰起一股不祥之感:他忽然意識到身後是什樣的客觀存在啊,頓覺一陣心悸、巨大的寒意從背後冒出,腦袋就好似被上了發條的機械手表一般完全是條件反射似地扭轉過去、空洞無神的雙眼望向了靈床。

    天哪,床上的屍身居然已經坐了起來,略顯佝僂的背正對著魏伯!魏伯當時就覺得渾身似乎被瞬間抽幹了血,登時自覺汗毛直豎、冷汗沁出,腳一軟帶著長凳一起跌落,整個身子癱軟在地,喉嚨發出咕嚕聲,努力想喊出聲來卻感覺聲音仿佛被完全吞噬了一般,根本沒辦法擠出一絲聲響來。隻能下意識地勉力抬起一隻手,張開的手心略微彎曲,就似在水中抓救命稻草般的手勢盼著有人來搭救。

    正當魏伯被嚇得屁滾尿流、神誌不清之時,在外方便的牌友也陸續回屋。頭一個回屋的一眼看見魏伯癱倒在地、臉色刷白,還未及開口相問,雙眼竟然也是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移動目光朝向靈床處,隨即就聽聲嘶力竭的“啊~~~”慘叫聲撕破了寧靜的夜空:可憐連同正在返回的另2人、除魏伯外的3個牌友在先後看到靈床上坐著的屍身後,霎時都魂飛魄散、齊刷刷癱軟在地,口中嘶啞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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