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定殺手就在我們六人之間。”
怪醫地精斯基普先生推一推眼鏡,微微地笑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神一震,寒生膽邊。
“開個玩笑。”
斯基普擺一擺手,厚重的皮鞋一步一步向前點。
“死者是中人族,十九歲,女性,職業是機械師,嗯。”
斯基普指頭一豎,
“本地人。”
“你是怎看出來的,我可是沒有給你檔案啊!”胖警司看著這些怪人,心想晚上回去要做噩夢了。他止不住地往後退,反過來就看見剔牙的吃人魔頭克拉克,
這鬼地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克拉克扣著板牙縫卡住的鍋巴,想著怎開口向月歌小姐搭話。
他,他,他在笑。媽媽,他想吃我!
“中人族到是可以一眼看出來,但我想年紀隻能確定在十七歲到二十歲左右吧!”
卡瓦依小姐瞥了一旁的克拉克,露出輕蔑的表情,小虎牙露出來分析道。
“卡瓦依小姐,你一看就沒有成年。”
斯基普搖搖頭,戲謔的笑。
“這跟成年有什關係?!”紅頭豎發一搖,卡瓦依看著就要發怒了。
斯基普舉起一個方形的紙袋,麵有一個圓環。
“那你知道這是什嗎?”
“我我我哪知道這是什!!”
斯基普打開袋子,拿出麵的機械圓環,舉起來對著窗簾縫透出來的光。
“這是婚戒。”
“一枚婚戒又怎看得出來年紀,萬一是訂婚戒呢?”
“按照水月城黑海這邊的中人習俗,訂婚戒帶在尾指,婚戒帶在無名指。這枚戒指明顯比尾指稍粗,而且在這位,我能稱她為惡魔嗎?因為凶手寫在這的語言,指得是占星牌大卡列那牌的惡魔。”
斯基普轉過頭,眼睛放光。
警司皺起眉來,點點頭。
“惡魔小姐手指有繭做的是體力活,婚戒有專門包裝說明經常取下,常用手,皮膚細膩——在室內工作,身上細嗅有機油味,工作是——機械師。在室內工作卻皮膚黝黑,說明生活在陽光充足的海灣城市,比如說有心月雙港的——水月城,住宅麵沒有蒸汽計費器說明是自住宅,十九歲擁有自住宅工作是普通的機械師,隻能是本地人。”
“那十九歲呢,擁有婚戒隻能說明她成年十九歲以上,不能說明她隻有十九歲。”
“因為這衣櫃麵沒有男人衣服,說明她並沒有成婚,隻是交換了戒指。水月城原本是精靈城市,在黑百合帝國期間,有大量的中人遷徙於此。所以惡魔小姐雖是中人,但是受到了這一脈月精靈的習俗影響,月精靈的婚禮神聖不可侵犯,不過——剛滿足十九歲適婚年齡的女士,即便是交換戒指也能擁有一次悔婚的機會。”
斯基普拈著鏡片向前,看著舉在指尖的銀色戒指。
“上麵的兩個字母劃掉了一個,應該就是她那不盡如人意的夫君了。”
“知道這些無關緊要信息有什用!”
矮人帕瓦不耐煩地伸出那隻機械結構的假肢,夾子一樣的結構取代了手掌的功能。
“首先,凶器應該是一種靈活的利器,破開軀體的可能是類似於一種動力鑽頭的工具,但是少了一大部分被鑽爛的部分,明顯被凶手遺棄了。”
機械夾子嗡嗡的收縮,舉起一塊裁剪齊整的衣服輕紗碎片。
“切口非常整齊,這個人手活很好。怪醫先生,能麻煩你說一下有用的東西,比如說死亡時間?”
“不知道。”
斯基普微笑地搖搖頭,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叫怪醫?”
“啊,帕瓦先生對機械這了解,什人被鑽頭致命的時候麵容舒緩,如同睡著一般?”
“!我有說是死因嗎?”
“那您說的不是死因,那請問你在說些什‘無關緊要’的廢話?”
“好啊。”
帕瓦扳掉手上的機械夾子,從後麵背包中掏出一個有螺紋的厚重物什。
哢噠,卡到卡扣上就開始收緊。
“在矮人語麵,我的外號準確來說是‘動力鑽頭’。”
拉響背後的機械,轟隆轟隆,鑽頭開始烏啦啦卷起碎屑了。
“斯基普先生,想要親自給大家示範一下,如何在嬰兒般的睡眠中,被鑽頭開膛的感覺嗎?”
“好啊,這‘凶器’不是有了嗎,看來是有人自投羅網了!”
斯基普陰笑一聲,手背到後麵藏起了劇毒殺機。
鑽頭轟隆隆越轉越快,眼看著二勢並蓄,危機一觸即發!
死亡殺機盡現,其他人都沉默不語。
沒有人知道涉及到二人的衝突中會有什結果,可就在場麵不可避免失控的時候。
一雙沉著的雙手搭住二人的肩膀,隻身探入劇毒和鑽頭之間。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黑發的男人!
克拉克阻止了這場隨時爆發的衝突。
“果然是波洛先生推薦來的人!”
大家心都這樣想著,震撼著,在成熟的氣勢麵前,二人也隻好作罷,收起了幼稚的武器。
沉著帥氣的樣子令人側目,大家都在揣測這個神秘男人的心聲。
而克拉克心再想什呢?
“嘿嘿,月歌小姐,嘿嘿。。”
滋溜一下口水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一涼。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隻有鴨嘴獸泰瑞先生洞穿所有,擺動擺動帽簷,所謂的戀愛,就是冬季潛藏在冰麵下的凍魚子對芳心毫無忌憚的犯罪!
“你怎看呢?克拉克先生?”
斯基普試探的問。
“喜歡。。”
克拉克捂住嘴巴,清醒過來,怎大夥都看著自己。
“你是說?”
斯基普率先反應過來。
“情殺?”
其他人也是為之一振,真不愧是克拉克先生!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得。”
斯基普點點頭。
“死者死時沒有痛苦,極有可能是死於毒殺,擁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的,隻有他那個被他拒絕惱羞成怒的未婚夫!”
“對!”帕瓦先生也點頭。
“這個擅長機械,既有可能是她做機械師的同事或者老板,她不是悔婚了,她是出軌了!!”
帕瓦點頭到,瞬間腦補出一起感情大戲。
“說了是連環殺人案。。”
警司有點無語,這些人不知道怎當上偵探的。
“知道什叫連環殺人案嗎?知道我為什要找你們這六個‘聰明偵探’嗎?一個簡單的情殺案,我們需要動用關係壓下來嗎?”
一通質問,二人不說話了。
“你們趕緊看吧,再看十分鍾,我們還要去下一個現場。你們麻煩先推出來,這人是怎死的,什時候死得?”
胖警官無奈的歎口氣,他不禁想起可靠的波洛先生,警司眼冒金光!
隻要他鼻子一動,一聞。“我聞到了案件的芬芳!”。哎!那就有了!
“邏輯既然不可靠,那就隻能依靠——”
木瓜星靈走上前頭,圓潤的胖手指撥動水浪,一張透明的紙牌懸浮在兩掌之間。
水藍色眼睛透亮。
“占星力量了!”
眾人趕緊閃開一旁,讓出空間,隻有克拉克還杵在原地,眼神向往的張開,閃爍出奇異變幻璀璨迷人的色彩。
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克拉克一晃神,看到是鴨嘴獸泰瑞先生。
泰瑞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下帽子,克拉克這才後知後覺過來,慌亂閃開,讓出位置。
眾人眼中光輪變幻著,整個房間中爆射出星光落夜。
斯基普抬抬反光的眼鏡。
“她要舉辦占星儀式了。”
嘩啦,所有的光芒熄滅了,卡瓦依閉上眼睛,額發撩動。
眼睛睜開,傾吐強烈流光。
水色的眼瞳中構成浮現出占星符號。
掌中紙牌隨之快速旋轉,背麵的占星法陣越來越亮,在運動中逐漸清晰起來。
如同天光洞開,巨大的占星法陣投影到地上,套著三層陣紋,六層陣圓。
絢爛的夜光流動,巨型占星輪盤快速轉動,錯落著飛旋。
紅發蘿莉伸手前攤,浮空點亮的卡牌旋轉打開半圓,卡瓦依低聲喃喃有詞,伸指點住了前麵一張。
叮——
卡瓦依的睫毛如透明羽杆一樣根根可見。
其他的牌掉落潑灑在地上,被點住的那張牌懸空,慢慢加速翻卷著旋轉。
麵的紋路不斷轉換變化。
速度越來越快,在藍銀色光急急湧動中,卡瓦依紅色束著的頭發慢慢地抖動,空絲細發飄浮。
“占!”
旋轉的卡牌慢慢定於指尖。
紙牌的紋路是一個長發閉目的美人。
“牌麵是——”
“睡。”
卡瓦依震撼地虛張嘴巴。
“這。。這不可能。”
“什意思?”克拉克問。
強風拍打這玻璃窗,越來越急,越來越烈。
“這張牌的意思是,是。。”
卡瓦依停頓了好久。
“屍體。。她還活著!”
當!!
風瞬間破開窗戶,卷席著熱浪撩起窗簾飛舞,刺眼強光進入封閉的空間,照拂在沉睡少女雪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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