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李易蘭紅杏出牆 張天吉惱怒臉翻

類別:未分類 作者:付秀新 本章:第14章 李易蘭紅杏出牆 張天吉惱怒臉翻

    李易蘭與鞠禮勾搭成功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因為她渴望得到像鞠禮這樣的男人與他尋歡作樂。這個事情說起來話長,要從頭至尾慢慢道來。

    那一天,李易蘭拿著李天成寫的條子,很高興地回到家中。第二天她拿著條子去找倉庫保管員鞠禮。鞠禮小時候有一隻胳膊長了奇怪的病,走了幾個大的醫院也沒有治好,後來隻得鋸掉保命,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胳膊少了一隻,幹活當然不那方便了,有些活也幹不了。長大以後,隊委會商量決定讓他當了倉庫保管員。他今年已近三十歲了,因為身體上的缺欠,哪有人給介紹對象,自然也就是單身一人。三十歲的男人沒有女人,你說那心情該是如何?平時他瞧著女人過來了,尤其是年輕漂亮一點的,他都目不轉睛地看人家,從頭頂一直看到腳跟,給人一種傻愣愣的樣子。可是,沒有一個女人正眼看過他一眼,給他的自尊心以極大的傷害。有時有的女人的眼光在看別人時,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眼神,他都樂得那嘴張得都不能再大了。可人家發現他覬覦的神情,眼睛便閃出厭惡的光芒,他隻得低下頭來閉目養神,暗自歎息悲涼。低人一等的生活待遇讓他難受極了。

    當李易蘭拿著李天成的條子來找他時,他正在想著怎樣去討好女人。當女人甜脆的聲音,滿是笑容的麵孔,楊柳細腰的身材來到了他的腦海,著實地讓他樂得忘記了自己姓啥了。正聚精會神想著好事,突然李易蘭滿麵春風、得意洋洋,嘴是櫻桃眼是杏,塗粉的麵容、擦油的頭,光彩照人,煥發著誘人的光芒。她像一縷陽光流進了他自尋其樂的陰暗的心田。來了,女人真的來了,他用貪婪的目光望著她,尤如貓見到了魚。他內心的體驗和感覺立刻跑到了臉上,就像乞丐眼前堆滿了金子而欣喜若狂。他說:“張大嫂,怎這閑著,請坐。”說著把自己坐著的小凳子恭恭敬敬地擺在她的麵前,那個樣子就像宮廷的太監看見了娘娘。李易蘭在他麵前怎能謙虛,什都沒有說,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凳子上,從兜掏出那張紙條遞給了他。他顯出認真從頭至尾看了一遍。

    他把條子放進了一個小匣子,眉開眼笑地問:“這一袋糧食你怎運回去呀?”“你幫我扛吧,大嫂求你啦。”“這一袋子誰能扛動啊?”“你沒長腦袋呀,不會想一想,給它分成兩個半袋,一次扛半袋子,扛兩回不就完事了。”鞠禮不再說什,隻把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粉麵桃腮,春情即刻就像小蟲子一樣,春風一吹活蹦亂跳地在他後背上爬,癢癢地讓他禁不住。他說:“張大嫂,我後背癢癢的不行,快點給我抓撓幾下。”她想求他背糧食,不能推脫這個,就把手伸進他的後背衣服抓撓起來。她一邊抓撓一邊問:“是這個地方嗎?”“往上點,往下點,往左點,往右點。”她隨著他的指揮,那隻手飛鳥驚蛇一般放縱自流,他舒服極了,不希望她的手離開,永遠地停留在他的脊背上,成為撓癢兒的工具。他沒有想到她能為他撓癢兒,他感到一絲成功的喜悅,隨著一縷期望爬上了心頭。

    撓了一會,一個旋風刮了過來,頓時天昏地暗,她說:“就這樣吧,要變天,我得回家。白天往回扛,會叫人看見,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給我往回扛糧食吧!”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來到了倉庫,配合著把一袋子糧食分成了兩半,她幫著他把半袋子糧食扛在了肩膀上。聽聽四處沒有動靜,才出來庫門。他在前麵小跑,她在後麵緊跟著。他很有力氣,半袋子糧食放在了肩膀上能飛跑起來,看不出來費勁。

    李易蘭家是三間房,一家四口在東屋住,西屋做倉庫,還有些破爛東西。他把半袋子糧食放到西屋,兩個人合作把糧食倒進了自家的麻袋。他拿著空袋子走了出來,她也走了出來。不一會的工夫他倆又把第二個半袋子糧食扛了回來。一袋子糧食就這樣輕鬆地運了回來,她很高興,噴著笑臉對他說:“到東屋坐一會吧,臉上都有汗珠了,用手巾把它擦幹。”

    兩個人歡歡喜喜地來到了東屋,張天吉出勤去大煉鋼鐵還沒有回來,兩個孩子白天都玩累了,躺在炕上早都睡著了。她滿臉含著笑,遞給他一條毛巾,他接毛巾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碰到了一起,他感到有電流通過,渾身麻酥酥的。他擦去臉上的汗珠,搖晃幾下身子,說:“我後背又癢癢上了,今天不知道咋的了,快給我抓撓兩下。”她讓他彎下腰,她把手伸了進去,在他的後背上又抓撓起來,他指揮她,撓他身上所有的地方,他感到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正在這時,風起雲湧、電閃雷鳴,風在雨頭,雨助風威,雨滴像帶繩子的弓箭急速向地麵射來。地麵湧起白煙,冒煙的大雨讓幹燥的地麵掀起水流。水流由高處向低處流淌,衝走了汙泥濁水,衝平了坑坑窪窪。雨水洗淨了地麵,也洗淨了天空,也在洗滌人們的心靈。天時地利給鞠禮和李易蘭在一起親熱創造了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倆都不想錯過這個良辰美景。兩個人拉著手來到了西屋。雨住了,天晴了,月亮出來了。月光是多的明朗,空氣又是多的清新。有的人從屋出來了,享受著濕潤、呼吸著新鮮,說起了順口溜:好雨知時節,需要乃發生,隨風潛入葉,莊稼得茂盛,今年是個好收成,你說開心不開心。

    李易蘭看到雨過天晴,就說:“你走吧,孩子醒了就不好了。你得想法給我再背回一袋子糧食。”“行,你放心吧。今天晚上半袋子,明天晚上半袋子。”“等孩子們睡著了再來。”他滿口答應著。他出了門,向四外看了看,加快了腳步向生產隊倉庫那邊走去。

    自從李易蘭感到與李天成不能成功之後,就開始尋思找誰合適。看來年歲大的身體和精力都不行,得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的誰能幹哪,那些小媳婦們眼巴巴地瞅著哪。當他拿著李天成給的條子時,一絲想法從那就要幹涸的泉眼中冒了出來。是這個條子提醒了她,喚醒了她的靈感,她從內心感謝李天成,要不然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鞠禮。鞠禮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沒有媳婦,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對女人的勁頭,肯定會比有媳婦的大幾倍。他還沒有人管,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我年歲比他大,不知道能否嫌棄,可他是個身體有殘疾的人哪。一想到和一個殘疾人好上了,心有些不是滋味,有些不甘情願。可又一想也不是找他當丈夫,何必死心眼。李天成不殘疾,可他一本正經,紅杏想出牆,摸不上他,他要臉麵,怕丟人現眼,在群眾麵前沒了領導的威風,在兒女麵前失去長輩的尊嚴。

    他夙興夜寐、搜索枯腸,終於想好了主意。去倉庫送條子時特意打扮一番,有意突出女性的魅力,以引起鞠禮的充分注意。他沒有想到鞠禮看到她時高歌猛進,欣賞她的臉、她的頭發、她起伏的胸脯。他熱血沸騰,完全沉浸在她的形體之中,被她的形體迷住了。當時她心那個樂呀,看來這個小子是饞瘋了而不加選擇,這條魚上鉤了還是挺容易的。她似乎有些幸災樂禍,暗自慶幸自己還有這樣的福氣,願望終於來了。

    鞠禮投入了李易蘭的懷抱之後,李易蘭格外的歡喜,人精神了許多,經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眉開眼笑地走東家串西家。鞠禮也時不時地去她家尋歡作樂,她滿懷激情迎來送往。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關係越來越密切,眼看著就要形影不離。

    等那張天吉大煉鋼鐵回來後,李易蘭也不收斂,仍然背著丈夫繼續與鞠禮幹那苟且之事。男人們忙,生產隊經常組織社員在午間、晚間去幹活。午間幹活起個名“午戰”,晚間幹活起個名“夜戰”。午戰或夜戰隊要求所有男勞力都要參加,飼養員、放牧員、打更的無一例外。婦女們也忙,年輕力壯的大多與男人一樣出工出力,幹同樣的活,掙同樣的工分。農村活好幹,技術含量不高,不外乎是種地、產地、收割、打場之類,女人照樣幹得來,就是有時力氣差些。上級也號召,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同工同酬。婦女半邊天確實落到了實處。

    生產隊為了照顧中年婦女,決定讓中年婦女為一夥,由婦女隊長,有時配備一個男同誌領著幹活。小學高年級學生,讀初中的學生暑假回來參加勞動也在這一夥。這一夥幹活的時間短些,但工分少,有時給六分,有時給八分,根據當天的活計來確定。男勞力日工大多都是十分。掙六分的叫六厘穀子,掙八分的叫八厘穀子,有時還叫半拉子,聽起來俗而不雅。農村人不管這些,隻要大家夥兒明白就行,沒有人挑這個字眼兒。

    李易蘭按年歲應該分在中年婦女這一夥幹活,可她在婦女隊長來找幹活時,不是說腦袋疼,就是說屁股疼,有時還說腦袋疼肚子迷糊,叫你哭笑不得。中年婦女這一夥不是長年總幹活,夏鋤或秋收,農活非常繁忙的時候才動員她們幹點。李易蘭什時候也不願意去幹活。有時迫不得已來啦,也是擺上花架子,像是使勁幹,可人家一根壟鏟到了頭,他還在地中間搖晃哪。害得一些幹活快的一個勁地去接她,他笑容滿麵,根本不在乎這個,不以為恥。這樣一來,有些人都不願意讓她再來,說她來了壞了咱們幹活的風景。有的還說,外邊來人在地頭過,會說伊嶺屯的婦女們幹活都幹毛了,滿地都是人,連地當間都有人。明天幹脆讓她在家吧。就這樣,有啥忙活也不去找她了,漸漸地幹活的人們把她忘了。她樂得其所,自由自在。

    大家都忙,她卻忙偷閑,閑著沒事,閑饑難忍,與那鞠禮偷情。事也該著,該她露餡。她的鄰居一家三口過日子,男的叫徐興邦,女的叫樂淑華,有個小女孩叫小丹。小丹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話都說不全,還不到懂事的年齡。

    有一天中午,樂淑華熬菜,往菜添完了湯,去拿鹽罐子才發現罐中已經沒有鹽了。她就喊小丹:“你去你張大媽家給我借點鹽來。”小丹拿著一個茶杯向李易蘭家跑來。這時鞠禮正在李易蘭家,兩個人卿卿我我,男歡女樂。因為小丹個子矮,還沒有窗台高,在窗戶底下走過來,屋的人根本看不到。再說了,鞠禮哪有心思看外麵,全身心都在李易蘭的身上。當小丹開門開不開,喊張大媽時,李易蘭才發現小丹已經在窗戶前撬著腳往屋正看哪。她急忙正襟危坐,撣撣灰塵,走到外屋把門打開,讓小丹進屋,她倒了一杯鹽,把小丹打發走了。她回到屋,埋怨鞠禮為什不把眼睛盯著點外麵,有人來了你都看不著,這下子看怎整,這一回,人算丟盡了。他卻不以為然,說:“我不怕,張天吉要是不要你,我要你,我和你結婚。”“我比你大快有十歲,那怎能行。”“大多少我也不嫌棄,隻要咱倆好,歲數算什?”李易蘭不管怎說,和別的男人的事讓小孩子發現了,心中很是懊惱。她很生氣地說:“別說這沒邊沒沿的話了。你快走吧,你快走吧!學生也快放學了,勞力們也快收工了。”她有點氣急敗壞,對他推推搡搡,讓他快點離開。

    鞠禮的心情與李易蘭截然相反。他來到了外麵感到很愉快很輕鬆。他向天空望了望,感到天比哪一天都藍。風很軟,吹在他的身上感到涼爽宜人,舒服極了。他向四周看了看,覺得周圍的一切什都好,都在向他張著笑臉,伸出歡迎之手,唱著讚美的歌。他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哼起送情郎小調,搖著一隻胳膊向隊倉庫的方向走去。

    小丹端著裝鹽的茶杯跑了回來,樂淑華有點不高興,問她:“你怎才回來呀,是不是又碰到哪個孩子玩上了?”“不是。張大媽正在睡覺,和那個保管員在一起睡覺,現穿的衣服,我在窗戶外等著了。能碰到誰和我玩呀!”樂淑華一聽,嚇了一跳,又有些驚訝,急忙說:“小丹哪,不要跟別人說呀!這可不是什好事。”小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汙染,她還不知道什是好事,什是壞事。她這樣的年齡根本沒有辨別能力,隻能是個朦朦朧朧的感覺。小孩的嘴是封不住的,因為她覺得這個事情是新鮮的,讓別的孩子知道了該多好。

    鞠禮和李易蘭偷情的事情真的被傳了出去,一時間在伊嶺屯沸沸揚揚,不幾天的工夫就傳到了別的屯落。其實,什都能紮住,就是人的嘴巴紮不住。就是樂淑華也一樣,她不讓小丹說,她卻把這件事作為趣聞去告訴自己的朋友,聲音雖然很低,對方還是聽清楚了,接著便傳出一陣笑聲。她也會帶上一句,可不要去告訴別人呀。別人當麵答應,背後說什,你怎能知道。就這樣茶餘飯後婦女們有了話題,走街串巷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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