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當著天子的麵亂殺【1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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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當著天子的麵亂殺【10k】

      子時,

      皇城,

      禦書房內,

      “嘎吱……”

      厚重的木門被輕緩地推開曹正淳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有風順著縫隙吹入,那忽閃的燭光落到在那身穿龍袍男子陰晴不定的臉上,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氛圍都沉悶下來。

      “這兩日死於他手的學子,”

      “具體人數都查清了沒?”

      朱明抬眼看了一眼來人開口問道,平緩地語調中確是帶著極致壓抑的怒火。

      “回稟陛下,”

      “這是老奴從各地衙門那邊上報後匯總而來的名單……”曹正淳跪到朱明身旁將一道折子遞了上去,本就是光明正大的斬首示眾,各地衙門配合之後同樣會上報到朝廷,唯一漏掉的就是清水縣,因為官員已經死完了……

      “三百多人?”

      “以大浩之名便當眾斬了三百多人?”

      朱明望著名單上血淋淋的數字雙拳緊握繼續道:“便是朕也從來沒有想過用大浩之名來行方便之事,他倒是會借勢!”

      “這是拿著朕老祖宗的名頭來當刀使!”

      說至此處,

      朱明已經是麵色鐵青。

      “呼……”

      朱明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問道,“昨日你東廠番子查明十七坡的那口大坑,麵又埋了多少人?”

      “回稟陛下,據番子所報,坑中莫約埋了八百多人……”

      曹正淳如實道。

      “……”

      “荒唐!”

      “真他娘的荒唐!”

      朱明聞聲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上怒罵道也是罕見的爆了粗口:“這狗日的混賬東西,竟是尋個莫須有的名頭,就坑殺八百學子,問斬三百餘人,也就兩天的功夫,他便將京畿之地,攪得天翻地覆!”

      “在是這般放縱下去,他豈不是要把朕的國子監都給一起滅了!”

      朱明厲聲喝道,

      越是說起來這回事便越是生氣。

      “不能在拖了!”

      “朕到底對他還是太過仁慈了!”

      朱明猛然起身道。

      “曹正淳,聽旨!”

      “朕命你七日之內,”

      “務必將錦衣衛徹徹底底的清洗一遍!”

      “朕不希望他身邊還有心腹親信!”

      朱明狠心繼續道。

      “老奴,領旨!”

      曹正淳恭恭敬敬的跪地接旨道,

      “陛下,那,此刻還等在朱雀街的那些國子監學子怎處理?”曹正淳看著發泄一通後依舊黑著臉的朱明硬著頭皮問道。

      “暫且,不用理會!”

      “且讓朕那親軍指揮使好好看看,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提起此事,

      朱明的臉色反倒是莫名的好轉了一些。

      “你抓緊時間去把朕交代的事情去辦好便是,餘下的事情,不用操心。”

      “老奴,告退!”

      說罷,

      曹正淳便躬身退去。

      “張供奉,”

      “覺得朕這奴才的辦事能力如何?”

      等到曹正淳走後,

      朱明的目光又落到了陰影處。

      “回陛下的話,辦事能力還有待考就,可方才的話依照老奴聽來,倒是沒有半句話敷衍過陛下……”

      張謹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因為他給出的回答和情報,與自己那些安插進去的太監傳上來的一樣,隻字不差,沒有絲毫隱瞞。

      “嗯!”

      “有張供奉的這句話朕便安心了。”

      朱明聞聲又坐回了木椅之上,雙目緊閉,指節不斷地敲打著桌麵,腦袋也不知道到底在思索著什。

      ……

      卯時,

      朱雀街,

      正值百官上朝之時,卻陡然發現原本寬闊的街道竟是睡滿了國子監的學子,幹淨的街麵更是鋪滿了被褥,和鍋碗瓢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家中沒有子嗣在國子監就讀的官員見此番場景都是選擇了沉默,事出反常必有妖,早些時候便曉得了書院的事情。

      眼下國子監又鬧出這大的動靜,邊還不知道藏著多少彎彎繞繞呢,眾人皆是止步於此,冷眼旁觀。

      “你這狗東西,睡在這幹嘛?”

      “老夫昨日與你娘親尋了你一夜,急得的我們夫妻二人一夜沒睡,都差點把房頂給掀了,你倒好,跑這來了睡覺了?”

      一陣喧鬧之聲最先打破了平靜。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中年武官正揪著一國子監學子的耳朵咆哮道,這人身處其中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父親,兒子來此是有正事要做的!”

      “您莫要幹擾了我。”

      那人學子聞聲辯解道。

      “正事?”

      那武官嗤笑道。

      “你老子我好不容易給你送進國子監,你他娘的倒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說,還時常偷家的銀子,請你那幫狐朋狗友翻院牆去勾欄聽曲。”

      “就你這樣子,能幹什正事?”

      那武官聞聲更是來氣,抄起棍子便要往他屁股上招呼下去。

      “可是,父親大人!”

      可沒成想,那學子不僅不認慫,反倒是挺了挺胸膛繼續道:“您平日總說兒子不成氣候,今個和諸位同窗來此,便是要讓您瞧瞧,兒子也是能幹成大事的人,也有作為讀書人的風骨!”

      “,風骨?”

      “那今天你老子我就打斷你狗日的風骨,你也不抱著你的狗腦袋想想,那人是咱們得罪的起的?”

      那武官聞聲更是來氣,直接一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後者倒也硬氣始終一聲沒吭。

      “周將軍,莫要動怒,”

      “講到底,我這侄兒還是在坐監的學生,不過是年少輕狂罷了,依老夫看來,確確實實是有幾分骨氣在身上的人,不像老夫家中那個癡兒,隻曉得待在國子監悶頭讀書,一杆子打下去放不出個屁來。

      一旁有不對付的文臣存著看戲的心思,一邊拱火,一邊在心底詬病道,還當真是莽夫老爹,生了一個沒腦子的蠢貨,這個節骨眼上還去惹那個姓駱的?

      “李伯父,您這話倒是說錯了,經安兄才不是你說的那般不堪,他也是有骨氣的人,侄兒一說要來,他便跟來了!”

      那學子沒聽出言外之意,聞聲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手指著不遠處的同窗道。

      “老夫打死你這個蠢貨!”

      後者聞聲,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清那熟悉的麵容後,霎時間,一股子氣直充腦門,也顧不得陰陽怪氣了,指著自家兒子吹胡子瞪眼的罵道,說罷,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抄起手中上朝總的玉笏丟了出去。

      這邊的兩場鬧劇也是吸引了不少上朝的官員,也起到了警醒的作用,目光仔細在人群中搜尋一番下來,竟是發現在場的四百多名學子中,有七八十人都是如此的麵熟。

      霎時間,

      打罵訓斥之聲不絕於耳,

      到底是都不願意得罪駱粥那個殺胚。

      可奇怪的是,不論怎樣,都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即便是偶爾有人升起退卻之心之時,當目光落到了那個氣質桀驁書生身上後又重新堅定了下來。

      “你快點給老子滾回家去!”

      “再不走老子當真打斷你的骨頭。”

      最早出聲的那中年武官依舊是不依不饒道,同樣是武官出身,上朝的時候更能清楚的感知到駱粥那快要溢出戾氣,所以,說什也要把他拉回去。

      “不走!”

      “要打你動手便是!”

      那人依舊是仰著脖子,隨之而來的下一句話更是莫名的有些紮心:“父親大人,您當真就這般懼怕那狗賊嗎?”

      “您要知道兒子這可是在皇城根下,那賊子還能殺了我不成?”

      “還有諸位叔伯,你們也都是讀書人,難道對於上京城外那賊子坑殺學子的事情都不知道嗎?”

      “又或者說是裝作不知道?”

      “諸位叔伯和國子監的先生,也是時常教導我們要效仿先賢聖人,明辨是非,不畏艱難險阻,怎如今事情牽扯到了自己身上,就都當成了空話?”

      那人情急之下一番話問下來倒是懟的群臣啞口無言。

      ……

      “通,通,通……”

      午門外有鼓聲響起,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卯時三刻,三通鼓後已經到了進殿的時辰,可那冗長台階上排列的官員卻是比平常少了許多,一個老太監見狀從大殿走了出來急得直跺腳。

      沒法子,隻得再度往宮門外跑去,到了朱雀街望著還在和自家子嗣僵持的群臣開口道:“各位大人,這已經到了上朝的時辰,您們看看要不要……”

      “陛下,沒有怪罪吧?”

      有人沉聲試探道。

      “陛下知道這邊的情況沒有多言,隻是讓諸位大人早些上朝議事。”

      那老太監答道。

      “如此便好!”

      話音落下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陛下知道朱雀街這邊的事情便好辦了許多,至少以後說起來也是在天子默許的範圍內,還不至於授人以柄,成了日後動手的由頭。

      “咚,咚,咚……”

      恰逢此時,

      長街轉角處有馬蹄聲響起,眾人尋聲看了過去,隻見一匹通體黑色的駿馬正疾馳而來,近了一些,看清來人,正是挑起所有風波的駱粥,正踩著點入宮上朝。

      “駕,駕,駕……”

      那人和以往一般依舊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樣子,望著滿街躺著的國子監學子視若無睹,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手中的馬鞭不斷地揮舞落下。

      本就是站著的群臣倒是及時避開了,可一些還躺在地上和父輩僵持的學子卻是遭了殃,一時間人仰馬翻,不少躲避不及的學子更是被撞得頭破血流,更有倒黴蛋被馬蹄踏得骨折,尖聲驚叫起來。

      “你這狗賊好生放肆!”

      有學子僥幸躲開後摔倒外地,望著一地哀嚎的同窗,和那人肆無忌憚策馬而過駱粥忍不住痛罵了一聲。

      “啪……”

      話音剛剛落下,

      一鞭子便抽了過來,

      “駕……”

      那人捂著臉感受著火辣辣的痛覺,隻覺得莫名的屈辱,何況還是無數同窗麵前,正準備憑借口舌之快說些什找回顏麵的時候。

      駱粥卻已經走遠了,

      自始自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長街上的學子在他眼中和空氣一般,

      無疑這種赤裸裸的無視感最為誅心。

      “呼……”

      望著已經遠去沒有停留的駱粥,群臣心底卻是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什屈辱之說,畢竟在他麵前受得氣已經夠多的了,不差這一點,反倒是慶幸,他徑直走了。

      “罷了,隨你吧!”

      “你就在這給老子好好的等著,等老夫退朝下來,非把你帶回去用繩子吊起來,用鞭子沾上辣椒水狠狠地抽上一頓,讓你好好的長長記性。”

      那中年武夫見狀駱粥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後,也沒有了方才不依不饒的架勢,舉起木棍惡狠狠地威脅一頓後又丟掉了,

      騰出雙手,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往宮門處趕去,準備上朝,其餘眾人也是如此,趕著上朝去了,隻留下了一群義憤填膺的學子。

      “疼死小爺了。”

      群臣離開後有人吱哇亂叫道,

      “那狗賊當真是目無王法!”

      “此仇不報非君子!”

      那臉上帶著鞭痕的學子擼起袖口豪言道,如果說之前還是想著什大義名氣之類的東西,那眼下便又添上了幾分私仇。

      “衛平兄,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咱們來這皇城根下就已經是擔了天大的風險,若是直接先行動手,反倒是給了那賊子由頭,隻恐小命不保!”

      “還得另外尋一個穩妥些的法子。”

      百曉生出聲寬慰道。

      “曉生兄,那你意思是?”

      王平衛聞聲看向百曉生問道,

      “而今正值早朝的時辰,文武百官滿朝勳貴和陛下都在大殿麵,為何不讓他們都出來一同看看,也讓陛下當麵來一場聖裁!”

      “可,我等已經在這蹲守一夜,陛下若是願意相見早就出來,何必等到現在……”

      有人苦笑出聲道,

      “擊鼓鳴冤,便可見到陛下!”

      百曉生笑道。

      “擊鼓?”

      有人疑惑道。

      “對!”

      “擊,登聞鼓!”

      百曉生指著宮門外一口紅底白皮的大鼓繼續道:“此乃我大離先祖皇帝最先定下的規矩,效仿衙門,號召天下受冤之人擊鼓鳴冤,又因此鼓,直通天子,遂,名為登聞鼓!”

      “後又為了防止此形同虛設,同時下令,都察院每日都需要派出一名禦史輪值,在那負責看守……”

      百曉生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此事當真能成?”

      有人疑惑出聲道,登聞鼓這玩意曆朝曆代都有,說是會派人監察,給天下百姓一個上達天聽的機會,即便是設立之初能夠敲響此鼓的人就沒有幾個,更別說是後世了,在他的記憶中這口鼓就從來沒人敲響過。

      至於禦史,早他娘的就沒了。

      先祖皇帝逝世之後,沒了人約束,那些自祥無比清貴的禦史樂意待著在皇宮外風吹日曬雨淋的守著一口破鼓?

      如今看去,那鼓依舊還在,不過是給先祖皇帝的麵子罷了,上次戶部出銀子修繕的時候還是在二十年前,能不能敲響尚且隻是其中的一個問題。

      更為離譜的是,原本的值守的禦史,也是換成了四名手持鐵戟身披甲胄的禁衛軍,尋常百姓莫說擊鼓,便是想要靠近都難,畢竟後世那個天子有功夫理會你個刁民?

      “為何不能成?”

      百曉生聞聲輕笑道。

      “講到底人總是要顧及臉麵的!”

      “此鼓若是當真能響,陛下總不可能當真文武百官天下學子的麵裝聾作啞,違背祖宗決定,對先祖皇帝傳下來的教誨置若罔聞吧?”

      百曉生反問道。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可是……”

      有人欲言又止道。

      “諸兄更要知道,那賊子駱粥,尚且能以先祖皇帝所書的大浩之名,斬殺我大離上千名無辜學子,今日我等為何不能以先祖皇帝所設之鼓,上大達天聽,奏明天聽?”

      “此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百曉生擲地有聲道

      眾人聞言已有豁然開竅之意。

      “如此聽來倒也是真有幾分可行性,畢竟我等來此的意義本就是為了讓天下人聽到那狗賊的無恥行徑,如今若是能夠敲響此鼓,引來陛下,給那狗賊來個當麵對質,加上陛下聖裁,那賊子不死也要脫上一層皮!”

      “隻是那些守衛的兵卒當怎應對?”有人指著那幾個披甲執銳的禁衛軍皺眉道。

      “這事倒是好辦,今日我等有數百學子聚集於此,而那守衛登聞鼓的禁衛軍不過寥寥數人,我等隻需要一同往前簇擁而去,將他們與那登聞鼓隔開便是。”

      百曉生解釋道。

      “可又由誰人來擊鼓?”

      有人問道。

      百曉生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落到了王衛平身上笑而不語。

      “我來!”

      王衛平見狀毅然道。

      “嗯,如此便有勞衛平兄了!”

      百曉生誠摯道,

      “此乃天下揚名之事,”

      “應當是衛平感激曉生兄才是!”

      說罷,

      王衛平也不遲疑徑直便往那宮門處走去,身後數百學子也是與之相隨。

      “皇城禁地,止步於此!”

      駐守在宮門外的兵卒,望著烏泱泱一片湧來的學子,冷聲喝道。

      “放你娘的狗屁!”

      “我等為擊鼓而來,你憑什攔著?”

      “爾等莫非是要違逆先祖皇帝之言?”

      人群中有學子出聲罵道。

      “莫要在往前了!”

      為首的那名禁軍眉頭緊皺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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