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出克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湖南老大對老說道:“你出克鳥要不要來和我一起搞!”
聽說湖南老大要出去,老更擔心了一些。昨天晚上他和一起進來的兩個人又被司馬管教叫去,這一次他比較幸運,隻挨了兩個耳光
老下意識的揉了揉肚子,問道:“搞什?”
湖南老大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老,調侃道:“搞子!我帶你去搞飛機,搞不搞得成?”
“三天一小頓,五天一大頓,出的去才行呀!跳蚤比我們還先出去,好像沒見你約他。”
“我都進來四五次了,冇問題的,有些話出克才好說!”,湖南老大說著,把碗的菜分了一些給老。
“喲,老大吃不完啊!吃不完下次記得給我。”,自從司馬管教上次叫跳蚤出去以後,他愈發跋扈起來,言語間滿是不屑。
收容所沒有幾天就要出去的人,往往不願意惹是生非,湖南老大瞟了跳蚤一眼,沒有接他話茬。
“管教讓你今晚再過去一下,他說要抽查一下你規章製度全部背會沒有!”,見湖南老大沒有理他,跳蚤又把矛頭指向了老。
“知道了!”
老低聲回答,握著鋁勺的手,隱隱有鮮血滲出。
跳蚤走開後,湖南老大拍拍老的肩膀,低聲說道:“冇衝動,出克了克天橋附近找我!”
每當有人要出去,總會有很多請求幫忙送信的,要出去的人一般也都會幫忙。即使如湖南老大經常欺負別人,也都一一應承下來。
收容所一般也會默許這樣的行為,相對來說,如果有人交來贖金,比送這些人一天一天的去幹苦力收益要大。
下午出工時,老發現另外兩個人神情有點不對,而且總是嘀嘀咕咕的。由於一進來時被收拾的很慘,這兩個人平時都特別沉默,從來沒見他們出工的時候,居然敢說話。
過了沒一會兒,兩人見管教聚集在一起抽煙,一人抓著一根竹竿衝到河邊跳了下去。
老見狀,立刻醒悟過來,也抓了一根他們扔在地上的竹竿,跟著跳了下去。
三人剛跳下河,跳蚤立刻喊道:“不好了,有人跑了!”
管教門聽說有人逃跑,立刻圍過來問道:“哪?”
跳蚤趕緊指向小河。
三人才遊到河中部,耳邊傳來呼呼的槍聲。
老顧不得自己是個旱鴨子,放開竹竿,一個猛子下去,雙腳死命的往後踢水。
也許是上天眷顧,也許是人在絕境下爆發出的無窮潛力,老居然很快遊到了對岸,拖著沉重的身體朝遠方奔去。
老在一個不知名的樹林躲了兩天,最後實在太冷,而且沒能挨得住饑餓,趁著夜色小心翼翼的來到街上。
街上人聲鼎沸,老趁人不注意,瞅準小吃攤前別人剩下麵湯,稀呼嚕喝完就跑。
這一天是中國的元宵佳節!
又花了兩天,老才回到東莞汽車總站。他像一條真正的老鼠在車站附近蹲守著,當天晚上,他便見到了湖南老大。
進湖南老大帶著七八個人對著天橋指指點點,老從人群中摸了過去。
“老大,買碗麵給我吃!”,說到“吃”字,老已經雙眼發紅。從收容所逃出來後,他沒正經吃過一頓飯。擔心再次被抓到收容所,自己又是逃跑出來的,也不敢去偷。
湖南老大以為是要飯的乞丐,剛想揍老,忽然發現這人有點熟悉,細看之下才辨認出來,抓住老的肩膀,高興的說道:“老,你沒死!哈哈哈哈……”
老連吃了三碗麵,速度才放緩下來,說道:“太餓了!”
“冇急,管飽!你小子我還先出來!我以為你也死球了!”
到湖南老大說“也”,老愣了一下,嘴的嚼著麵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湖南老大歎了一口氣,說道:“淹死一個,聽說你和另一個是按失蹤處理的!”。
湖南老大沉默了兩秒鍾算是默哀,又興奮的說道:“你說的在天橋要上做中介那個事蠻好,有搞頭!”
老喝完碗的湯,滿意的打了一個嗝,回答道:“沒用,他們是一夥人!”
湖南老大哈哈大笑,也不理麵館的其他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大聲說道:“哪個不是一夥人?你時候見過湖南伢子怕過?要不是遇見你,今天我們就動手了!”
在廣東的外地人當中,人最多的當屬河南雲貴川;而論到團結,無論白道黑道當屬湖南人!清末名將曾國藩曾有言:恰得苦,耐得煩;不怕死,霸得蠻。十分貼切。
吃完飯,湖南老大把老帶到一個出租屋。屋內煙霧繚繞,鄉音滾滾,除了剛才見到的七八個人,另有十幾張老沒有見過的麵孔。
見到老進來之前見過的人中,有人介紹到:“這個就是阿蠻說的那個兄弟,叫老。”
老接著像散花一樣扔過來的煙,不住的跟大家點頭致謝。
“是弟兄夥,以後大家都冇客氣!我阿蠻吃飽了,絕對不會餓著弟兄們!”,湖南老大說著拍拍胸脯,眾人大笑。
眾人商議第二天到天橋搶地盤的事,大家力薦老做釣魚的餌。很顯然,這群湖南人還是把他排除在自己人之外的。
老正色道:“不是我兄弟我害怕,我和他們打過照麵,而且後來還遇見過,如果不擔心他們有警覺,我去也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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