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靈？”張玄宿疑惑地說，心浮現出暮光星靈和戰爭星靈的麵孔，“類似，佐伊與潘森？”

    話音剛落，張玄宿就在心暗罵自己說錯了話：誰不知道佐伊是封印亞托克斯的主謀，而自己偏偏在亞托克斯麵前提了佐伊的名字，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

    “佐伊？”亞托克斯卻沒有像張玄宿預想的那樣生氣，語氣聽起來甚至有些懷念，“佐伊是個可愛的孩子，我想，她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張玄宿剛想鬆一口氣，亞托克斯的聲音卻陡然抬高了八度：“但佐伊的上一任星靈，他該死啊！”

    亞托克斯憤慨的聲音嚇了張玄宿一跳，他連忙轉移話題：“那，潘森呢？”

    “潘森？”亞托克斯冷哼一聲，有些驕傲地說，“潘森的神格已經被我碾碎，隻有殘留的力量遊離在阿特瑞斯身上。阿特瑞斯是凡人中傑出的戰士，我想，他會站到我們這邊的。”

    “那其實，星靈似乎也不足為懼？”

    “不足為懼？”亞托克斯的聲音帶著嘲弄，“奸詐的星靈們把索爾囚禁在了符文之地，甚至是宇宙的某個角落。現在符文之地失去了與星靈匹敵的力量。現在，符文之地憑空降臨新的世界，虛空已經淪為星靈的走狗。如果連那些邪惡的監視者都變成了星靈的手下，我看不到未來。”

    “等等，等等。”張玄宿的腦子有點疼，“你說的索爾，是那個，鑄星龍王索爾？現在，他不見了？”

    “準確地說，索爾有可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沒了索爾……”

    “沒有索爾的凡人，也想徒手摘星？”亞托克斯的聲音終於出現了疲憊與無力，“現在能抗衡星靈的力量，隻有掌握了世界符文的符文法師，而他現在還沒能收集齊世界符文。即便是身為飛升者的亞托克斯，殺死狂妄無知的戰爭星靈也耗費了他相當大的力氣，導致他甚至被一介凡人擊傷。你明白嗎，孩子？”

    張玄宿忍著笑意，嚴肅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強大的飛升者亞托克斯。”

    “很好。”張玄宿想象了一下亞托克斯點頭的樣子，“或許你還要問我關於戴安娜和蕾歐娜的事情，事實上，他們不過是承載星靈力量的軀殼，如果星靈願意，他們將在瞬間失去自己的的全部力量，甚至是烈陽教派的魔法，也不例外。”

    “天空中的星靈遠非我們能完全知曉的存在，凡人太渺小了。”

    “我並不是挫傷你的銳氣，孩子。符文之地的人們擁有令人驚歎的意誌力，這或許能助他們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更進一步。”

    “除此之外，班德爾城的約德爾人將成為你重要的助力，務必珍惜你遇見的每一位約德爾人，哪怕他把你的衣服變成了一隻臭水塘的蛤蟆。”

    “我記住了，強大的飛升者亞托克斯。”

    “很好，孩子。現在，我聽見你身體的鮮血魔井在低語，他說他，渴望鮮血。”

    “所以，我要去殺人？”張玄宿打了個冷戰，想到亞托克斯之前屠戮凡人的行為，不由得心生恐懼。

    “不必害怕，孩子。你的目標是虛空與星靈，凡人的血液隻會讓你變得遲鈍。現在，向東走，翻過這座山，在遠處的平原上已經聚滿了令人作嘔的虛靈。那才是你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