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涼快,微風陣陣的吹著,吹得他腦子思緒清晰。
自身竟然有此天賦,想來是上天賜予我的的金手指。現在這局麵,軍事天賦倒是比文學天賦要好上不少。畢竟,陸鳴若是文學大儒,也不能靠言語止戈息。他現在有機會成為名將,將軍才能在這世道殺出一條明路。
殺伐之道,注定白骨累累。
“當去拜見王叔父了。”陸鳴將臉上的孫子兵法放下。這卷書,是昨日他從辭別王朗後,阿父交給他的。阿父將這卷書給他時,臉上麵無表情,看著有些生硬。不過還是鼓勵陸鳴,讓他跟王朗好好學。
他發現自己對這種軍事有關的書籍,堪稱過目不忘。
不知不覺他來到了市井街頭。此城,名建業。作為南乾的京都,交通的中樞,這是南乾最為繁華的地區。
“看來,戰爭並未影響到這,此處百姓的生活。”同屬一個國家。北邊四鎮,卻因為常常被北燕劫掠,百姓大都選擇逃離家鄉。
造成四鎮人口凋敝,商業低迷。
哪怕宮中下旨意,逃亡戶籍者被抓後,當遣返原籍,重則問斬。也依舊沒有阻止四鎮中人逃亡。
直至後來陸抗任安州刺史。統禦北方四鎮期間,率兵多次擊退北燕軍隊,逃亡人數這才有所減少。因此北燕對陸抗,可謂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陸鳴走在街上頗為愜意。
聽到小販吆喝著,叫賣道:“賣糖葫蘆咯,賣香甜的糖葫蘆咯。”
還有,賣包子的,炊餅的。
不過他在遠處看到一個有趣的攤位。
他來到那處攤前,這攤位很簡陋。一張木桌放在路邊,旁邊掛了一張橫幅。隻見寫到,天師在上,算無遺策,好家夥,江湖騙子。
待看清楚是誰在此擺攤,那人竟是一位年輕人,頭戴高帽,身穿一件寬大的道袍,手上夾著一柄拂,臉上蓋著一本道經,躺在一張靠椅上。
他這般倒是挺有意思,看起來不像要裝搖撞騙。
“小道士,且幫小生算上一卦。”
嗯?
這小道士眼中有些不耐煩,又是些不信邪的來找本道長算命。
他在此已小有名氣,附近的人,都說他是瘟道士,所算之卦雖說靈驗,不過盡是些倒黴事。
周圍的人見有人找這瘟道士算卦,都湊過來看熱鬧,看今個這倒黴蛋,算出來些什。
其中倒是有個人,見陸鳴穿得甚是華貴。好心的提醒了這小道士一句,見他靠前低聲的對小道士說:“哎,你可見這位公子那身衣裳,身份自然不低。莫要為這般貴人算,要是出了差錯,定沒好果子吃。”
靠椅上躺著的小道士,眼睛連都不掙開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了句。“無妨。”
那人見狀感覺自討沒趣似的,便離開了此地。
“你要算什。”小道士這才起身,開口問道。
嗯?居然是個小孩,他瞧見站在麵前的陸鳴,他好奇的看了陸鳴的麵相與眉骨。
這一看,他有些驚訝,此子麵相,貴不可言。
陸鳴看這小道士對著他露出一副不得了的表情,讓他又覺得這道士可能還是個騙子。
畢竟前身,他在自家小區外邊,就遇到過算命先生也是這般,先驚訝然後誇讚一番。當時他還是過於單純,致使損失百元大鈔。
“小公子,麵相貴不可言。可問需算些什,姻緣,前途?小道盡數精通。”
果然是這般開局,陸鳴臉上閃過幾分失望,還以為古代真有大師。
呦,貴不可言。
周圍的人還是第一次見這道士這般說話,莫不是看這小公子是個有地位的人,瞎說一通,想哄這涉世未深的小公子開心,好得些賞錢。
“那便算,算前途吧。”
陸鳴覺得自身大概率會成為一名將軍,屆時像大哥一般保護國中百姓,保護自身所在乎的人。
“前途。”
道士單手一掐,手指上下點動,嘴喃喃著些什。過了一陣,他將拂塵一甩,向前邁了一步,又回首,看著眾人緩緩開口道:“名喚陸鳴,年十四。未來或封侯拜相,或裂土封王。”
周圍人聞言,皆不可置信。封侯拜相,這倒算像是巴結討好能說出來的話。可裂土封王,多少有點像潑髒水,說此人腦後有反骨,將來會霍亂天下。
“小道長,此言當真。”
人群中發出疑惑。
這道士指了指那橫幅,“算無遺策。”
“十成真。”
陸鳴見他如此篤定的說道,雖然這道士說中了他的名字與年歲,但是他心中有些不信。不過還是給了他些算命錢。
“這位道長說笑了,小生哪有這般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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