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清認為畫作可能出自某消小眾派係。
匠人,並不是從小就專研一物的,可能有人少時學畫,年中做起了玉刻或者鍛造的匠人,故此雕刻風格偶爾會體現出那個派係的風格。
也有可能是為了表現多種風格,故此收集學習了很多派係的風格以此提高自己匠人的水準。
要細說起來,肯定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說到這,馮世清推了推眼鏡:“各位,按人來找馮某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反將過來,去尋找小眾流派,倒極有可能查到蛛絲線索。”
聽罷,我扶了扶額頭,歎了口氣:“連馮掌櫃都不能料定的小眾派係,我們三個門外漢怎可能能找到呢?這不是大海撈針一樣了嗎?”
馮世清聽完,輕輕一笑:“自古做文玩買賣,都追求細之又細,縝密的心思才能在發絲間的線索中找尋真相,而你一旦從這之間感受過曆史的呼吸,便不會再煩惱了。”
範華翰點了點頭:“是啊,所有鑒定的過程都是細膩不可粗心的,心越靜,才越能看到更多的細節。”
我咽了咽口水,第一反應當然知道他們說的對,隻是我揣著家族使命,能有多少時日還夠我浪費呢?到了我嫁娶之日,這詛咒就會繼續滾落壓在我這一代身上,然後這一代又一代的被繼續詛咒著。
馮世清似乎看明白我心中有所壓抑,就問道:“白易如果有難言之隱,不妨告知,有如需要之地,馮某必然盡所能及幫忙。”
我看了一轉,三人抬著頭等我講話,我才恍惚到什叫有苦不能言,這就叫有苦不能言!
忙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暗自慚愧,沒有您二位這等心胸氣量,實在慚愧。”
走前,我又拜托了馮世清一遍,如果有相關線索,請務必聯係我,這對我來說極其重要,他點了點頭,告訴我敬請放心,我們便別了鴻儒軒了。
範華翰走在我邊上,良久說了一句:“白易你並非是那種心氣急躁的人。”
他說雖然我和他是相處過幾月,但是平日工作就也看得出來,雖然我資質平平,但是不是焦心氣燥,馬虎大意的人,怎會在鴻儒軒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我心膈應那個資質平平,但是想著範華翰一向有話直說,撇了撇嘴道:“隻是此事對我太過重要,如果三年五載不得要領,那......”。
範華翰點了點頭,說既然是舍友同事,怎說這件事上會多再幫幫我的忙,隻是曆史的線索向來都是縹緲難測,要找起來必然花費些功夫,叫我不要著急。
我歎了口氣,心想這我難道還不懂嗎?心急如焚也沒什用,日子還不是要一天一天過。
就這六個月過去了,我在這呆了大半年,除了最先得到的三幅畫作便在沒有半分相關的收獲。
本以為心會焦躁不安,但實際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慢慢都沒在放在心上了。
一晚上我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玩手機,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我老祖爺打來的,喊我後日請假回來,要搬遷祖墳。
細問之下,原來有一夥道士下山,來到我們村頭挨家挨戶免費測算堪輿,品相算命。
到了我白家,先誇讚一番長壽人家,就直算出我家祖墳所在,還能知道我家逃亡到此不足一代,祖墳隻有兩座墳墓,驚得老祖爺對他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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