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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梁建國以來,江湖上便流傳著關於龍脈的傳。
有人,那龍脈之下埋著無數寶藏,富可敵國;有人,那龍脈是大梁的命息,一旦掐斷,必將亡國。
三年前從守不住口中得知大梁龍脈一事,洛浮生便踏上了尋覓龍脈的道路,她遊遍了大江南北,從搜集的線索推斷出謝石兩家掌握著龍脈的信息,在秦關月暗中幫助下拿到龍脈的地圖,本以為終於得償所願,如今卻有人指著綿延數百的真武山告訴她,這就是大梁的龍脈。
“道長……”洛浮生麵色尷尬,“我不知道你在什。”
“我在大梁的龍脈。”無法道人負手而立,寒風卷過,扯得廣袖衣袍胡亂飛舞,“友千迢迢來到平渡,登上這真武山,不就是為了這龍脈而來嗎?”
洛浮生沉默片刻,看這道人已經將她的目的調查清楚,或者是早已從別處得到消息——比如秦關月,她就知道,這家夥比絕對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甚至於在真武山腳下的酒館時,他可能就沒中迷藥。
“道長,真武山為何會是大梁的龍脈?”秦關月的帳事後再算,她現在更想搞明白龍脈到底是怎一回事。
無法道人回身,眸光深沉。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圖紙,緩緩鋪在地上:“友,你來看。”
洛浮生蹲過去,卻見那圖紙細密的繪製著山川河流以及各地城市的名稱。
“道長,這是……”洛浮生驚訝。
“大梁的地圖。”無法道人找了幾塊石子壓住圖紙的四角,點著地圖左上方的位置道,“我們現在在這,平渡城。”
“這張地圖並非是如今的大梁。”無法道人道,“這是一千年前,我觀首任觀主在世時,竭盡一生心血訪遍大梁河山繪製而成的地圖。”
“謙之真人?”護國觀第一任觀主,謙之真人,當年助聖祖打下的神秘人物,在史書中的記載隻有寥寥幾筆,民間留下的也多是傳。
“是的,謙之真人。”無法道人點點頭,“你可知謙之真人在離世時,曾與護國觀接任人留下過什遺言?”
洛浮生搖首,她自然不知。
“此事隻有曆任觀主才能知道,且終其一生都要守護這個秘密,絕不允許被第二人知道。”
洛浮生欲言又止,既然隻有曆任觀主才能知道,無法道人何來問她知不知道當年的遺言,除非……這個所謂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
“但是秘密一旦出口,就沒有可能再成為秘密。因緣際會,亦或者是陰差陽錯,總會有第三人,第四人因為各種理由獲知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比如當初被謙之真人逐出了護國觀的那個弟子?”洛浮生突然想到秦關月過的關於謝氏岫溪先祖的事情。
“看來友對我觀的事情,也不是全然不知。”無法道人笑了笑,“不瞞友,當年被逐出觀的那名弟子,確實知曉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關於龍脈的?”
“正是。”
“道長,我不明白。”洛浮生指著腳下延綿數百的山脈道,“若是這真武山便是大梁的龍脈所在,就算昭告了下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有人將這整座山摧毀搬走嗎?”
“友,你可知為何真武山會是大梁的龍脈所在?”
洛浮生搖搖頭,龍脈竟然是一座切切實實的山脈,這本身就超出了她的預料。
無法道人點了點地圖:“你看,這些線代表著真武山的走向,可看出了什?”
洛浮生細細審量片刻,道:“似乎是將整個中原腹地囊括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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