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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所有人都吞掉了？”洛浮生覺得這個形容有些奇怪，“怎個吞法？”

    “就……就吞了。”張夫人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事時間挺久了，當時大家都當父親是在胡言亂語，所以沒有細問。”

    “為何是當作胡言亂語？”洛浮生道，“他不是還看到了很多人在殺人？你們沒有報官？”

    張夫人笑道：“若是那夜真的有很多人在虎嘯灘上殺人，虎嘯灘上必定布滿了血跡，大家找到父親的時候，虎嘯灘上幹幹淨淨的，什都沒有。”

    “這樣啊。”洛浮生思量片刻，問道，“張夫人，你父親是什時候醉酒睡在了虎嘯灘的？”

    “大概八九年前吧。”

    “可以再確認一下嗎？是八年前，還是九年前？”

    “我好好想想。”張夫人低頭沉思一會兒，又捏著手指數了數，才道：“九年前。”

    “你確定？”

    “確定。”張夫人道，“那年之後的第二年，我便出嫁了，不會錯的。”

    “謝謝嫂夫人。”洛浮生道，“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傳嗎？”

    “若是從長輩那傳下來的傳故事，倒還有不少。”

    “那就麻煩嫂夫人再多講幾個可以嗎？”

    “可以。”

    這一講便到了半夜，等張武攜著夫人離開後，甲打了個哈欠，敲響了洛浮生的門。

    “公子，可還有其他吩咐？”

    洛浮生枕著手臂躺在床上，聽到甲的聲音後，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一個驢打挺坐起來：“你進來。”

    “打擾了。”甲推開房門，見昏暗的油燈下，洛浮生盤腿坐在床上向他招手。

    甲走到床邊站定。

    “你坐到這兒來。”洛浮生拍拍身邊。

    甲沒動。

    “哎呀，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洛浮生一把拉住甲的胳膊，欲將他往床上拖。

    “洛姑娘！”甲低聲道，“請自重。”

    洛浮生嗤了一聲，“你當我想幹什啊，我是怕你在外麵呆的時間久了會冷，讓你上來暖和暖和！”

    “……”

    甲乖乖聽話爬上床，貼著牆邊坐，洛浮生扔了床被子給他，兩人一人裹著床被子麵對麵坐著。

    “甲，你老實跟我講，梁清讓你來跟著我，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我這次出來會做什了？”

    對於洛浮生直呼自家主子姓名的事情，甲直接選擇無視：“是的。”

    “那你看，我這次出來是想做什？”

    “確認王家是否真的已經滅絕。”

    “嘖……”還真被梁清猜中了，盡管早有心理準備，洛浮生還是非常不爽，“那關於虎嘯灘傳的事情，你們也肯定早就知道了？”

    “虎嘯灘傳一事，主子確實已經調查過了。”

    “什時候調查的？”

    “在徐州發現二主子的時候。”甲的二主子是梁原。

    “這，借宿張武家中，也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

    “呃……這一點，洛姑娘不是早已確認了？”甲沒太明白洛浮生的意思。

    “不，我指的是，張夫人的父親九年前醉酒迷路到虎嘯灘，目睹了王家人慘死虎嘯灘一事。”

    “洛姑娘什？”甲一怔。

    洛浮生眯起眼睛，看甲的反應，難道不知道張武夫人的父親九年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