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雪書在霜白毫無防備的時候,掉轉了她的身子,麵對麵,手撫上霜白額間的櫻花烙。
“從前有個男孩兒同著自家父王去了雲府,那個時候的孩子哪有什耐性聽大人們講一些枯燥的話題,便尋了借口出去了,結果雲府太大,男孩兒迷路了,一路兜兜轉轉遇見了梨花樹上的女孩兒。”
雪書望著那雙有些迷蒙的明眸,笑了:“我的皇後,接下來的事情,可還用朕明?”
所以,他為她空了後位這多年,他為她種了滿宮的梨花,隻因為她喜歡,所以,命中注定,她是他的獵物,逃不掉的。
“你就是當年那個不會上樹的男孩兒?”
騙人的吧,二十多載的光陰,她竟然認不得他了。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學女紅,學人上樹做什?”
雪書黑了眸,雖然他現在依舊是文武雙全,卻也耐不住這怕樹的性子。
“你不懂。”
霜白扯笑,心情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離花越近,花越香。要不皇上,咱們再比試比試?”
“愛妃別鬧。”
雪書瞧著霜白那嘴角笑意,心也不知不覺好了很多。
“過幾,我打算讓你上朝為官,你覺得如何?”
“做你身邊兒的太監?”
“做那來回走動的太監,豈不是太過屈才了,皇後這般聰慧,這智慧就應該為我所用。”
聽那梨落宮的婢女,霜妃最近可是閑的很,不是吃飯就是睡覺,看來他得為她找點兒事情做。
“做丞相如何?”
“皇上舍得?”
他這人想著法子讓她成為後宮中人,如今讓她在朝為官,他怎可能放虎歸山?
“今年的朝堂可不比從前,老將已經下堂,少將來頂替,這聽政殿上可是有許多的俊俏男兒……”
雲霜白還未完,雪書便淡然開了口:“沒人敢同朕搶女人。”伸手挑起雲霜白的下巴,雪書笑:“愛妃,你朕的可是?”
雖是這般淡然,但眸間的那縷若有所無的情緒,還是被雲霜白瞧出來了,明知道事已至此,掙紮也是無用,但她偏偏就想氣氣他。
“那可不一定,別人不敢搶,丞相可敢下手。”
“你敢?”
雪書瞧著雲霜白,眸眼彎彎,笑容盡是威脅的味道。
然而雲霜白是何人,的威脅就能嚇住她?
“怎不敢?”
“”
雪書伸手撩起雲霜白的一縷發絲,語氣平淡的很,可是言語卻別有一番危險。
“你若看上一人,我便殺一人,你若看上一雙,我不僅殺一雙,就連他們的族也一並誅了。”
雪書還是笑。
“朕的皇後,你曉得的,朕有這個本事。”
雲霜白將發絲從雪書手中扯出,同樣是笑,卻是那般的風淡雲輕。
“皇上這是打算做昏君?”
“誠然,朕隻愛美人,江山,誰愛做誰做。”
兩人這般的風淡雲輕,仿佛江山同他們二人就是一場玩笑話。
“好了,愛妃,你還沒回答朕方才的問題。”
雪書望著雲霜白,等著他所需的答案。
雲霜白掙脫雪書的懷抱,從一旁的書案上隨手拾起一卷書冊子。
“皇上這是何意?”
剛剛把她弄進宮來,這又鼓搗著讓她坐回丞相的位子,他這個心思,真難猜。
“朕是何意,皇後難道不知?”
“不知。”雲霜白實話實:“先前臣妾確實曉得皇上的心思,可是臣妾發覺,臣妾最近是越來越瞧不懂皇上了。”
沒有多餘的話,雪書隻是問她:“丞相這位子,皇後做還是,不做?”
雪書這一輩子,從來不會做傷害雲霜白的事情,雪書從來隻會對雲霜白好。
“隨意,反正雲霜白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後宮自古女子不參政。”
“確實如此,不過皇後非比一般女子。”
後宮女子大多平凡,曆代皇後被記入史冊的往往是因為其人聰明賢惠懂得侍君之道,她不同,她有著治國之才,他想要她與眾不同。
雪書自然是曉得雲霜白此時心中所想,隻不過,他還是繼續問了一遍雲霜白。
“霜兒,你可願成為丞相?”
雲霜白從書冊子中抬眸,言語平淡,仿佛這件事兒不是她的一般。
“皇上隨意就好,左右聽那些老臣少將嘮叨的不是臣妾。”
就算她頂著女官的風頭上朝,她依舊有能力讓那些臣子另眼相看。
“誒,皇後當真是薄涼之人啊。”
“皇上臣妾薄涼,難道皇上就不薄涼?自從臣妾入宮這些,皇上可曾去過其他妃嬪的宮中,日日恩寵,可讓其他妃子們急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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