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靜靜守候著黎明，她總是會很清醒

    ……

    這是我第二聲:“對不起。”我的左手靠上了他的右肩膀。

    對於道歉，我不存在虛假，這一點我並不覺得和我相處相交的人會不明白。或許是我自以為是，我沒有在想更多能做出的行動去表達實現為我的歉意。

    雜合的交談聲在耳邊隆隆時現，他也依舊那樣默默地背著身。大廳真心實意渲染出了熱鬧歡快氣氛，我意識到在這個歡喜的日子，此刻的我們，格格不入，為了在此不顯得刺眼，如論如何，這些都必須要掩蓋過去。

    錯在我，我道歉。接而我接受了道歉並不能將錯誤抹去的發展事實。

    不用知道形成這種結果的原因，因為即使我自己是對的，我依然會犯錯，不管是忽略的過失，能力不足的漏洞，以及等等。許多年來我都有所體會，於是，我需要清醒，在我這不能犯出公認的錯誤。不管金錢，權利，還是欲望，都不可以帶領支配我去行動。

    這點覺悟，我感謝自己明辨是非，也感謝她貫徹自己。

    用心回憶，想起她靈魂的感染力，總是去用樂觀的思索方式，去對待應該的事物。於此，我沒有每沉淺在內心洪流，淹沒於回憶拚圖碎片之下頹廢的探索，壓抑著，像觸電般散開的麻痹不適。

    也讓我想明白無論一個人蛻變多成功，物質變得多充足，多受人尊重，也應該去扮演真實的自己。她是她，以前的她是如何與人相處，她現在的方式依然不會變。

    一個人可以對別人胡亂下個定義，但他卻永遠也不可能得知，對方對自己做出的真正定義是什。

    受她影響，我期待事情往好的發展，那便需要自己反思，考慮尋找出希望。我不想讓她已存過後，唯一僅有的殘餘消逝，我不想讓相信著過去那個我的人，對曾經的我失望。或許這是我對自己下的定義。

    我不用知道我錯在哪，但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對於這種情景，我隻能感覺猜測。

    借著左手手腕，頓時發力，身前的他被推出，不得不向前方走了一步，緊接著我開玩笑的口氣，話語脫口而出:“不是吧，不就因為忘告訴你了，我都誠懇道歉兩次了，你吧，你想我怎樣？”

    緩衝完慣性的他，像才回過神，轉過頭，再慢慢緊跟上頻率要慢上一半的身子，似乎很快是環顧了一圈，然後，對上了我直視著他無賴的視線，呆木般的眨著眼:“啊？”

    像是在確認些什，頃刻後，傾著身子靠到我跟前，悄聲的到:“你不會糊塗了吧，在些什呢？”

    平時看到這種開玩笑裝懵的人，我一般都會配合，但是，和一個不在狀態的人開玩笑，我不想做這危險又累贅的事。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感到非常滑稽，迎合著他微弱的聲調:“行了行了，你不就是因為我追到女朋友後沒告訴你而生氣嘛！”

    在隆隆的酒席聲下，我們低壓的交談聲被越發的縮降，成了隻有我們兩個人聽的見。

    “這件事情沒有找到好的時機跟你，因為前不久我才去追的，緊接著那段時間，我又不得不處於忙碌，盡量多處理點方案，為這兩假期給空出時間來，我覺得回來就會閑了，誰知道還沒什話，你又安排事讓我做，拖到現在，我也沒機會告訴你。”

    總結完自己的借口，我繼續進行反思。長久以來，他對自己的關心不少，特別是女朋友，閑聊著，他時不時就鑽出了建議，有機會提及一些，還好從不強硬，亂安排什相親的麻煩，麵對他攜帶著顧及和尊重分化出的多種情懷敲打，我才在猶豫後，總會走上自己必須選擇的路途。

    我不願把情緒感覺細致交流給局外的人，那是女生們之間往往進行的對一個人基本定義的經驗交流。在我這，出的隻有肯定與否定，兩種來表現結果意味的言語。

    但就算是這樣去解釋後，我還是掩埋了事實結果，日複一日都是一字未言，漸漸成了隱瞞他的本質。對此，即便是忽略的過失，忘了告訴他，沒告訴他，隱瞞著他的人是我，錯的人當然就是我。

    無論我是否去換位的思考，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時間發酵後，彼此了解著，一直真心真意的相處，關心對待的朋友，卻對自己隱瞞著重要的消息，是我當然會懊惱生氣，他也理所當然要生氣。

    這應該也是在剛才，他就一直轉身悶默，就算我對他道歉依然被無視的原因。而我，受環境氛圍的抉擇，不得不用推著他打破沉默，沒想到，他卻持續到此刻，依然反常裝傻的回應我。

    其實朋友間，氣過就好了，沒什大不了的。即便夫妻間，也都是為彼此打著雨傘，一直爭吵著，行同到最後雨停。我和他的分歧，更沒什要的，一杯酒就可以解決了。

    從來沒有解決問題的酒，隻有了解雙方，談不到一起，各用各的行事作風，隻要原則相同，剩下就接受自己選擇的後果，衝突的需要放下，矛盾有時候需要拋棄，也要忘記的。

    他的悶氣也差不多消了，終於露出友好的臉：“女，女朋友？誰啊？這大的事我怎不知道啊？”

    他一直朦朧不變的神情，我已經看習慣了，他想繼續往後表演，我也所謂了，至少他也氣過了，高興起來了。

    我把右臂環靠上他的肩膀，帶動著他慢轉了角度，背著桌子，頭貼近頭:“剛才你在那邊就已經跟我了，不用再裝了吧。”

    相互看著的視線，我也不知道他想計劃些什。

    “我剛才，的？不，不是，，那個，，她……”他順著中頓了下手中的比劃，緊接著一下放大的瞳孔，“她，，，，她，，，男朋友，，你，女朋友，，，你她，，朋友！！？”

    從我今和他初見麵時都來不及提及，傍晚一回來就知道了來表明，他應該是方才聽某個人陳訴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對我了那句的話，繼而因為我的隱瞞，表現出反常悶氣的表現。我都理解，隻是，我部明白他為什還要對自己知曉的事，表現出如此的振奮。

    右手輕輕排著額頭：“哎呀，我不該對你沒自信的啊？你可是誰啊！我以前做的全是多餘的，根本一點都不需要，我就早該往這方麵想一想的。”

    緊接著感受到後背上他的左手掌傳來的陣陣拍打，以及他突變出燦爛的笑容，“哈哈，可以可以，有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看著他像冬眠中醒來的兔子，精力充沛，“對了對了，吃飯吃飯，今是來幹這個的，走走走，哈哈哈哈哈哈—”

    招呼完這句他便收回手，停下了一直持續的拍擊，回身入了座。他的話語我不經分不清緣由，隻能得出一個判斷，今他確實非常的奇怪，可能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不過心方麵的知識，我好像還會一點。

    於是乎，話雖如此，我什也做不了。簡單看了下別的桌席，氣氛都非常熱烈，我也跟著轉身入座，回歸到的卻是最平靜的一桌中。

    不知道為什，我們這一桌最要好的朋友，相互之間表現出的是少許壓抑的感覺，是發生什了了嗎？不過也有特例，非常明顯不同的是，此刻他，正十分明顯歡快著，哼著調，提著茶壺一個個的挨著滿茶，見我坐好，也給我倒了一杯。

    收到回謝，滿懷著正能量的他開口：“這次抽空來玩，就要放下事情，好好聊好，不然專門抽空出來就虧大了。”

    放好茶壺，根本停不下他帶著燦爛的笑容：“不過，你們呢，在交往這種大事怎都不跟我們一聲呢？是吧？”

    他左右各看了一眼，話過，我順勢茫然望向他，把第一個話題就定位在這種攜帶著責備意義的事上，專門去再提一次已經知道的事，除了要設計我之外，想不到更多可能。

    順勢環顧一桌人的反應，驚奇的發現，整個桌子的人都處在發懵之中，全部飽存疑惑般隻用眼神來回交視，這一點看似證明了什，難道他們還真什都不知道的嗎？

    時間在此停頓了，整個局麵除了正在喝茶的他，應該也沒人是完全明白的。

    奇妙的形式之中，有人開了口：“怪我咯，需要我來的呀？”

    或者她是受不了不斷來回被盯著吧。接著，所有人的目光成功地轉向了我。

    頂著所有人的視線，我必須回應去他們：“這個確實怪我。”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我考慮不周，忙著忙著就忘了告訴你們如此重要的事，全都是我的錯，我在此道歉。”

    不需要解釋什，這種情況下，沒明的過錯不可能玩女生承擔，就算這種事情真的是女生提出不用宣揚，認錯的人也是你，沒有為什。這也是所有人都看向我的原因。

    如此勉強而又正確的言辭，他們都笑了起來，畢竟這時的我很無賴。

    “沒事沒事。就有點驚訝。”

    “就是，現在知道一樣的。”“不過確實沒想到，挺好的啊。”

    簡單隨意交流後，一桌的氣氛歡快了起來。

    接著他繼續開口道：“我也不想糾結這多，挺高興的，所以沒什大不了，你茶也不用再喝了，一會自己喝一箱酒賠罪吧。”

    果然，還是要設計我的：“人家都是罰多少杯，過了是碗，最多不過瓶，你開口就一箱過分了啊。”

    “一箱不多，你以為是隻給我一個人賠罪啊？這這多人，你一人喝一瓶，一箱就沒了。”

    舉例之中，他著著就興奮地站了起來，“今這高興，是吧，讓你喝一箱酒問題，酒嘛，應該的，想想一直以來我的為人，是吧！你問問，今這種情況是我至少就得喝兩箱，不對，三箱！，，，也不過癮，我今一個人起碼要喝箱！”

    “…………”

    真是厲害的人。不過有點可惜，還是涼了。人就是這樣，遇事情緒就會產生波動，興奮起來就激動，激動之後同化為衝動，衝動起來就會無理智忽視某事，然後無形中不計後果。

    他當然是在開玩笑，我們都聽的出來。不過聲音和情緒確實是正相關，難受控製，激動之餘他的聲音很響亮，像一圈漣漪，一下便在大廳中散開，無法製止。

    一夫喝，百夫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喲！老哥，這闊氣！”

    “什？老總要喝五箱，可以啊！”

    “酒量好就是耿直。”……十幾秒之間，這個豪言壯語重被複著傳到大廳的所有角落，不斷被重複。

    很快，有兩個老同學離開本桌，走了過來:“老哥，剛才你沒開玩笑吧？”

    “五箱酒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如果是我，自然不會否定，因為我今壓根不會出這種尷尬的話。

    不過是他的話:“當然沒有，我怎會開玩笑呢？五箱就五箱，今高興，沒問題，喝！”

    果然和我一樣不願為自己收回話語權的人。

    這就如同在超市購買了一件沒有標價的用品，到了收銀台才知道價格因某些因數是要比同類高出不少，而我們就屬於明知道沒有去購買它的意義，卻不想去麻煩退貨的買家，最後隻有當做理當如此。

    “那是，老哥是開玩笑的人嗎？”

    “闊氣，話就是耿直。”……

    “走，老哥，你都這了，兄弟們今親自給你抬酒過來。”

    “好，走，今難得這高興，就喝倒在這兒了。”

    一位同學連忙招呼著:“再來兩人幫老總抬抬酒，五箱。”

    看著他跟著幾位老同學談笑著去內台拿酒，竟然感覺到他無所畏懼，相處這久，他這鼓勁就隻有上次在他結婚的酒席上見過，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能這高興。

    目送完他的離開，跟著，我用聲音聚集了他們的視線:“都是這好的朋友了，有的事情我透露給你們也沒什關係，這件事是關於他的。”

    “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反正問了，你們肯定會回答沒興趣知道，我就不問了。”

    我搖了搖頭，等候他們笑過，“有一次他在他們公司的慶功會上喝的非常多，導致身體出了點異常，聽胃痛好多，差點住進了醫院，慢慢調養後才康複。”

    “事後，嫂子不高興了，硬是要他跪了一個月電腦的機械鍵盤，晚上睡客廳，扣了一半零用錢並承諾沒有下次了才過了氣。”

    “剛才那威風，結果還是狼狽的時候適合他。”

    “不是流行跪搓衣板的嗎？哈哈哈！”

    “這慘的啊！我還以為那些隻是漫畫的事。”

    回頭看了看拿酒的還沒回來，我放心繼續到:“所以呢這事不僅僅是出來搞笑，他這次一句話喝五箱，這多同學聽到了全又不像是要放過他的樣子，我一是為他身體健康考慮，二則是為他要過的日子考慮，所以我們這次能喝的也盡力幫忙喝點。”

    當然，我還隱瞞了一點實際情況，就是他回家就跪鍵盤，睡沙發的那段日子，其實很多晚上都是跑到我租的房子來，叫我來打電話編各種借口給嫂子解釋，逃脫懲罰，又因為被扣了零用錢，沒資金的白吃白喝白住，第二有空在跑回去做家務爭取良好表現。

    那種日子打死都不想再遇到了，這才是我最在意的，一直以來帶些傷病喝酒的人並不少了，這些不值一提，看向桌的斜對麵:“的其實也就是我們三個男的，今隻能辛苦一點了。”

    “就當知道他秘密的代價吧，幫他一下也不虧。”

    “那是，你的這嚴重，我當然盡力，不過撐死了我也就六七瓶，看你們了，沒辦法。”

    “嗯，盡力就好，剩下的我盡力去忽悠吧。”

    討論了這些話，他們拿酒的隨即也回來了，在一片被誰帶起的掌聲之中，酒放在一處，一邊重兩箱一邊重三箱，酒剛放下，我起身從一位同學手結果開刀。

    招呼到:“各位兄弟，抬酒辛苦了，這酒就交給我來監督好了。”

    我立即彎下身把最上麵一箱酒的蓋子一個個揭開，“你們先回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後再快點過來和我們老總切磋，今一定要喝個高興。”

    接著拿起兩瓶開了的酒放到桌上，“放心，這些酒我看著他，一瓶不少，言出必行。”

    看著我高興的一開就是一箱酒的氣勢和舉動，他們對於我的話一點也沒辦法去懷疑。簡單招呼一下後，他們都同意著回到自己的桌上，我算是舒了口氣，我管酒，這事就好辦許多了。

    “哎呀，兄弟，辛苦你了，這次還要麻煩你幫我開這些酒，放心，我一定全搞定。不辜負你的好意！”

    看著他憨厚踏實的笑容，我還是決定不提醒他。就算提醒了，他也逃不開要喝的命運。

    酒有一個量，超過了前是酒，過了就是水了，人的主觀意識也就沒能力再去控製自己節酒。這次就算我幫忙造假，偷運些酒出去，一會兒他也肯定是會超過那個量。

    首先要陪他喝酒的人，也模糊了意識後，我才能行動，但那時的他，可算是自以為不拘節，開心最重要的一直開酒，一直喝，沒有節製，然後傷身。

    “沒事，應該的，先坐下吃東西，一會兒我們一桌人，一定會輪流好好敬敬剛才幫忙搬酒的同學，他們太辛苦了！是吧？班長。”

    體會我的話的含義，班長很快明白:“同學嘛，應該的。”

    剛才搬酒的，和一會兒來不停提起5箱酒的，大部分都是把這件事做今焦點的人，隻有把他們都灌醉，剩下的酒我才能悄悄開到別的地方，也就不會再有人去留意，去計較，今的事，也就能蒙混過去。

    實話，大家都這多年未接觸，他們酒量如何我不知道，去喝倒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信心，但，隻能盡力去敬酒，喝到麻痹下思維，騰出時間空間讓我暗去操作，這樣努力去嚐試下，多餘的就隻好聽由命了。

    他的人生還真是充滿滑稽啊，太有趣了。

    極早，一個大廳的人全完全融進一屋子火熱的氣氛:“來來，先動筷子吃飯。”……

    hange

    聚會這種活動或許真不適合女生吧。類型越大，持續時間越長，失衡也越明顯，聚會的重心就會越往男生那邊移動。

    分隔的時光可以沉澱下話題也可以離解掉一些話題，吃完飯後，女生們笑笑最多兩個時就是極限了，餘下的就時不時的拿起手機劃劃，服務員也早把應該的桌子收拾完，隻剩下之後還在繼續歡鬧的加菜喝酒的十多個男生，這就是性別間的差距了。

    個人的性格不同，晚上住宿地方離得的遠近，過年的這段時間要忙的事物多少還是會有的，不免陸續的有人帶頭告別離開。

    接著慢慢的越走越多，散席是遲早的，一直到最後一批醉態的男生也決定該打車回去休息，這次活動也畫上句號。

    餘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們包場的老總，在他們臨走時摸出幾百塊錢，讓一位算比較清醒的老同學帶著其餘六七個排著肩的人，離開酒店去近一點的旅館住一晚，接著搖晃到櫃台，待算出賬單用卡結完賬，回過頭走回我們所在幹淨的桌子就趴了上去。

    而他，從剛才送完所有人之後就一直坐在一邊守著茶壺時不時擺頭深呼吸，一杯杯慢慢喝著。

    我作為唯一清醒的人，看著桌子旁的他們，就這樣看守幼兒園朋友一樣守著他們，不過還好，比起來他們此刻不叫也不鬧，清淨太多了，或許是真的都玩累了吧。

    現在，我們都在等，於吃飯途中打電話過來的大嫂，回家後親自開車過來，接我們的老總回宮了。

    看了看時間，十點10左右，也不是太晚吧。吃了三個多時的飯，我就發了兩個時的呆，於是乎，我們的大嫂子開車，什時候能到？究竟她是從哪過來呢？我一點數也沒有。

    就這樣過了十分鍾，這之中，他去了兩次洗手間，回來後繼續坐著，老總則雙手墊著頭，長長的呼吸帶著著身體起伏，應該是睡著了。仔細看了兩眼，臉蛋像化了妝般紅透了，還有，那種睡姿好懷念啊！

    我的初中尤其是高中的中午都是那樣睡著過去的。也許是待的太無聊了，回憶與向往的感覺讓我產生了一些困意，我也想趴在桌子上去舒舒服服的等候。

    “要喝茶嗎？”

    一杯剛倒好的茶被推了過來，我下意識伸手接過冒著熱氣的杯子，莫名覺得溫暖，“這茶不錯，甘甜清新，溫度也降了下來，可以直接喝。”

    看著他又喝了一杯，繼續著，“看著你剛才好像在發呆，很無聊吧，在想些什呢？”

    “沒什啦，都是你的無聊的事了。”

    雙手捧著茶杯，看著濃墨色茶水，我突然看向他，“比如，你，不困嗎？”

    聽到出其不意的補充，他慢慢點起頭，看了過來:“困，當然困。”

    我用手指指向了桌上的腦袋:“那你為什不像你兄弟一樣趴著睡會兒呢？”

    這時我發現這個動作好像不禮貌吧，不過，收不回來了。

    “因為，我知道，隻要，我趴下去，就起不來了。”

    “啊！？”

    “嗯嗯，我指的是，至少5個時以內。”

    “哦。”

    簡單回應一下，不過我也沒能明白，他的這點能有什關係呢？

    “今就和他們一起鬧，好像都沒有敬你一杯，對不起了。”他端起又倒好的一杯新茶，我順勢拿起杯子，彼此相互之間看了幾眼，之後就保持著這個樣子毫無後續，尷尬迅速填滿了整個空間，這人在幹嘛呢？

    緊接著，他突然笑了笑，低下頭:“我腦子短路了，你再讓我想會，現在，要什來著？”

    “噗呲—”

    忍不住笑出了聲，以他現在的智力，我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呢。不為其然，我們之間，能去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該先些什，如果真讓這個狀態的他想好，估計要到明去了。

    “新年，快樂，幹杯！”

    簡約，含蓄。

    短暫遲疑後他的聲音跟著響起:“對，對，新年快樂，敬你！”

    簡單喝了一口，果然就是茶的味道，放下茶杯，他早已一口喝完，繼續倒滿。

    “不明白，你是多喜歡喝這個？喝了這多酒，還能一直喝茶。”

    他很快的一笑而過:“還好，相信就不會睡，不相信就會睡。”

    “想睡就睡啊，死撐著幹嘛？”

    看著他慢慢把一杯茶又泯完:“因為，茶越喝越好喝。”

    這幾交談後，我明白他的邏輯網已經全盤崩潰了，不需要去挑剔他講的道理了。

    看到他突然放下了杯子，到:“嫂子開的車好像到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偏過頭，已停好的黑色轎車駕位下來一位大美女，然後往這邊走來。

    和以往聚會上曾見的對比後:“嗯，是嫂子到了。”

    我立即起身，卻看到他站起來後有些微晃的用手扶了下桌子。

    “你還好吧？”

    “沒什，坐久了腿有點麻吧。”

    我強硬安排他到:“那好吧，你就在這看住了你兄弟，我去門口接嫂子。”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心隻有一個念頭:要麵子的人活受罪。

    走到店門口，嫂子剛好也到:“大嫂，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妹！”

    見麵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客氣了，你今的淡妝也很棒哦。我根本沒想到，這晚你還在這啊？辛苦了辛苦了。讓我把那懶鬼接回去，你好回去早點休息，這累幹嘛，可還要嫁人的，好心痛哦。”

    牽著我的手，笑著走進大廳便看到了在桌旁的兩人。他帶著友好的笑:“大嫂，辛苦你了，這晚還親自過來接人，真是大哥的福氣啊。”

    “老弟，你們一來把我誇的，都不好意思了。現在就隻留下你們兩個，加這個死人啊？別的都走了吧。”

    大嫂子邊著邊走到了躺屍的大老總身旁。

    “嗯，別的人，大哥都安排好，走了。大嫂，今，不好意思了，我上午忙了會兒工作，下午才坐車回來，結果，路上遇到堵車，把預計的時間，往後拖了不少，到這時，已經遲到了。”

    他的話讓我腦海中牽起一層霧水，我隻沾了一點點酒啊，是我記錯了？

    “結果，那些老同學，友好的不得了，知道我遲到，一個個都跑過來問罪，喝完一半我就實在不行了，但那些同學又不樂較，不放過我。大哥才跑過來幫我擋酒，於是他就被灌成了這樣，我反到還好，沒太大問題。”

    聽完故事的結尾，我才一下子覺悟，哇，男的編故事都是這厲害的嗎？

    站在大嫂身後的我驚訝的看向他，卻似乎被他無視掉，沒有更多反應。

    大嫂子側頭看了看桌上趴著的人，到:“老弟，你這個朋友，他確實交的很好。他每次喝酒都會上臉，看多了就有經驗了，這次喝的不少，不過也不是太過頭吧。聽你都這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直接送他回去吧。”

    站立住有一會兒的他，看大嫂似乎正要叫著老總，很快走近了過來:“大嫂，大哥這個樣子就不用叫他了，反正也叫不醒的，酒喝多了都這樣，難免的，我扶大哥上車就是了。”

    “好吧，又要辛苦你了，他也真是的，許多事都總是要麻煩你。”

    “沒事，兄弟嘛，應該的。”

    看著他剛將雙手靠到老總身上，我卻發聲製止了他:“等一會兒，你這樣一個人扶著多不方便嘛！我去叫一下老板來幫下忙，多一個人就輕鬆多了。”

    沒有等他回複，我徑直往後台走去。

    看著他剛才走路的狀態，根本好不了哪去，自己走路都成問題的人，該怎去扶一個能趴在地上，體重還不輕的人？

    我越想越無語，他真的認為自己是超人啊，無所不能，又不動動腦子，不過，他現在的大腦動起來又有用嗎？

    在後台，我很快就發現酒店老板正在看著電視，好言好語的了下請求，老板卻出奇的樂意幫把手，還叫上一個廚師來幫忙，看來今沒有少賺到錢吧，畢竟顧客是上帝。

    老板和廚師出來後一人抓一隻手，輕輕鬆鬆地就扶起了老總，我站在身後，大嫂連忙走到前麵去開後車門。

    看著老板和廚師扶住老總穩健地走出去，他靠著櫃台，向我開口道:“謝謝了。”

    我欣慰的露出微笑:“沒什了，誰叫你那笨呢！”

    總是喜歡獨自一人的人，如果不是自私自利，那他應該就是總在為別人考慮，不習慣給別人添麻煩，可是兩種極端形成的結果，都會是個錯誤，都會吃不少苦頭，那樣的他，這些年肯定吃了辛苦。

    我轉回頭看著地板，慢慢把雙手挽上他的右手手臂，牢牢抓好:“這樣你應該就能走了吧！”

    “能。”沒有再更多，扶著他，我感覺根本不需要用什力，跟上了前麵並排的三人，一路跟到了轎車旁。

    跨出店門，我就感覺到了內外的溫差的存在，空氣中時刻攜帶著掠奪溫度的冷風，抽刮著麵部的熱量，春節不愧是在冬季，夜晚溫差真大。

    嫂子招呼到:“師傅，辛苦你們把他扔在後麵的墊子上，躺著就行了，太謝謝了。”老板和廚師還算貼心，都照著做好後詢問了一下，才返回店。

    嫂子則坐上駕駛位，係好安全帶，回頭看了幾眼，感覺後麵的人還穩固後，對著我們詢問:“怎樣，你們準備去哪？相信我的技術我可以送一下哦。”

    這樣一，我倒是想起來，我對接下來的事毫無頭緒。

    他點頭回複到:“嫂子開車比大哥穩健多了，他的我都敢坐，您的當然也沒問題。隻是一會兒都安排好了，不用勞煩您了。”

    “行，都這樣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回去早點休息，下次有空了過來做客，想吃什我親自下廚。”

    “好的，嫂子晚上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放心吧，開快了後麵的屍體會掉到座位下麵去的，我會慢慢開。那拜拜了。”

    我和嫂子一樣都揮起了手:“嫂子拜拜，一路走好。”

    “妹，好好照顧他，不是喝酒不明顯上臉的人，喝酒就會沒事的，剛才的那些話，把對象都反了，還自己沒事，看來他現在不夠清醒了。”

    完，看著轎車緩緩一百八十度的調頭換道，最後加速，連著車燈融入黑夜，消失在我們視野之中。

    我收回了視線，看來嫂子都猜得到，她還是很厲害的女人啊，我對身旁的人到:“你的故事沒騙到嫂子啊。”

    “我一直都沒打算騙她。”“那你兄弟是不是要跪鍵盤了？”

    他歎了口氣:“應該不會吧，反正，跪的人也不是我。”

    這句話確實很無賴卻合理。

    “你是在搞逗我笑嗎？”

    “我是在吐真言。”

    此刻簡直是快問快答的環節，無論我怎，他都能馬上回答出來。

    “算了算了，不和你講道理了，你的安排，我怎不知道啊？”

    “你又沒問我。”

    這個回答最讓我想氣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