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嘉仇一句保證之後,我也沒有想法再逗留,站起身打算離開。
轉身走了兩步,我深深吐了口氣,張口,“你——”
隻一個字,後麵的沒有再完全。
見我愣得出神,嘉仇還頗為耐心地問,“你想什?”
“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她要對錢陌遠下手?”
我不覺得,如果嘉仇想要保護一個人,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被警察發現,何況這人本來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早就欲除之而後快。
停頓了一秒鍾,嘉仇言簡意賅地了一句對,幹脆地承認了我的猜測。
甚至,他還火上澆油般,“不光知道,我還幫了她一把。怎,你有意見?”
艱澀地咽了口口水,我不想再聽下去。
為了將自己的包袱甩掉,所以放肆dy一次又一次地去挑釁警察,一次次縱容她犯罪,我隻想問一句,值得嗎?
一命換一命,值得嗎?
我的心思,除了他再沒有人更加清楚,隻要我眉眼一動,嘉仇就能知道我心的所有百轉千回。
這一回也不例外,他洞悉了我的想法,無不嘲諷地,“覺得我心狠手辣了?覺得那個檢察官死得很冤枉?”
見我不話,他的麵皮漸漸繃緊,鋒利的下頜幾乎成了一條利線,將我的心割得一片一片。
“你可憐他,那誰來可憐你?你當那洋妞兒不恨你嗎,你陷害她老情人孟佐坐牢,她巴不得第一個拿你開刀!”男人的聲音振振有詞,砸得我耳中幾乎陣陣回響不絕,“如果那錢陌遠不死,那該被收屍的就是你!”
我控製不住地怒吼回去,“我沒求你救我!你哪是救我……從來都是害得我生不如死!”
怨氣、怒氣一齊升騰,燒得我心肺火辣辣的,胸膛起伏不停,那一顆超負荷的心髒仿佛要破關而出。
這是我心底最不願意承認、又不得不麵對的難堪之處。半輩子過去,我竟然還是沒有好好主宰過自己的人生,總是或清醒、或蒙昧地被別人操縱著人生。
我的一舉一動,都被背後的男人操縱著,他們占據的不光是我的身體,甚至連腦子都不甘落後地侵占完畢。
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我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地發泄,“蔣嘉仇,我離開你一樣能活!”
男人麵色一沉,冷俊的五官中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殘忍,隻見他慢慢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做夢。”
“你試試看,看你跑步跑不掉!”
狼狽地衝出了辦公室,我毫無方向地四處躲藏,不敢停下。那雙墨色的眼睛,迸發出的扭曲的占有欲望,看得我每一個毛孔都要被刺穿。
嘉仇他已經變了……他那樣不容挑釁,他隻需要一個聽話的奴隸,而不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人。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過了兩,我打定主意,往孟若棠所在的私人醫院撥了個電話,卻得到了一個意料不到的消息。
護士一邊想一邊,“你那位病人嗎,他前夜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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