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有人服侍洗漱、更衣,還安排好了早餐。陳公子,第一次體驗了明朝上層階級的腐朽生活。
吃罷早飯,張鼐到了。
陳圓圓穿一身小廝打扮,開啟了跟著陳明義當秘書的一天。
先去午門找老板的老板報道,跟製將軍匯報了一下籌辦事情的進展情況,然後去“參議府”衙門,盤點物資。把東西分類登記入冊,碼放歸置。
熟悉衛隊成員的麵孔,幫公子挑選了兩班,共計四名“內勤服務隨員”。
寫了十幾份帖子,一一交代衛兵遞送給城的大商號,公子說以後要有專門的跑腿“通信兵”。
接待了一個欽天監的小官,幫他出具了調令和“參議府行文”,安排他去匠作監領頭打造公子要的器具。
抽空去定了鬆鶴樓的宴席,親自跑了一趟,挑選了菜品和布菜的夥計,以及餐具樣式。
問公子宴會需不需要“聽戲”,被撅,公子好凶...
在公衙宴客,第一次經曆。公子命令這些大商家掌櫃的成立商會行會,並且要就近辦公。並約定征調他們的管賬“算盤”。
宴會很簡短,沒有喝酒跟唱曲兒,公子也沒有叫我應酬,開心。
午後,製將軍分派了五十名士兵過來,公子說這是參議府的內勤人員。我負責給這些人編製名冊,記錄出勤。
李來亨將軍被李過將軍調走了,換了另一名叫做牛的人,依然做衛隊長。
下午跟公子去參加李岩將軍的會議聽取任務,我的身份被取笑了。
老家主派府中管事“大爺”過來交接“國債”定金的事,老家主真有錢啊。
李岩將軍的會議很長,講了朝堂爭鬥形式和“前少主”投敵叛明的事,要求公子趕快出一個方略。
會後跟公子去了兵部衙門,有點腳軟。見到錦衣衛、司禮監也派來的大官之後,腿也軟了。
現在,我正陪著公子,與三十幾個“先皇”時期的大官一起開會,出了很多手汗,快要抓不住筆了。
“我再重申一遍,不許造假。此刻開始,要分清你說的是觀點還是事實,給出的情況有沒有依據,你的判斷有沒有支撐。”
“職方司的遼東主事,你們畫的這個圖,偏到姥姥家去了。關外六堡,連個位置都能畫錯,覺華島跑到大海麵去了。”
“回稟上官,這些圖冊,是工部製作的,職方司隻負責收納和整理。”
“西人湯若望是不是獻過《坤輿全圖》,在不在庫?”
結果這個也沒有,說是被收藏在大內,司禮監管著。陳明義隻好一邊安排人去宮找地圖,一邊叫人去請湯若望帶著會製圖的“西班牙炮兵”。
職方司其他的數據,也跟戶部的直隸統計賬冊對不上。比如通州明明職方司探查,兩稅抵京的時候,各類勞力匯聚,超過十二萬人。戶部賬冊上就寫著“民籍居通州者約萬二之數,碼頭長短工,隨漕運聚散,約三萬之數”。
自己的“人力計算式執政官指揮平台”還沒啟動,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信息不可信,數據就無法準確,統計就沒有意義,那怎來做出圖表和曲線圖,如何反應趨勢呢?
幸好錦衣衛有一名叫沈煉的探子,出了一個不孬的主意。“米糧店和鹽鋪的數據應該更貼近實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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