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普通感冒也能死人的,自己這副身體不夠強壯,萬一傳染了可就麻煩了。
初九想著不再多問,直接退了出去。
剛好無為在門外,初九就停下來說道:“我瞧著世子爺像是不大好受,不會是受了涼吧。”
無為道:“昨夜世子爺出去了一趟,別是那時候吹了涼風,我這就進去問問。”
無為說完卻沒有挪腳,對初九笑起來:“還是你心細,我反正是個心粗的,比你差遠了。”
初九卻是一驚:“你說,世子爺昨夜出去過,是什時辰?”
無為想了想:“大約是子時。”
初九心打鼓,不由想到,周亦璟有沒有看到自己呢,若是看到了,他會不會問呢。
初九倒也不怕周亦璟問,就是擔心以後不能出來運動了。
兩人在這低語,周亦璟在屋子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循聲看去,見初九和無為挨得很近,兩人年齡相當,無為又生得眉清目秀,便擰緊了雙眉。
“無為!”周亦璟一聲斷喝:“有事進來說,嘀嘀咕咕地站門口作甚!”
無為嚇得一縮肩膀,忙對初九擺手:“你先走,別管我。”
初九看了看屋子,忍不住腹誹,果然,古代的這些主子,個個都脾氣大得很。
無為進去後,周亦璟卻沉默了半天,無為等不來主子的吩咐,小心地抬起眼來:“世子爺,您……”
“出去。”周亦璟又是一聲喝。
無為愣了愣,揣著滿肚子困惑出去了。
周亦璟是金甲衛都指揮使,十日才休沐一回,到了上值的時辰,他便離開了侯府。
無為逮著空兒就和初九抱怨:“我瞧世子爺不像是受涼,倒像是肝火太旺。”
初九無所謂地應答了幾句,就聽見小丫鬟來傳話,叫鬆雲居的人去領月銀。
無為奇道:“明日才是正日子啊,怎提前了。”
小丫鬟笑道:“提前了還不好,我娘正等著使銀子呢,我下晌就能把月錢捎家去了,多好。”
這事倒也不必一個個地去,交情好的說一聲,也就一塊捎回來了。
無為一把按住初九:“你別動,我去替你領來。”
自從於婉娘來了,無為就時時刻刻地看著初九,初九不禁失笑,感激地道謝:“那我就不出去了,勞煩你跑一趟吧。”
無為道:“你來得晚,不知道從前的事,翡翠姐姐就是被誑出去遭了毒打,還有被賣出去的小玲子她們,我那時候根本沒想到,於婉娘居然這般蠻橫……我現在隻是後悔,沒有及時地提醒她們。”
初九默然。
她不認得那些人,但從無為的話語,卻不難想象出那些悲慘的畫麵。
不料無為去了半天沒有回來。
周亦璟不在,無憂跟著周亦璟去了,初九就拜托了一個打掃的婆子出去看情形,不一會兒,婆子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初九,不好了,無為被於姑娘扣下了,說什都不許走。”
“不是去領月銀,她為什扣下人不叫走?”
婆子道:“於姑娘根本不講道理,她一向是這樣的,除非世子爺在,她才能收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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