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到了晚上,我會把屋子的燈都關掉,然後在平野中穿行而過,當我從遠處回頭看時,屋子就像一艘海上的一艘船,隻有那時我才有安全感。”艾米麗緩緩說道。
“你站在塞德克·巴塞亞寂靜的家中,就在他所穿行的空間,告訴我,艾米麗。他們跟你說話了嗎?”赫爾菲斯問道。
“聲音很大,很清晰。”
“你能感知到他的瘋狂,像隻獵犬一樣。”
“我竭盡全力去了解塞德克·巴塞亞,去看清他,在閃過的幻想和在警局報告的字行間,在那些被打印出來的那些死去的可憐女孩的照片中……”艾米麗說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看到卡西·麥拉的父親被釘在鹿角室時,你有什感覺?”赫爾菲斯問道。
艾米麗聞言腦海閃過當日的場景,緩緩說道:“愧疚。”
“因為你無法拯救他嗎?”
“因為我感覺是我殺了他,我離抓到他那近,有時我感覺我們在一天的很多時間點在幹著相同的事,就好像我跟他,在同一時間吃飯,洗澡和睡覺……”
“就算是他死後也一樣嗎?”
艾米麗停頓了一下說道:“就算是他死後也是。”
“好像…你變成了他。”
艾米麗聞言卻說道:“我知道我自己是誰,我不是塞德克·巴塞亞,赫爾菲斯醫生。”
避風港療養院。
“我能隱藏自己的遭遇,一條圍巾就足夠了。”梅麗莎說道。
“把遭遇隱藏起來違背了來到這的目的,分享經曆能幫你恢複正常。”博恩斯說道。
“在這事過去之後,我正常的不了了。”梅麗莎說道。
“你的遭遇確實非比尋常。”
“有些女人根本不會分享,他們用小女孩的嗓音,告訴所有人她們受到的傷害,對遭遇本身卻閉口不談。”梅麗莎說道。
“有些創傷會影響語言功能,受害者會無意識地散播出受害者情節。”博恩斯說道。
梅麗莎整理了一下戴在脖子上的圍巾說道:“我不會這樣。”
博恩斯卻說道:“這可不一定,你的遭遇備受矚目。”
“明星受害人是嗎?這有人問我是否還留著當時沾了血跡的衣服。”梅麗莎說道。
博恩斯問道:“你麵對這種問題有什感覺?”
“很想回家,但我已經沒有家了,對吧?”
“你會有的,我會幫你找到。梅麗莎,我想讓你再給互助小組一次機會。”
“互助小組簡直就是個奪命鬼!”
“孤立自己一樣很糟糕,你必須去找和你有共同經曆的人。”
赫爾菲斯診療室。
“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
“這種療法很取巧啊,赫爾菲斯醫生。就像是低處的水果一樣,很容易得到。”艾米麗說道。
“我猜那水果一定在很高的樹枝上掛著,很難夠到。”
“我媽也是這樣,很難了解她。”
“很不錯的開場。”
艾米麗卻話鋒一轉說道:“跟我說說你媽媽,從那開始。”
赫爾菲斯緩緩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都過世了,我是一個孤兒,十五歲的時候被我嬸嬸格蘭達收養。”
艾米麗沉聲的說道:“你和梅麗莎·巴塞爾一樣都是孤兒。”
“我想你會發現你和我都和梅麗莎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她已經展現出了在心理學上的天賦。”
艾米麗說道:“家庭對我來說有些陌生,就像是一件不合身的衣服一樣,我對家從來沒有什概念。”
赫爾菲斯卻說道:“你給自己建立了一個家。”
“我建立了一個流浪動物之家,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在我外出的時候喂它們。”艾米麗笑著說道。
赫爾菲斯卻說道:“我說的是梅麗莎。”
艾米麗的笑容慢慢消失,赫爾菲斯見狀話鋒一轉說道:“說說馬格斯一家的案子吧,他們富裕嗎?是富人嗎?”
“他們過著富裕的人生,但這個案子米爾已經結案了,凶手是米斯蒂·阿特金森。”艾米麗沉聲道。
“但你好像並不太高興?”
艾米麗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總覺得這一切有些過於順利了,為什凶手會在殺完人後沒有離開,反而在等待被捕,而且我在聯想的時候……我可以確認不是她!”
“那你覺得會是誰?”
艾米麗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
避風港療養院。
“我覺得在我上次逃離之後,應該不會被允許外出了。”梅麗莎說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可以算是…你其中一個‘監護人’。”
“我們去哪?”梅麗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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