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蒼穹戰狼 本章:第1003章

    張嘉師很希望能夠做到桑弘羊時期的一些經濟變革,但是在眼下的秦帝國而言,一來既沒有漢武帝時期的強大中央集權實力,或者是說,張嘉師眼下的個人威望比之漢武帝或許能夠比肩,但是在以秦軍的實力以及眼下的民生情況,比起漢武帝中後期依舊是有所不如。

    二來,眼下的秦帝國百廢待興,同時麵臨著匈奴人所帶來的強大軍事壓力,貿然采取一些過激的經濟改革,對於秦帝國而言可以說是一個很冒險的方式。

    而張嘉師並不希望這樣的情況會導致本來已經趨向穩定的帝國環境,還沒有等到匈奴人進攻就自行崩潰。

    同時,即使算是較為平和的平準均輸策略,也很難在眼下的秦帝國實行。

    ……

    平準均輸嚴格來說是兩個概念合二為一的體現。

    其中平準的意思就是運用貴時拋售、賤時收買的方式,以求穩定市場價格的一種經濟措施。

    而在《史記》當中也專門列出“平準書”一節,其中關於漢武帝時期經濟方麵的內容大致如下:

    至今上即位數歲,漢興七十餘年之間,國家無事,非遇水旱之災,民則人給家足,都鄙廩庾皆滿,而府庫餘貨財。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不可食。眾庶街巷有馬,阡陌之間成群,而乘字牝者儐而不得聚會。守閭閻者食粱肉,為吏者長子孫,居官者以為姓號。故人人自愛而重犯法,先行義而後絀恥辱焉。當此之時,網疏而民富,役財驕溢,或至兼並豪黨之徒,以武斷於鄉曲。宗室有土公卿大夫以下,爭於奢侈,室廬輿服僭於上,無限度。物盛而衰,固其變也。

    自是之後,嚴助、朱買臣等招來東甌,事兩越,江淮之間蕭然煩費矣。唐蒙、司馬相如開路西南夷,鑿山通道千餘,以廣巴蜀,巴蜀之民罷焉。彭吳賈滅朝鮮,置滄海之郡,則燕齊之間靡然動。及王恢設謀馬邑,匈奴絕和親,侵擾北邊,兵連而不解,天下苦其勞,而幹戈日滋。行者齎,居者送,中外騷擾而相奉,百姓抏弊以巧法,財賂衰秏而不贍。入物者補官,出貨者除罪,選舉陵遲,廉恥相冒,武力進用,法嚴令具。興利之臣自此始也。

    其後漢將歲以數萬騎出擊胡,及車騎將軍衛青取匈奴河南地,築朔方。當是時,漢通西南夷道,作者數萬人,千負擔饋糧,率十餘鍾致一石,散幣於邛僰以集之。數歲道不通,蠻夷因以數攻,吏兵誅之。悉巴蜀租賦不足以更之,乃募豪民田南夷,入粟縣官,而內受錢於都內。東至滄海之郡,人徒之費擬於南夷。又興十萬餘人築衛朔方,轉漕甚遼遠,自山東鹹被其勞,費數十百巨萬,府庫益虛。乃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終身複,為郎增秩,及入羊為郎,始於此。

    其後四年,而漢遣大將將六將軍,軍十餘萬,擊右賢王,獲虜萬五千級。-明-年-,大將軍將六將軍仍再出擊胡,得虜萬九千級。捕斬虜之士受賜黃金二十餘萬斤,虜數萬人皆得厚賞,衣食仰給縣官。而漢軍之士馬死者十餘萬,兵甲之財轉漕之費不與焉。於是大農陳藏錢經秏,賦稅既竭,猶不足以奉戰士。有司言“天子曰朕聞五帝之教不相複而治,禹湯之法不同道而王,所由殊路,而建德一也。北邊未安,朕甚悼之。日者,大將軍攻匈奴,斬虜萬九千級,留趶無所食。議令民得買爵及贖禁錮免減罪。請置賞官,命曰武功爵。級十七萬,凡直三十餘萬金。諸買武功爵官者試補吏,先除。千夫如五大夫。其有罪又減二等。爵得至樂卿:以顯軍功”軍功多用越等,大者封侯卿大夫,小者郎吏。吏道雜而多端,則官職秏廢。

    其明年,驃騎仍再出擊胡,獲四萬。其秋,渾邪王率數萬之眾來降,於是漢車二萬乘迎之。既至,受賞,賜及有功之士。是歲費凡百餘巨萬。

    初,先是往十餘歲河決觀,梁楚之地固已數困,而緣河之郡堤塞河,輒決壞,費不可勝計。其後番係欲省底柱之漕,穿汾、河渠以為溉田,作者數萬人。鄭當時為渭漕渠回遠,鑿直渠自長安至華陰,作者數萬人。朔方亦穿渠,作者數萬人:各曆二三期,功未就,費亦各巨萬十數。

    天子為伐胡,盛養馬,馬之來食長安者數萬匹,卒牽掌者關中不足,乃調旁近郡。而胡降者皆衣食縣官,縣官不給,天子乃損膳,解乘輿駟,出禦府禁藏以贍之。

    其明年,山東被水菑,民多饑乏,於是天子遣使者虛郡國倉廥以振貧民。猶不足,又募豪富人相貸假。尚不能相救,乃徙貧民於關以西,及充朔方以南新秦中,七十餘萬口,衣食皆仰給縣官。數歲,假予產業,使者分部護之,冠蓋相望。其費以億計,不可勝數。

    於是縣官大空,而富商大賈或趶財役貧,轉轂百數,廢居居邑,封君皆低仰給。冶鑄煮鹽,財或累萬金,而不佐國家之急,黎民重困。於是天子與公卿議,更錢造幣以贍用,而摧浮淫並兼之徒。是時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銀錫。自孝文更造四銖錢,至是歲四十餘年,從建元以來,用少,縣官往往即多銅山而鑄錢,民亦間盜鑄錢,不可勝數。錢益多而輕,物益少而貴。有司言曰“古者皮幣,諸侯以聘享。金有三等,黃金為上,白金為中,赤金為下。今半兩錢法重四銖,而奸或盜摩錢取鋊,錢益輕薄而物貴,則遠方用幣煩費不省”乃以白鹿皮方尺,緣以藻繢,為皮幣,直四十萬。王侯宗室朝覲聘享,必以皮幣薦璧,然後得行。

    又造銀錫為白金。以為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人用莫如龜,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兩,圜之,其文龍,名曰“白選”,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馬,直五百。三曰複小,撱之,其文龜,直三百。令縣官銷半兩錢,更鑄三銖錢,文如其重。盜鑄諸金錢罪皆死,而吏民之盜鑄白金者不可勝數。

    於是以東郭鹹陽、孔僅為大農丞,領鹽鐵事。桑弘羊以計算用事,侍中。鹹陽,齊之大煮鹽,孔僅,南陽大冶,皆致生累千金,故鄭當時進言之。弘羊,雒陽賈人子,以心計,年十三侍中。故三人言利事析秋毫矣。

    其明年,大將軍、驃騎大出擊胡,得虜**萬級,賞賜五十萬金,漢軍馬死者十餘萬匹,轉漕車甲之費不與焉。是時財匱,戰士頗不得祿矣。

    有司言三銖錢輕,易奸詐,乃更請諸郡國鑄五銖錢,周郭其下,令不可磨取鋊焉。

    大農上鹽鐵丞孔僅、鹹陽言“山海,天地之藏也,皆宜屬少府,陛下不私,以屬大農佐賦。願募民自給費,因官器作煮鹽,官與牢盆。浮食奇民欲擅管山海之貨,以致富羨,役利細民。其沮事之議,不可勝聽。敢私鑄鐵器煮鹽者,釱左趾,沒入其器物。郡不出鐵者,置小鐵官,便屬在所縣”使孔僅、東郭鹹陽乘傳舉行天下鹽鐵,作官府,除故鹽鐵家富者為吏。吏道益雜,不選,而多賈人矣。

    商賈以幣之變,多積貨逐利。於是公卿言“郡國頗被菑害,貧民無產業者,募徙廣饒之地。陛下損膳省用,出禁錢以振元元,寬貸賦,而民不齊出於南畝,商賈滋眾。貧者畜積無有,皆仰縣官。異時算軺車賈人緡錢皆有差,請算如故。諸賈人末作貰貸賣買,居邑稽諸物,及商以取利者,雖無市籍,各以其物自占,率緡錢二千而一算。諸作有租及鑄,率緡錢四千一算。非吏比者三老、北邊騎士,軺車以一算。商賈人軺車二算。船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悉,戍邊一歲,沒入緡錢。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賈人有市籍者,及其家屬,皆無得籍名田,以便農。敢犯令,沒入田僮”

    天子乃思卜式之言,召拜式為中郎,爵左庶長,賜田十頃,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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