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帶著惱火的名字也讓德洛茲瞬間“清醒’一她太投入,投入到把研究室的那套展現給了自己的男孩…
惴惴不安的姑娘停下了連珠快語,扶著眼鏡腿,借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臉上的懊惱。
羅蘭倒挺喜歡聽的。
“雖然我聽不懂。”
他伸手提起茶壺,給德洛茲添上半杯。
“可一個人在談起自己熱愛的東西時,比太陽下最純淨的寶石還要閃亮。”
德洛茲眼底有團熱烈的在燃燒。
“羅蘭?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對不對?”
“當然啦,德洛茲。”
“那,是什時候?你愛的是什?!快和我說說!”
“打盹。”
“打”
噗嗤。
身後傳來男人的笑聲。
德洛茲瞥了眼費南德斯,嗔怒:“我是說真正的!”
費南德斯搭茬:“這就是真正的,豐塞卡小姐。你的好朋友,羅蘭·柯林斯先生,此生最愛打盹一一尤其是在馬上要忙起來之前…”
德洛茲終於擰了下腰,轉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真的?”
又看看羅蘭。
“沒有別的了?”
“大概…”羅蘭想了想:“還有一項:坐馬車。”
“坐馬車?”
“對極了。正巧,德洛茲,今天有架嶄新的馬車停在豐塞卡之家外麵,我們不如坐著它在倫敦周圍繞上幾”
費南德斯拿火柴盒砸羅蘭。
砸他腦門。
“現在,你知道他有什愛好了,豐塞卡小姐。”
德洛茲捂著嘴笑個不停:“我看是個最棒的愛好!我也喜歡坐馬車…”她轉了轉眼睛,往姐姐那邊歪了歪腦袋:“以後我是不是不必坐公共馬車了,吉爾絲?”
吉爾絲覺得,這倆人在某些方麵倒是意外的合拍…
“說起白士…你們是怎解決其中毒性的?”
聽到這話,費南德斯也豎起了耳朵。
白土有毒。
這是一直流傳在某些群體中的“謠言’一一剛開始隻在藝術圈子傳播,後來,有人說那些無良商販將它們摻在麵包,使黑的變白,讓自己胸膛中的紅的變黑。
至於相不相信…
吃不起白麵包的人,根本不值得被在高腳杯的回聲中提起。
德洛茲沒有這個本事。
但查爾斯·巴貝奇有。
“…我必須對此坦誠,羅蘭。有關學術與研究。我和我的導師,包括洛芙萊斯女士,絕非那種占了他人名聲還沾沾自喜的混蛋一”德洛茲忽然麵露憂色,鏡片背後的知性褐眸略顯黯淡。
“一封信,羅蘭,德溫森先生。我們收到了一封信。”
“自白土研究陷入困境後,我們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報童送來的,卻不知寄信人姓氏、樣貌的信一一他們隻清楚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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