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拉姆·本·伯特蘭先生最近焦頭爛額。
自從半年前,巴索泰和格夫·海曼乘船前往東方後,音信全無。
一為了這一次“溫柔殖入’計劃,他付出了極為高昂的代價,提前購入大批煙土與鴉片酊(均為含香膏產物),甚至不惜壓上了自己的全副身家…
如果你問任何一名合格的商人,AII-in這個行為,都會得到同一個回答:
愚蠢。
照蘭道夫的話說:資金越是龐大,風險偏好就要越低。
他們比起那些新興的、橫衝直撞的“賭徒’,究竟勝在哪一處?
他們能輸很多次。
而賭徒隻有一條命。
約拉姆·本·伯特蘭不是真的愚蠢,他當然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有“一定’風險的一一可誰教他的“保證金’太多?
首先。
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偉大睿智的陛下正準備對東方那塊***的土地動手,甚至炮船都已經開拔。其次。
海曼家的老東西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兒子:格夫·海曼,「大漩渦」的高環儀式者。
接著。
東方君主的兄弟的手下,巴索泰先生甚至親自來帝國問候。
最後。
再回顧鴉片酊這東西在帝國中每月的需求量…
以上,有這多條件作為“保證金’,約拉姆已經想不出什地方出現問題後,會導致他血本無歸了一一除非那片大陸徹底在世界上消失。
一點都不好笑。
他要把握住這一次機會,徹底躍升,到那真正的、舉足輕重的餐桌上享用美食。
而不是像禿鷲一樣,總吃人剩下的。
他有這個能耐,有這個膽量與氣魄…剩下的,就靠命運眷顧了。
不過。
命運似乎沒有眷顧他。
接下來的半年,每一天他都度日如年一一船隻杳無音信,派人去海曼家詢問,也得到了不陰不陽的回複:海曼少爺難道不比您這點微末的黃金重要?
假如東方的原始人真有本事對抗帝國的艦隊,就不會等到今天。
安撫,承諾,惱火,傲慢。
等啊等。
從春季等到夏季。
直到海曼家也開始急了。
一格夫·海曼可以說是除了路易斯·海曼之外,海曼家最有力量的一隻拳頭。一旦他真遭遇不測,比割了老海曼的**還要難受(因為也沒什大用處了)。
然後。
那幾個被派出去追捕邪教徒的執行官倒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約拉姆匆匆找上審判庭,詢問這到底怎回事一一伊妮德最近兩天身體不適,需要坐最柔軟的墊子,還要斜倚著枕頭一一這動作在約拉姆看來無疑是不尊重。
他強忍怒火,等到羅蘭被喚來,細問東方到底發生了什。
就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消失了,伯特蘭先生。那片大陸消失了。’
開什玩笑?
“確切說,是“被一片迷霧包裹後消失’,伯特蘭先生。我是儀式者,也是恩者的信徒。我不會撒謊。“我不管你會不會撒謊,孩子。你現在要我相信,一片遼闊的土地,就這樣在你眼前消失了?”“我是瞎子,用“眼前’這個詞”
“我沒問你是不是瞎子!!”
發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等心情平複,黑著臉的胖先生又問伊妮德,陛下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一一畢競東方正是帝國擴張計劃中的關鍵一環,維多利亞應該比他還要重視。
“和你一樣的反應,伯特蘭先生。我想,我們得等一封來自海上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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