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到十二月,江湖也似乎開始了冬眠。
雲影衛的人卻不敢鬆懈,在顧雲樓和阮義笙的計策下加緊暗查,終於發現了短刀門的蹤跡。雙方在京郊的密林交戰片刻,除戰死了幾個短刀門弟子,隻剩一個帶頭的被雲影衛生擒。
顧翎得知親自拷問,那人卻隻字不語,任憑刑法加身。
當阮義笙來到雲影府的大牢時,眼前鐵鎖加身的人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已經凝固的和還在流淌的血散發出死亡的味道,若不是練過武的,不然早就熬不住酷刑。
“你不想出你的名字?”阮義笙坐在一張幹淨的椅子上,繼續道,“也罷,料你也算短刀門數一數二之人,不出賣自己的門人,也算義氣。”
那人還是低頭不語,牢一時安靜得仿佛聽得到那人滴血的聲音。
“短刀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連門主是在玩遊戲嗎?當然你不是連門主,隻是他的一位愛徒。”阮義笙冷冷道,“如今你武功全廢,有何臉麵見你師父?現在連門主惹上皇族之事,朝廷已經盯上了他。”
那人終於慢慢抬起頭來,咽了口水,發出微弱的聲音:“你們……在我這兒是找不到線索的。”隨後一聲嘲笑。
一旁的幾名雲影衛想上前繼續加刑,被阮義笙揮手示退。
“你身上的玉佩是你偷的吧?江湖中人,也會偷……”阮義笙輕笑一聲,卻被那人突然打斷。
“你胡,那是我師父贈予的,怎會是偷的?”
“真是你師父贈的?這可是皇族宗親才可以用的紅脂玉,莫不是你師父偷來轉送給你的?”
“汙蔑,這是……送的。”
“誰送的?”
“你想套我的話?”
“出來,保你一命。”
“不知道!”
……
阮義笙知道自己也套不出什話來了,一個多時辰後就出了大牢。他心知道,如今的線索除了那人就是一塊玉佩。隻是那玉佩雖由皇族紅脂玉所雕,可是曆來都有賞賜原石給各位宗親自行製造,而這些宗親也會私下轉贈他人,加之形製各不相同,不會記錄在內廷冊上,盲目地排查起來十分困難。
阮義笙哈了一口氣,眼前是一片茫茫,心思慮著什,便坐上了去顧府的馬車。
蕭璟去懷王府探望病中的三皇叔後,一時不知往何處去,坐在車輿發了呆。
當他掀起皮簾,望著漫如柳絮般飛舞的雪,許久問道:“青州的雪也似這般嗎?”
“回殿下,的在青州住過幾年,那兒的雪下得比金陵厚。”一旁騎馬的侍衛拱手回道。
“回府!”蕭璟放下皮簾,在車輿停頓許久,方了一句。
車夫一聽,忙調轉馬頭,駛向了回青龍坊的街道。
蕭璟剛回府,進了偏殿的暖閣,坐在鋪著白狐裘的榻上。
高總管在一旁接過侍女端來的茶杯,笑著:“殿下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
“三皇叔病了這幾年,雖不涉朝政,但心卻十分明淨。”蕭璟慢慢喝了一口茶,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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