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能到你的一半？”犬山賀低啞地問。他一時還站不起來，琉璃禮的那一擊極其凶狠，打得他有點腦震蕩。混血種的身體構造雖然過硬，但他畢竟老了。

    “不知道，不過能傷到我，明你長大了。”

    “我老得都快死了，在你眼才算是長大了？”犬山賀吸著氣發出笑聲，朝逼近的龍馬弦一郎和宮本誌雄揮揮手，“別過來，請代我向政宗先生道歉，這些是我和校長的私人恩怨。”

    “抬一張椅子過來，還有把我擱在三樓的那支雪茄拿下來。”琉璃禮對舞池邊的琴乃。

    琴乃不敢不服從，家主的命捏在琉璃禮手。女孩們抬來一張奢華的高背沙發擺在舞池中央，琴乃托著煙灰缸過來，琉璃禮剛才放下的那支雪茄甚至沒有完全熄滅。

    琉璃禮叼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把你們的家主放到沙發上去，這家夥到該是有點腦震蕩了。”

    女孩們有點驚訝，但還是按照琉璃禮的做了。犬山賀癱在沙發上，四肢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了。

    “在拿一張椅子過來，現在總算可以好好聊聊了。”琉璃禮又，“再來一杯馬丁尼加冰，搖一搖，不要攪拌。”

    琉璃禮在犬山賀對麵坐下，一手把玩著折刀，一手端著冰馬丁尼。犬山賀睜開被打腫的眼睛，這才發現琉璃禮隻是出了一身汗，全身上下隻有肩頭的一點傷，看起來像是剛去做了有氧運動。

    “我知道你不願承認是我的學生。”琉璃禮。

    “是你的狗更準確吧？可狗總是不願意承認自己被主人踢打過。”犬山賀嘶啞地笑。

    “別這，你怎會是狗呢？你隻是比較笨而已。”

    “別喊那委屈，讓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是虐待孩子的繼父呢。”琉璃禮一腳踢在犬山賀的沙發腳上，犬山賀一陣頭暈目眩。

    “我派來日本的那個組你見過？”琉璃禮問。

    “是你鍾愛的學生吧，不是我這樣的笨蛋。”犬山賀嘶啞地，“見過，血統都很優秀，還蠻有意思的。”

    “真的？你們日本人總是那虛偽，分明覺得對方是滿嘴爛話的傻逼，卻要‘蠻有意思’這種模棱兩可的話。”琉璃禮聳聳肩，“組長名叫東方青，有點叛逆，無視一切人，包括他的父親。他很自信，相信自己必定是世界第一。有一他一定會跑來挑戰我吧？在他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從不讚美他，但派他去執行最重要的任務。他需要成功，越成功他就越自信，越自信他就越強。”

    “副組長姬無名是個瘋子，是柄不斷錘煉自己的劍。對於劍而言，存在的意義隻是斬切。敵人和宿命，一起切斷就可以了。斬不斷的，就再斬。所以我從不擔心讓姬無名經曆失敗，每一次失敗都令他更加完美。所以我總是派他去執行最危險最扯淡的任務，給他無窮無盡的危機。”琉璃禮侃侃而談。

    “至於冰無敗，”琉璃禮笑笑，“他棒極了，我隻需要對他微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