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帝的出征初時是如同他所想的那般意氣風發。
但過了沒有三,那種率領千軍萬馬出征的意氣風發便成了疲憊。
既然是出征,那他就斷然沒有讓士兵走路騎馬,自己卻坐在轎中的道理。
即使是坐在轎中,一坐半個月,也並非是什令人舒服的事情。
更何況他還是一位正值壯年的帝王,根本抹不開臉麵去選擇乘坐車架。
常年居住在皇宮中,他的騎術雖然沒有退步,但渾身的皮肉都讓那宮中舒服的生活養的嬌貴細嫩。不過是三日,馬具便已經將他的大腿內側磨出了血痕,更不用臉上日日風吹吹出的口子。他到底是上了年紀,不過幾日,便已經感到非常疲憊。
遠遠沒有少年時,一覺睡完就疲憊全消,渾身輕鬆的感覺。
反觀身邊的殷崇,殷庭,他們年紀相仿,也是一樣的渾身都是力氣,幾的軍旅生活沒有在他們眉宇間留下任何疲憊。
這一趟禦駕親征,變得令人痛苦的漫長起來……
殷帝熬了一個月,終於抵達了邊境。
數十萬軍隊已經集結在兩國邊境上蓄勢待發,隻等他在邊城下達開戰命令。
殷帝在邊城中修整了三,一邊與各位將領商議進攻方案,一邊寫信差人送回宮。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戰爭在一個漆黑的午夜開始了。
璟烏的騎兵以疾風般的速度掃蕩了南煬駐紮在邊城外的營帳,毫無準備的南煬駐兵損失慘重。
正如同野心勃勃的殷帝一般,璟烏那位敢奉白虎自命正統的新王也對於這場戰爭有著誌在必得的自信。
那封由殷帝親筆書寫的家書穿過山水阻隔,在半個月後出現在了殷瑜的書桌上。
別誤會,殷帝的家書當然不會是為殷瑜寫的。
事實上,連太子殷明都沒能得到這樣的榮幸。
那封家書是寫給玉青媛的,至於內容嘛,也無非是寫酸臭的情話。殷瑜看了一遍,順手揣進兜準備進宮。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入宮,也是時候去探望一下得力愛將了。
這封家書,如果運氣好的話,不定就是殷帝最後一封家書了。
她漫不經心的勾唇一笑,按照她收到的線報,現在戰爭已經開始,南煬軍隊的動向和部署,她的釘子都能探的一清二楚。
如果有一個好時機的話,殷帝將會馬革裹屍也不定呢?
就算他僥幸活下來了,也絕不會在那樣慘烈的戰爭中有閑心繼續寫家書了。
一切正如同殷瑜所預料的那樣發展著,邊城的戰爭出乎意料的慘烈。
璟烏一向以海軍水戰見長,南煬的將領們原本做好的準備都是以海軍為主,陸軍為輔,主攻海上國界線,陸地上接壤的邊城隻是作為震懾。
可誰都沒能想到,璟烏竟然不知道在什時候訓練出了一支強勁的騎兵。
原本在設想中是大後方,震懾意義大於要塞意義的接壤邊城出乎意料的成為了主戰場。
原本駐守在城中的駐軍並不多,僅僅隻有五萬人,加上殷帝帶來的軍隊也不超過十萬人,且大部分都是步兵,隻有少量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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