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可怕”段驚瀾笑笑,“所以明然,我身邊危險如此,我又怎好讓她牽扯其中”
“可您無需做到如此地步”林明然道,“縱然樓釋有了北甌作為支撐,但屬下覺得、憑殿下的能力想要回護一人,分明綽綽有餘。”
段驚瀾久久地望著這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護衛,搖了搖頭“遠不及你所想的那簡單。對了,我先前吩咐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關於雲家和舒晏城的卷宗資料,早已從香袖微弦移出,決計不會讓王妃看到。”林明然低聲應著。
“那便好。”段驚瀾笑了笑。
既然已經決定讓雲危畫從多年前的那場恩怨之中抽身,倒不如讓她對過往渾然不覺。她的父母、她的身世不如盡數藏起來為好。
“還有一事,”林明然道,“雖然殿下將香袖微弦的實權交給王妃,但有些人,難免和王妃走得過於親近了些。”
“既然是她的香袖微弦,人心向她,情理之中。”段驚瀾混不在意。
林明然怔住。
段驚瀾對於人心向背的把控素來嚴格。當初南葉管理香袖微弦的時候,在那些殺手們的心,仍舊是隻有白王一個主子,而南葉、不過是作為白王的傳話筒罷了。
可雲危畫管理香袖微弦,卻並非如此。
她與香袖微弦的人,走得太近了。近到類似於朋友、或主仆的關係。
人心很奇妙。有的人用心謀劃尚不能得其中一二,有的人無心插柳卻能得諸人順服。香袖微弦此時的情形,林明然難以猜測是雲危畫有意為之還是無心所得。
但終究應當提防的。
白王難道就毫不擔心
還是說,現下的境況,本就是白王想見到的
“明然,天色不早,多思傷神。”段驚瀾的聲音打斷了林明然的思緒。
林明然倉皇起身,匆匆行禮過後退出了書房。
沒過多久,便是北甌使團回國的時候。作為北甌的“公主”,韓夕霧自然在送行的隊列之中。
於是人們能夠見到,在帝都的中央大街上,新婚的王妃親昵地挽著白王殿下的胳膊,笑靨如花,顧盼生姿。人人驚羨與新白王妃的美豔若不是因為雲危畫這個“舊人”不曾到場,大家都險些忘了白王府還有另一個王妃了。
於是人們紛紛說,雲危畫是自慚形穢,白王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半個時辰,就又傳出了雲王妃失寵被禁足的閑話來了。
雲危畫此時坐在譚風院頭,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小姐,您著涼了”舒心關切道,“我這就回去拿外衣來”
“不礙事。”雲危畫揉揉鼻子。
她今日不曾陪同白王出門送行,倒不是因著什自慚形穢,隻是不想再見到周餘暄,平生事端罷了。
至於那白狐的代麵,已經托冬夏代為送達了,希望不會出什差錯。
此時的城門口,使團們停了馬,與送行的諸人寒暄起來。周餘暄應付了幾句後,便揚起了脖子往人群看他的視線在白王和韓夕霧身上停頓了那,又飛速移開,像是在急著尋找什人。
冬夏從白王府諸人的身後走出,手中端著一個簡單的小盒子。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