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著嗽跟明明已經恢複正常飲食卻仍虛弱得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的厲以椏站在我寢室的陽台上看樓下的路燈。
“你,路燈幾點熄?”我問厲以椏。
“太陽出來的時候。”
“要是太陽曬不到呢?”
“那就用夜視好了。”
“要是沒有夜視呢?”
“那就,長明燈?”
“長明燈不是佛龕的燈嗎?”
“不是防盜墓的燈嗎?”
“什啊?”
“哈哈哈哈哈哈。”厲以椏大笑。
“太陽晚上要落,陰還不出來,沒啥用。”
“嗯——這個嘛——太陽的質量——”
厲以椏又要開始鬼扯。
“好,打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亞——”鍾夏兒一推開寢室的門就大聲問我,“你剛剛是不是去操場跑步把手機落在操場了?成程撿到剛剛給我了。”
“誒?是嗎?”我接過手機一看,還真是我的。
“周末蘇安又讓我們去他家吃飯。”厲以椏。
“這次又有誰要表白?”
“不會吧,他那兒是表白集中營嗎?”
“我去不了,得回家一趟。”
“哦。”
自從上次因為家長會的事情跟媽媽鬧了些不愉快之後,她總是隔三差五的打來電話解釋當時是她太衝動,是她不好。這種以退為進的策略對我的殺傷力是1000+,因為我若不做些什總覺得是自己犯了莫大的錯。於是,某個周末我回去了。
媽媽很開心,做了一大鍋耗兒魚,一個都不吃。坐在我身側長發隨意綁在腦後,手放在胸前抵著桌崖,微微前傾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好吃嗎?”
“嗯。”
“我做了很多,你慢慢吃。”
“我吃不了這多,你也吃吧。”
“我不愛吃。”
“你吃點吧,我吃多了胃不舒服。”
她終於動了筷子。
“上次跟你的你爸爸輸錢的事,你問他了嗎?”
“沒有。”
“我聽他上次輸過之後這近兩個月都沒碰過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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