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上台鞠躬。今來的人不少,有熟悉我的,有不熟悉我的。我現在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莊言,人家叫快了都叫我裝眼兒。其實我不是裝眼兒。”
“他是真的眼兒。”
“我還沒介紹你呢,你怎就搭茬兒了。再你作為一隻雞,你怎能話呢。”
“雞怎不能話了,你問問在座的各位,雞能不能話。”
“有些種類雞可以話,但作為你這樣的雞就不能話。”
“那我倒是要問問,雞都分哪幾種?你,我聽聽。”
“雞,當然分公雞,母雞,珍珠雞,烏雞,野雞,走地雞。”
“停,你這個分法我表示不能同意。”
“那你怎分。”
“我覺得雞分兩種。”
“哪兩種。”
“一種是可以叫的雞,一種是不可以叫的雞。”
“那我倒要聽聽,這可以叫的雞是什雞。”
“大公雞,能不能叫。”
“啊,原來你的是大公雞。”
“那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的是母雞呢。那我還要聽聽了,這不能叫的雞是什雞,還有不能叫的雞嗎?啞巴雞?”
“你這個人就是孤陋寡聞,你把啞巴雞倒過來不就行了嗎。”
“我倒不過來,你給我倒下,我聽聽。”
“我也倒不過來,但它還有一個喜聞樂見的名字,這個大家都知道。”
“什名字。”
“就是公雞和母雞的兒子——***。”
“這我就長了學問了。”
“對咯,以後跟我多學著點。”
“我還得跟雞學。”
“那當然了,但一般的雞,不行。得是名雞。”
“會打鳴的雞?”
“有名的雞,我舉個例子吧,比如曆史上最有名的李師師,那詩詞歌賦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
“你的這個是李師師啊,還是李逵啊,怎十八般兵刃都出來。”
“就是她厲害啊。”
“人家是厲害啊,跟你有什關係啊。”
“我也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啊。”
“那來兩首詩我聽聽。”
“這個人啊,沒有禮貌。有跟詩人這樣話的嗎?嘿,詩人,給我來兩碗宋詞,不要放香菜。對詩人不尊重。”
“那我得怎呢。”
“至少先鞠個躬,有點兒禮貌,:紀大詩人,可不可以為在下吟詩一首啊。”
“啊,還得搖頭尾巴晃的。”
“那我一高興就是了:雞聲茅店月,人際板橋霜。”
“還真會吟詩。那這詞呢。”
“細雨夢回雞塞遠,樓吹徹玉笙寒。怎樣。南唐李後主他爸爸寫的詞。”
“啊,你倒是句句離不開雞。詩詞歌賦,這歌你怎樣啊。”
“歌我也沒問題啊,但你這沒樂隊啊,沒樂隊我就沒法唱了。”
“樂隊我是沒有,但我這有個吉他。你看你能唱嗎?”
“吉他也湊合吧。”
“你這歌頭能唱出個雞嗎?”
“那當然張嘴就來啦。e調,/4拍的,速度是快板。”
“唱得怎樣,咱不知道,你這個音樂術語倒是聽虎人的。還快板。”
“那當然來,開始啊。”
莊言拿起身後的一把民謠吉他掃了一個e和弦。
“我們村養了一群鴨子,我早晨趕著它們到池塘。鴨子向著我嘎嘎嘎地叫,再見吧,鴨子,我要上學了。再見吧,鴨子,我要上學了。”
“你這是鴨子啊,沒有雞啊。”
“照顧一個下女性觀眾嗎。”
“我去你的吧。”
“你還會彈吉他。”王姍姍。
“帶彈不彈的七八年了。”莊言。
“你們演這個,沒人起疑心啊。”
“實話,這是第一次演。”
“效果還不錯。”
“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怎了。”
“我準備和三哥一起開個店,就用他家旁邊的房間改一下。”
“為什呀。”
“你也看到了,這個地方沒什人氣。”
“也是的。你們準備開個什店啊。”
“開了你就知道啦。”
“還保密。”
“保留點神秘感。”
“無聊,又來這一套。”
“你電話多少啊,我還沒你聯係方式呢。”
“幹嗎?”
“不幹嗎。為了聯係起來方便嗎。比如你來廖老師這,我好去接你啊。”
“惡心,學校離這就這兩步路接你個頭。再被別人看見了,又三道四的。”
“有人三道四了已經?我們應該很謹慎啊。”
“我是怕——什叫我們,我和你沒任何關係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