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要付出代價。

    空氣開始凝結萎縮，除卻孱弱疊起的呼吸聲，隻剩下細微的嘶鳴。我渾身僵硬，眼睛死死盯住透過玻璃窗鋪在藍色窗簾上的微光，無法打破僵局。按平常來講，應該些惋惜的話，但灼熱的喉嚨和潛意識不允許我這樣做，即便是講出來，也會是無關痛癢的廢話，沒有絲毫價值可言。

    “他時候很有意思。”我皺緊的肌膚開始鬆懈，過度麻木的四肢逐步回血。“做什事都很要強，不許別人插手，就算做不好也是不做，扔在一邊，過會兒就全忘了。”他的語氣格外柔軟，像牛奶糖融化在口腔呼出的那一口氣息，溫暖舒適。我動了動身子，想把先前的呆滯清除，今晚上湊巧獲得這種機會，也難得看到王這般麵孔，我把頭調轉麵朝王，黑暗隱約可以看到他的麵部輪廓。

    “那他很要強嘛。”語氣盡量控製在平靜的狀態，著筆一些愉悅。

    “你呢，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我啊，我家就我一個孩子。”

    確實是這樣，母親在養下我後就再沒有懷上，以至於父親不給母親和我好臉色，總是對母親冷嘲熱諷，後來趕上計劃生育，父親看著一家家交出罰款，心舒坦一點，和顏悅色的與破除錢財的戶主們問候聊，即便這些戶主心不滿卻應付著回答，因為他們心清楚，多個孩子多分保障，父親卻毫不厭煩得玩著他的單人遊戲，此後家在這個話題上的矛盾逐漸退潮。

    “也算和我差不多。”語氣帶有略微涼意，我莫名的開始同情身邊的這具肉體，直到之後我才曉得，同情對方的境遇其實也是在變相安慰自己。

    “老師，您平常都挺嚴肅的。學生都怕您。”

    “有嗎，可能是不了解吧，你不是不怕嗎。”

    “我一開始也怕，可想著嚴一點也未必不是好事，就沒那怕了。”

    “這樣啊。”

    氣氛有些緩和，我沒有了先前的拘束，身子也開始與床單被子融合。一股強烈的虛無感湧上心頭，今發生的就像夢境，沒有真實感，直到燥熱慢慢褪去，體會到涼意才發覺這一切的真真切切。

    “我。”我不知這句話講出口是否恰當，但我無法抑製衝動，是原始的生理欲望。“我在這感覺很安心。”其實隻有這一刻才感受到安心。從來到這間房子，我總是忽閃忽現著幼年記憶的殘害，我畏懼但又被這些畫麵牽扯著好奇心，想破解這些，但卻沒有足夠的突破口。

    他沒有話，舒了口氣，同樣把腦袋斜扭向我，好像要些什，但有有些由於。

    我再次主動“來到這我總是想起以前的事，不過不是特別清楚，我時候生了場病，之前的事情總是很含糊，後來到鎮上學就差不多忘幹淨，可今來到這又猛然想起許多，所以感覺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