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學會捕魚了。
訣竅是悄悄靠近,他尾巴甩動的力度太大。原來他不能很好地掌握自己身體的重量。後來他學習章魚小姐的悠閑動作,終於能悄悄地靠近那些魚了。
但令他苦惱的是,他總是撲上前去大嘴一張,咬到多少算多少,很多魚被他咬成兩半,看上去不甚美觀。
章魚小姐倒不在意。
愛德華漸漸將章魚當做淑女對待,因此很在意。不過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身陷絕境變作鱷魚,卻在意獵物的死狀。不得不說是他天性缺乏緊張感所致。
……
……
星星仿佛向下飄落。
提露莎抱膝坐在屋頂上,呆呆地望著夜空。
星星向下飄落的過程,仿佛有聲音。
她蒙住眼睛,再睜開,眼前也沒有出現日思夜想的人。
夜空也未變得更加明亮。
星星向下飄落的、安靜的、悲傷的聲音。她向月亮祈求,停止她心中這悲慟的哭聲吧。
她的淚水流到手掌上。
想要與他再見麵。
不能再見麵了嗎?
她的心絞緊,她低低地向不知哪個神明祈求,不管哪個神明也好,請回應我的請求吧。
她就像一個日暮途窮的懦弱小醜,蒙上眼睛走在星空間的脆弱繩索上,深夜像一張巨大的手掌堆積過來,緩緩將她包裹在掌心,但她並未感到溫暖,隻感到冷酷。星星飄落,她走在銀河間,沒有人給她的悲劇響起掌聲。她用淚水將那個人的名字寫在手心,星空仿佛沉默的眼睛,沒有給她的悲慟垂下憐憫。
她現在離月亮很近,也許這就是憐憫。
她深深吸氣。
身後,有一個人阻止了她投向夜空。她想起了一個人。海爾達。
吱吱作響的繩索在心中搖曳。
“我就在你身旁”不會再有這樣的耳邊細語了。
也不會再有無言的溫柔眼神注視著她了。那個眼神,即使相隔南國和北國,她也總是能感受得到。她真正的想法,偶爾怨嗔、偶爾喜樂的心情再也不能與某人訴說了。她想讓自己不要放棄希望,但神明在黑夜中默默告訴她“已經不會回來了,已經死了。”
月亮變大了一些。
她呆呆地注視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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