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將軍立起眉毛，‘我以為我已經對你們足夠寬容了。’——別問我那是什行動，摩曼先生，我也不清楚。總之我著急要大家離開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還是繼續往下講吧，這次我差點就回不來了——‘我也對您很寬容了，閣下，’主席說，‘比如對您的跟班。’我一句話也不敢說，看將軍怎應對。將軍沒說什，我認為他可能真的跟這個什集會有關係，但我根本不敢去了解這些。他走了，我跟著他。同樣有兩個人綁住我們的眼睛，把我們扶上馬車。

    “主席好像坐在我們身邊，不再像之前一樣駕車了。將軍挑釁他，說，‘如果我現在把手帕摘下來會怎樣？’‘哦，不會怎樣。因為我們回去時會比來時走特別些的路。’我感到將軍一把摘下手帕，我沒有摘下來，這無疑為我贏得了一點主席的好感。我聽見將軍居然發出驚訝的聲音。摩曼先生，如果您與那個老頭共事一個月，您就能明白我那時的心情，一個長相和舉止像他那樣嚴肅自律，講究貴族風度的老男人，居然那失態。我聽見將軍說，‘你們真把那個東西做出來了？’主席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說，‘您瞧，您剛才還在說自己什都不知道。但我要警告您，您現在已經錯過了得知我們秘密的機會。如果您再去探察什信息，我們隻能認為這是敵對行為。’將軍終於受不了主席這高高在上的語氣了，他冷冷地說，‘別再裝猴子了，你們搞這些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因為你們被曼巴斯欽打敗了？敗狗再貼多少金，也隻是狗，變不成金狗。’主席說，‘閣下，我想您還沒有明白，您現在已經不是在會場，我也不再是前呼後擁了。如果您再對我個人進行挑釁，我就要考慮對您行使保護我名譽的權利。’將軍冷笑一聲，‘名譽！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小小的馬車，隻有你和我的跟班，你還有什名譽可傳出去的不成！我最討厭這種漂亮話。’主席說，‘好。’馬車突然停下了，而且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往上浮又往下墜。馬車停穩了，主席伸手摘掉我的手帕。‘現在請二位下車吧。’

    “我和將軍下了車，將軍大概知道要發生什。我則還完全不知道。我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觀察主席了，他穿著一身黑色大氅，沒帶帽子，所以我看見這個人完全不像他聲音那老。他看起來就像年輕人一樣，對了，我第一個注意的就是他的頭發是暗紫色的……”

    “啊，”摩曼先生說，“這下事情可麻煩了，很麻煩。朗提，你是知道這個的吧？”

    “是的，所以我馬上就知道了，眼前的這個歐仁不是別人，就是北國的那位紫發大貴族歐仁親王。原本我聽到的時候是不信的。沒想到真的是這位歐仁。”

    “歐仁是連商人都知道的名字，”摩曼先生說，“巴克奧略家的親王，紫發貴族，連德維納皇室都不再有的紫發，傳到他身上了。他血脈太過尊貴，又早早投靠，不朽城的陛下甚至任命他做了德維納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