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沒用的二百五!”慕容雲鶴看完玉牌隻給了衛真切齒般的一句斥。
衛真快哭了:“是,奴才沒用,請王爺懲罰。”
慕容雲鶴捏著玉牌起身,朝衛真腿上掃了一眼:“還不去把髒褲子跟那屍首一起燒了!”
得了吩咐的衛真抬腿就走。
墜著穗子的玉牌,被慕容雲鶴遞給陳。
粗看確實與皇帝佩戴的那塊一樣,但細看牌子後頭的暗紋,便可知這東西是贗品。
陳的臉色從沒有像現在這難看:“難道連禦前的人都……”
“你也是二百五嗎?”慕容雲鶴一把搶了那玉牌握在掌心,手指哢嚓用力,便將其捏碎:“從打太子被幽禁思過,禦前這些與太子親厚的人,便都被換下了!死在衛真手的這個賤人,便是那時被換掉的!”
陳這才知道慕容雲鶴罵衛真的那句二百五是什意思。
衛真不似何琦心細,遇到急事常會慌亂無措,禦前奴才被自己捅死,再又看到這禦用玉牌在那奴婢身上,怎能不令他心驚膽寒,六神無主。
“問問虎牙,這賤人是怎進王府為奴的,再讓煮雨去認人!姬弘德啊姬弘德,這一回你就等著老死在東宮吧!”
“你還真是給個套就鑽啊!”慕容雲鶴抓了把椅子坐在陳對麵,踢開腳下茶碗碎片後,又起身到床邊取了幸免於難的細口水壺到桌上。
姬弘德若有能力做這些,臨瀚王朝的帝皇之位,恐怕早就在他胯下了。
若憑現在這些隱約證據,便將一切都歸究於太子姬弘德,無論成敗,都中了那幕後之人的奸計。
“這幕後之人,比你我更盼著姬弘德不好過。大約,他還想借你我的手,直接讓姬弘德永無翻身之力。”
細口水壺的清水直接被倒進慕容雲鶴的口中,清涼沁心。
那幕後之人,真的就是英親王嗎?
他處心積慮做這多,究竟為了什?
窗外,晚風收斂,晨光暗淡。
就好像心中將解未解的疑團,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虎牙與顏夫人幾乎是前後腳到了院外,何琦親自去開了院門,將這二人請到廂房後,便徑直去耳房煮水烹茶。
整件事再次一環環擺上桌麵。
“嫂子,看來你今兒怎也得去宮走一遭了。”
話的是虎牙,被他稱呼為嫂子的,自然是麵色如雪的顏夫人。
“你們別是為了替這丫頭開脫,故意做了這個局來蒙我吧?”
“舅媽,你想到哪去了!”慕容雲鶴實在不知他這位好舅媽,究竟為何對醜丫滿心質疑。
“舅媽,或許在您心,雲鶴還是幼稚可欺的孩兒,可您難道連母後看中的人,也不信嗎?若醜丫真會是您想象的那種人,父皇與母後又怎會答應雲鶴與他的婚事?”
“別拿你父皇母後來壓人!我不過是就是論事,若她原本便是清白的,再多瑣事汙水,也沒誰能潑到她身上的!”顏夫人著抬眼看室內燈燭。
兩盞紗燈仍亮著。
廂房門窗敞開,靠近門口的椅子底下,落了不少露水。
顏夫人細看之後,頓時冷哼道:“你們大約是……原本就查到陳夫人接觸的香藥有問題,所以才故意做這個局來給人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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