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他那副‘你鬥不過我’的表情,但,無所謂,我今晚隻想找點樂子。
直到吃了晚飯,直到我們到了‘有魚’,直到我們在二樓隔間坐下,那人都沒有問我要幹嘛,他臉上那副掌控一切的神態讓我想抽他,不過,我更喜歡玩罷了。
“呦,楓哥,老板娘,今來這早?”酒杯把紅酒和白開水放在桌子上後,看見沙發邊上那人的吉他,然後又問道:“楓哥今晚要上場嗎?”
那人點點頭。
酒杯笑了笑,問道:“新歌?”
那人回了句“看心情。”
“呦,有老板娘在,楓哥的心情肯定好,這您心情要是好啊,我們就有好歌聽嘍。”,酒杯也不急著走,隻站在一旁和那人聊。
那人也沒接話,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對酒杯道:“外麵看緊點兒。”
“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擾您唱歌的雅興的。”
“哎,白緹姐,你們今來這早?”,溜溜正頂著個曬傷妝朝我們走來。
看到溜溜臉上的曬傷妝,我想起楚奕楓扮女人時的妝容,不禁笑了笑。
那人不明所以,然後問我:“溜溜來了,你怎比酒杯還高興啊?”
酒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看著溜溜。
“沒什!”,我又盯著他看了半晌。
那人摸了摸臉,還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又不解地問道:“沒什的話,你為什這看著我?”
“楓哥,老板娘肯定是想到什春光啦,乍泄啦之類的事情,是吧,老板娘?”,酒杯真是個聰明人。
那人卻沒生氣,隻是轉頭不耐煩地朝我了句“看什看”,然後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
“白緹姐,你別,楓哥扮女人確實不錯,他那看著你那勾魂兒的眼神,哎,想想都受不了,對了,白緹姐,楓哥是不是就用他那性感的眼神把你勾到手的?”,溜溜看著我,一副認真等待答案的好學生模樣。
酒杯推了她一下,然後道:“楓哥和老板娘,那是絕配,還用勾引嗎?”
“那你是他們兩個臭味相投”,溜溜接口道。
酒杯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然後:“溜溜,你怎話的,那叫作之合。”
“哦。”,溜溜答道。
“誰和誰是作之合啊?”,蕭海濤眯笑著走來。
“楓哥和白緹姐啊。”,溜溜答道。
“哦,不過啊‘作’倒是真的,至於是不是‘之和’就得問奕楓了。”,蕭海濤看著那人了句。
“既然是‘作’,肯定就能‘之和’”,那人冷聲音道。
“好吧,那我們為‘作之合’幹杯!”,著蕭海濤剛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楓哥,蕭哥,咱們啊還是先為今晚的賬單幹杯吧。來那多人,楓哥又能大掙一筆了。”,酒杯抬起瓶瓶酒,抬頭就喝。
“是啊,今人還真是多。”,溜溜看著一口竄動的人道。
“嘿,奕楓坐鎮,人肯定多。他這人躲在家,這酒吧都快成誰的也不知道嘍。”,蕭海濤看著一樓的舞台,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感覺他的語氣充滿了自豪感。
“這酒吧肯定是奕楓的,有奕楓哥這個頭牌在,生意自熱好。”,溜溜看著蕭海濤道。
然後蕭海濤朝著溜溜笑了笑。
“奕楓,你打算唱什?要不那首新歌再來一次,正好讓白緹也聽聽,看看怎樣?”,蕭海濤看著那人道。
“看心情吧。”,那人答道。
“老板娘,那你楓哥的心情是好呢?還是好呢?”,酒杯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問我。
“不知道。”,我如實回答,然後朝著那人笑了笑。
“嗨,您怎會不知道呢?”,酒杯追問。
“哎,你什時候上場?”,我轉向那人問道。
“九點吧。”,那人答道。
我笑著點點頭。
“,老板娘,您是不是又要玩什好玩的。”,酒杯不停轉動這眼珠子,看看我,又看看那人,問道。
我,微笑不語。
在接下來的時間,楚奕楓、蕭海濤和酒杯三人一直在那討論跑車和吉他,溜溜又一直纏著酒杯問這問那,隻有我一個人趴在雕花木欄上看著一樓的喧囂。
我不明白‘有魚’為什是木質結構,看楚奕楓也不像是喜歡木質的人,那些吱吱作響的台階,那個圓木舞台,還有木質桌子,整個‘有魚’感覺就是一套老式木質結構兩層樓。整因為如此,我對二樓最左邊那個池子才更加好奇。因為水池那間顯然是混凝土結構,怎也和‘有魚’的木質結構不搭調。不過,我不想第二次踏進那,所以,我忘了就好。
我看了看那人的手機,一看八點半,然後就站起來朝著那人喊道:“楚奕楓,拿著吉他,走。”
其餘人都好奇地看著我,我沒言語,朝著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就起身拿起吉他跟我朝著他的休息室走去。
十五分鍾後我才返回隔間那,所有人好奇地看著我,溜溜剛想問我,酒杯立馬打斷她道:“待會兒好好看楓哥表演就知道了。”
“真的?”
“真的。”,酒杯答道,然後朝著我做了個要碰杯的姿勢,不過,我沒理他。
八點四十五。
一樓的吆喝聲響起。
九點整。
呼聲變高;
九點十五。
驚叫達到**,那人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鞠躬,然後抱著吉他走下。
鴉雀無聲。
台上吉他響起,台下悄無聲息。
“女孩的你”
最靠近舞台的一桌似乎傳來一省驚叫,但很快被別人用眼神製止住。
“女人的你”
又有一聲驚笑。
“現在的你
以後的你”
一樓的人群開始輕微躁動,然後低頭耳語,有點混亂。
“那一束光線穿過指間的瞬息
值得花光所有力氣”
“楚奕楓……”
“指甲油……”
“楚奕楓……”
“指甲油……”
呼叫聲蓋過那人清唱的聲音。
“他們怎搞的?這亂誰能聽清。”,蕭海濤有點不明所以。
“哎呦,蕭哥,您看楓哥的指甲。”,酒杯提醒道。
“好像,好像是黑色的,難不成是,奕楓哥塗了黑色的指甲油?”,溜溜開始驚叫。
“不會吧?這勁爆?我看看。”,蕭海濤把頭伸出木欄夠向舞台的方向。
“靠,還真是的。”,蕭海濤暴笑道。
“老板娘,您厲害。”,酒杯朝我豎了豎大拇指。
那人的聲音被淹沒在人群的竊竊私語以及因起身探頭拖動椅子磨地的聲音中。
然後,那人從高腳椅上起身,把吉他靠在高腳椅上,抬起雙手展開讓騷動的人群好看清他的指甲。
那人就那人站著看著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應。
我也抬手展開雙手,對著他揮動十指。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有的叫他的名字,有的叫指甲油,有的叫美人,有的叫暗黑,那些混雜著酒精霧氣的聲音恣意地在一樓大廳蔓延開來。那人就那樣舉著伸開的雙手,仿佛在宣告什。
那些口哨、驚叫、手機屏幕、拍照聲和桌椅聲讓‘有魚’鮮活起來,這棟陳舊的木樓因聲音而生動,而那些聲音又因這棟木樓而綻放。
那個紮著丸子頭,身著純白和淺藍色牛仔褲的人,就舉著吐著黑色指甲油的十個指頭微笑著看我,我也微笑著看他。
然後,那人抬起左手食指“噓”了一聲,再握拳敲胸,我知道他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然後,我也抬左手握拳敲胸,對著他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隻不過我們所指不同,從來都不同。
當他再次坐下時,一切靜默沉寂。
你坐在那
低著頭的美麗
藕荷色的指甲油讓我著迷
不變的是你
女孩的你
女人的你
現在的你
以後的你
那一束光線穿過指間的瞬息
值得花光所有力氣
哦
藕荷色的指甲油讓我著迷
不變的是你
女孩的你
女人的你
現在的你
以後的你
哦
坐在那的你
值得花光所有力氣
等他鞠躬,等他下台,等他放下吉他,等他上了樓,等他坐下,我都還能感受到空氣中的興奮味道。
“呦,歡迎我們的頭牌載譽歸來。”,蕭海濤看著那人道。
那人也不話,直接坐在我旁邊,然後抬著手一個勁地朝我笑,接著又轉身,得意地看了蕭海濤一眼。
“楓哥,得了吧你,要秀恩愛回家去秀。這是公共場合。”,酒杯看著那人道。
蕭海濤也好奇地看著我,眼的狐疑都快直接跳出眼來。
“楓哥,我看看。”,溜溜湊過去看了看那人的手指,然後又接著道:“白緹姐幫你塗的吧?”
那人也不回答,隻是滿眼笑意地看著蕭海濤。
“哎,楓哥,你發現沒,自從你找回了初戀,”,酒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道:“咱們店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你也越來越妖嬈了。”
“什叫妖嬈,是越來越風騷才對。”,蕭海濤道。
“哎,白緹姐你也太能玩了,一個字,佩服。”,溜溜道。
“笨,那是兩個字。”,酒杯笑罵道。
他們正在笑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上來,在那人耳邊了什,那人看了看蕭海濤,然後就朝著一樓走去。
然後,酒杯也拉著溜溜去一樓找朋友去了。
蕭海濤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道:“白緹,你和奕楓……你們……你可以不喜歡他,可你別耍他……”
“是他耍我。”,我道。
“他怎可能耍你?這酒吧誰不知道奕楓對你的一片癡心。”,蕭海濤急了。
“他囚禁我。”,我也急了,但保持平靜是一種美德。
“這點是他做得不對,但,他對你的心是真的。”,蕭海濤道。
“我隻想離開。”,我坦白。
“你知道,你走不了……其實,你為什不試著接受他呢?”
又來了。
“他對我,隻是征服欲和占有欲,不是愛。”,我淡定地。
“白緹,你他媽要不是個女人的話,我現在就抽你。”,蕭海濤怒了。
我隻在陳述一個事實,可是,為什他們就是不願意麵對呢?
我不明白。
“你問問奕楓,他初中那三年是怎過的?你再看看他現在過的是什日子?你以為他是為了誰?無論你想幹什,他都遷就你,可你,可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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