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史蒂芬會有辦法解決凱瑟琳的問題。”寇攀著弗蘭克的肩膀，喘著氣緩緩道。

    凱瑟琳整個人伏在地上。弗蘭克怔了一下，反手就給了寇一記重拳。

    “沒有認清楚她自己的選擇就不要亂話！”寇還沒發出聲音，弗蘭克就馬上甩回去一句話，“少拿史蒂芬那個家夥出來晃，他給路易斯的植物草藥不也就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想死，弗蘭克！”凱瑟琳淩亂的頭發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已，“幫我……”

    “好吧，我先幫你穩定一下情緒。”弗蘭克從口袋取出了一支一直準備著的試劑，注射進了凱瑟琳的靜脈血管。

    “這是什？”凱瑟琳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用少量路易斯的血液成分製成的臨時試劑，估計撐不了多久。”弗蘭克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車上，“現在你自己想好，如果你還想活著，我可以幫你聯係路易斯。”

    聽到“路易斯”三個字，凱瑟琳的神色又怔了一下。

    “其實我後來喝酒的時候想起來了，我差不多你現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應該來遇到過相似的情況。”弗蘭克不想再管寇，徑直開車離開了雙魚街，“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考模式：想好你自己或者還有什意義。”

    “我沒怎想過這個——隻是，我對死亡的本能恐懼……有點超過我的想象。”凱瑟琳輕輕閉上眼睛，“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向路易斯重新……噢。”

    顯然，這支臨時試劑的效果並不怎持久。

    “這種毒藥很古老，分析工作還沒出來，哪怕是新項目也沒有百分百把握。”弗蘭克知道她現在的狀態，“路易斯在找你，隻要一個電話，他不出五分鍾就可以趕過來。你自己把握。”

    “你就那肯定我需要路易斯？”凱瑟琳轉過頭。

    “隻是覺得——我了解路易斯，也了解他會怎對待你。”弗蘭克聳了聳肩，“貝斯特的事情隻是一部分，你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事情你仍然一無所知。”

    “知道了又有什用？讓自己活得更難受一點嗎？”凱瑟琳歎了一口氣，“算了，我估計都活不到那時候。”

    “也不是這樣。”弗蘭克淡然地駕駛著保時捷穿梭在黑漆漆的街道上，“舉個比較近的例子，你覺得你那在理查茲酒店是一個什樣的角色？”

    “一個被他利用來拖住你的人——這樣嗎？”凱瑟琳也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在一點點被拉到死亡邊緣。

    “先不要急著靠主觀下結論。”弗蘭克打了個急轉彎，車子很快駛上了一條徑，“你就沒奇怪過，第二路易斯的狀態虛弱了很多嗎？”

    “實話，沒有，他的體能永遠和我不是一個檔次。”凱瑟琳已經不得不用手按住了頭，“隻是後來才知道那攤血……他那肯定把我灌醉之後吸我的血了……”

    “你是不是忘了之後在第二十一號實驗區的事情？”

    弗蘭克不著痕跡的提醒讓凱瑟琳再一次怔了一下。

    她還有意識；也就意味著，她還記得那一次的感覺。

    那種寒冷，那種無助。

    甚至不亞於現在。

    在實驗時，當她的記憶基本空白時，除了自己的名字，唯一記得的兩個名字，就是貝斯特和路易斯……

    那一次實驗對她的傷害似乎並不像這一次這深刻，真的，是因為路易斯嗎……

    凱瑟琳從來不相信一個沒有真情實感的人，會讓她像真正被給予他的情感一樣。

    “也許起因很難，就目前為止我靠的也隻是推測。”弗蘭克默默把握著時間，道，“關於那一攤血，以及那晚其他很多的事情，起因都可能隻是因為他的某種難以控製的欲望——我沒有誇張，真的。”

    “欲望？”凱瑟琳幹笑了一下，“這個借口未免有點牽強。”

    “路易斯遭受過女巫的詛咒，所有的欲望都被黑夜無限放大，你那多晚能夠從他的獠牙下幸存下來已經很幸運了。”弗蘭克低聲道，“很少有人可以理解他，哪怕是吸血鬼。”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斷克製著自己的欲望是嗎？”凱瑟琳漸漸意識到了路易斯關於她的種種反常舉動，“我……”

    臨時試劑已經沒多少作用了，毒素的效果開始顯露，凱瑟琳的眼前不斷發黑。

    “路易斯的內心相當複雜——如果你真的想了解，那就活下去。”弗蘭克，“你沒多少時間了，自己決定吧——雖然我不隱瞞這同樣也需要代價。”

    “幫我。”凱瑟琳終於道，“我接受任何代價。”

    她當然知道弗蘭克也不是多無私的人；反正已經失去所有，她不在乎再投入這個看似是的騙局。

    “那好，我幫你。”弗蘭克遲疑了一下，然後幹淨利落地扭斷了凱瑟琳的脖子。

    華麗的保時捷還在照常行駛，誰也看不出麵發生了什。

    *

    （巨蟹街）

    路易斯不知道，他距離弗蘭克的車已經相當接近了。

    “係統提示一條位置信息。”

    路易斯馬上點開它，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屏幕的亂碼。

    “搞什鬼？”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即打電話給了安布羅斯。

    但是，現在，連安布羅斯都失去了聯係。

    這個夜晚，銀雪杉城的局勢對克斯特家族而言相當險惡。

    碳黑色的法拉利很快掉頭，轉向安布羅斯現居地址的方向。

    “你來打算去哪找她，路易！”突然，一個身影閃身過來攔下了車子。

    “雪莉？”路易斯打開了車燈，一張熟悉的臉立即映入眼簾，“你怎會從機場過來？”

    “你覺得呢？”雪莉索性強行把整輛車子推了回去，“所有行程都已經取消了，我也先讓諾支幫忙安排好了兩位列奧納多的使者暫時的住宿——現在你滿意了吧？”

    “那意大利那邊怎辦？”路易斯猛地踩下了車，“你怎可以這樣做？”

    “你呢？你和弗蘭克都不在，我們按計劃過去又有什意義？”雪莉的雙手仍然頂著他的車頭，“就為了一個凱瑟琳——你至於嗎？”

    “事情沒那簡單，現在不止是弗蘭克，甚至連羅斯山的狼族都有可能有滲入。”路易斯冷下瞳眸道，“現在不是多話的時候——拜托請你讓開，我必須盡快確定凱瑟琳的下落。”

    “這場遊戲從她決定離開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