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麵前，猶豫才是最致命的弱點。——sr”

    *

    狼族首領直係血親的血液；狼族現任首領的血液；1份純種狼人的血液……

    一下山，雪莉就閃身到了車，脫掉外套，然後匆忙地開始整合所有血液。

    金屬，注射器，玻璃試管的輕微聲音充斥在車子。雪莉咬著沾有史蒂芬血液的銀匕首，雙手飛快地將一份份挨個收集進玻璃試管塞好。

    “簌簌……”車窗外麵刮進來的冷風讓她的脊背有點發涼。

    “誰？”雪莉察覺到風聲中的異樣，立即拿過那柄銀匕首攥在手心厲聲道。

    但是，來著並不是狼人，而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雪莉隔著車窗，微微眯起眼望著他。

    這個人……是吸血鬼？

    因為大腿上還放著不少玻璃試管，雪莉沒有馬上下車，不過稍一躊躇，還是輕輕將車窗降了下來。

    “勞倫斯·多明尼克。幸會。”他從容不迫地走到車前，欠了欠身。

    “雪莉·蕾。幸會。”雪莉打量著他，同時也喃喃著他的名字，“我想我聽過你——大概是路易斯50年代的戰友吧，希望我記得的是對的。”

    “你是對的。不過也是拜他所賜，我現在是愛德華家族的旁係吸血鬼——噢，算算日期恐怕我第109個生日也快到了，夠滑稽的。”勞倫斯聳了聳肩，“當然，我也知道你——80年代以及90年代初銀雪杉城的雪莉·雷爾——實話，應該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抱歉，我現在叫雪莉·蕾。”雪莉頓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年齡和生命基礎都是自己兩倍以上的吸血鬼，“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找我，什事？”

    著，她不動聲色地插下了車鑰匙。

    “坦白講，是歐文·查爾斯。”勞倫斯若有所思地，“因為他在倫敦的所有對外通訊都會受到嚴密監控，昨好不容易才抽出機會傳真了一封信件給我——希望我轉交給你。”

    “歐文？”雪莉的口氣馬上軟了下來，墨色的瞳眸仿佛閃過了一道淺淺的光。

    “雖然這次我來還有別的目的，不過，至少這件事，我盡責了。”勞倫斯遞過去一張毫無裝飾的平實的白色信封，“請您收好她，蕾姐。”

    雪莉接過來，輕輕拆開信封。

    借著皎潔的月光，薄薄的傳真信紙上，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優雅字跡讓她的眼眶瞬間濕潤。

    “多謝了，多明尼克先生。”

    “不客氣……”勞倫斯欠了欠身。不料，這時，沉寂的車子突然啟動，風馳電掣般徑直擦著他的身側遠遠地掠出了視線。

    巨大的氣浪打向兩邊，樹上許多鳥雀也受驚撲棱棱地飛離了樹枝。

    勞倫斯隻是淡淡地眺望著她離開的那個方向。如果要閃身追上去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就算再追上去，也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雪莉手攥著那張信紙，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放著玻璃試管的腿仍然重重地踩著油門。

    她當然清楚歐文的信對她來意味著什；但，風浪關頭，她還不能夠失掉最後的警惕和理智……

    *

    （玻璃瓶酒吧）

    “你就不能換個不那讓人想睡覺的音樂嗎，李？”克斯蒂娜一匆匆回到酒吧就不滿地掃了一眼那個新來的侍者。

    李若有所思地撇了撇嘴，然後轉身將酒吧的音樂調了回來。

    “等等，”克斯蒂娜剛放下包，忽然瞥見了角落一個趴在桌子上的身影，“那個高中生？她怎會在這醉成這樣？”

    “事實上，”李咬了一下嘴唇，“她隻點過一杯糖漿飲料——大概隻是睡著了。”

    艾薇汀用臂彎拖著頭，黑色的秀發散在肩膀和胳膊上，細密的睫毛蓋著眼睛，呼吸也很平穩。

    克斯蒂娜不動聲色地走過去。不過，這時，艾薇汀卻像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似的忽然抬起頭。

    “噢，哪。”不等她開口，艾薇汀馬上飛快地紮好了頭發理了理領子，“等了一你終於出現了。”

    “等我一？”克斯蒂娜挑了挑眉毛，“希望你成功和學校請好假了。”

    “幸運的是，這兩剛好學校放假。”艾薇汀揚了揚嘴角，“其他的話我也不多了。我等你，隻是因為這個。”她將桌上那杯放了足足一的殘留酒水遞上去，“這杯，就是‘火焰玫瑰’，對吧？但是，相信你應該也不難看出它的不同之處吧，尼科爾姐。”

    克斯蒂娜沒怎聽她的話，隻是接過那杯殘留酒水，仔細嗅了嗅。

    “這不是純正的‘火焰玫瑰’，應該加了別的東西。”她馬上用一支細玻璃試管取了一份酒水樣本，然後放下酒杯，“我會馬上分析清楚。在此之前，請你先保存好餘下這些酒水，多謝了。”

    “你認為難道我在這兒待了一都不會對它有所行動嗎？”艾薇汀打斷道，“實話了，這是我的朋友昨在這兒留下的！她現在人在醫院，你難道覺得我對她的血液化驗結果一無所知嗎？”

    “但是你仍然獨自待在這等我——並還原本地保持著那隻杯子和酒水，明你沒有離開過。這表明了你同樣察覺到了其蹊蹺中的蹊蹺，”克斯蒂娜隻是麵不改色，然後輕輕湊近他耳邊道：“況且，應該隻有你察覺到它了吧？”

    艾薇汀怔了一下，目光不自覺掃了眼那雙深沉得讓人覺得滴水不漏的淡然瞳眸。

    “我不否認，並且，不管你這兩是否在這兒，”艾薇汀定定地，“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它出自玻璃瓶酒吧。”

    “當然，所以我也會找當的酒吧侍者好好談談。”克斯蒂娜微微側過身道，目光若有所思地斜斜掃向了吧台那邊的李。果然，沒多久，李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還有什吩咐嗎，克斯蒂娜？”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問。

    “沒什，你和那個高中生五分鍾之後過來一下。”克斯蒂娜馬上兀自轉身折向酒吧後麵的方向，“記得，五分鍾之後，你和那個高中生，別忘了。”

    “……”

    “我還是再幫你倒一杯糖漿飲料吧。”李望了眼同樣望著他的艾薇汀，無奈地聳聳肩道。

    *

    （格雷家）

    “下次如果臨時跑到別的地方，還是先給我或者羅德發一條短信吧。”奈傑爾走過去，遞給她一杯綠茶，。

    事實上，艾薇汀所謂的醫院化驗隻是一個空詐；為了避免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和懷疑，桑迪已經在奈傑爾家躺了一，連床都沒怎下。

    “那個，”桑迪接過茶杯，微微騰起身子道，“你之前和我講到的你在史杜賓公寓關於安布羅斯的……”

    “嗯。把你帶回來先安頓好之後，我折回去找過他。”奈傑爾坐到床邊，“但是，很奇怪，在公寓那邊明明是他利用程序故障向我傳達求救信息；但離開公寓後，又一副好像真的什事都沒有的樣子，就算我主動問到也隻是裝作一臉詫異——很蹊蹺，真的。”

    “也許那可能真的隻是一個故障，隻是我們有點神經質了。”桑迪低聲地，然後喝了一大口熱茶。

    “不，不止是這些。他那群‘朋友’整個感覺都不對，簡直和監視一樣。”奈傑爾搖搖頭，“他最後隻是給我一張紙條，讓我回來後用你的電腦連接一個……噢，這倒不重要……”

    “他讓你用我的電腦連接什？”桑迪輕輕蹙起眉，“別‘不重要’這話，傑爾。”

    “我試過，桑迪。”奈傑爾將床頭櫃子上那台托羅德從特納家帶過來的桑迪的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將屏幕展示給她，“但，你自己看它的名字。”

    “這是……”桑迪喃喃著，繼而吃了一驚，“哪，這是路易斯·克斯特！”

    “我也不清楚安布羅斯和路易斯有什關係，但，這絕對不是什聰明的做法。”奈傑爾收起電腦，“我已經不寄什希望於那些警員了。路易斯和凱瑟琳都失蹤了那多，一點信息都沒有，也沒有其他親屬出麵。而羅德昨剛去了一趟諾曼底集團，弗蘭克·諾曼仍然也遝無音信，目前諾曼底集團的高層事務都是由赫爾曼·雷蒙德和奧利弗·布萊恩一手執管。”

    “噢，看起來這形勢對對付ed集團可不太妙。”桑迪嘟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什？”

    “我倒不是指直接放掉這些線索，但不妨可以緩一緩——別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奈傑爾，“我借助安布羅斯的程序成功訪問了很多被屏蔽的關於那些死亡之花的網頁。因為時間關係目前我隻著重了解了一間似乎發生在法國巴黎的白玫瑰事件。關於白玫瑰事件，尤其是它的時間，網上有很多版本，但他們好像都提到了一個叫納塔莉的女巫家族。”

    “噢，神秘的女巫家族。”桑迪挑了挑眉，“好酷。”

    “我覺得這些聽著荒謬的超自然事物還是姑且記著吧。女巫的傳好歹也有好幾百年了，誰都沒辦法清楚。”奈傑爾摩挲著電腦，“不過白玫瑰事件很可能是四場死亡之花代表的屠殺事件中發生得最早的一個。雖然網上關於它的時間眾紛紜，但是基本都是在中世紀時期前後，最早的一個是148年，而最遲的是156年。”

    “中世紀，越來越酷了呢。”桑迪趴在他的肩膀上，“不過，那時候是盛行‘女巫審判’吧？”

    “對，女巫在中世紀確實境況不怎樣，如果她們真實存在的話。”奈傑爾撇撇嘴，“關於白玫瑰事件的內容也有很多，流傳度比較廣的是那時巴黎的納塔莉家族想要借助當時‘女巫審判’浪潮趁機清洗另一個和她們對立的女巫家族。不料後來事態失去控製，納塔莉家族自身也不幸被卷入了進去，最終在巴黎北郊的一座白玫瑰花園被全部處死；至於是否有遺後，資料也沒有明確講明——你也知道，這些事情在穀歌都混亂又模糊得要死。”

    “好吧，一個失去細節的女巫故事。”桑迪頓了一下，“但，這和艾薇有什關係呢？”

    “現在隻是冰山一角，誰知道那多。”奈傑爾，“艾薇汀的第六感不也是模糊得像一團霧，猜中了意思算幸運，猜不中也不了什。我們現在做這些隻是因為相信她，關於死亡的第六感……”

    “也許這隻是一個象征意義，並不代表真實事件呢？”桑迪蹙著眉，“別忘了死亡後麵還有重生呢。我覺得路易斯之前的分析可能有點片麵和狹隘了。除去伊莎·杜邦……”

    “好了，這是為了艾薇，不要過多質疑我們已有的方向，你也過的。”奈傑爾適時止住道，“艾薇汀現在還在玻璃瓶酒吧幫你弄清情況。話回來，你真的記不得太多之前的情況了嗎？”

    “我到v車庫後在等候區遇到了那在酒吧和路易斯他們聊的那個意大利人，西歐。因為之前我們也跟他聊過一段，他和我談到他想在回意大利之前舉辦一場美式派對——噢，這就是起因開始。”桑迪按著額頭，“他們原本是計劃去別的地方的。我還和他聊了一些。開始氣氛還比較輕鬆，不過沒多久另一個意大利人莫雷諾過來之後氣氛好像又莫名嚴肅了很多……反正最後他們又決定去玻璃瓶酒吧——真的搞不懂那些外國人為什對玻璃瓶酒吧那情有獨鍾……”

    “噢，聽上去你上次的時候忘了提到莫雷諾。”奈傑爾若有所思地認真聽著她有些雜亂的敘述，“後來你是怎被他們帶過去的？”

    “啊？我自己跟著一起去的。”桑迪睜大眼睛，“那我本來就是為了收集路易斯·克斯特的消息。但v車庫的接待員嘴嚴得很——所以那兩個熟識路易斯的意大利人邀請我的時候我確實沒打算放過那個機會。”

    “好，起因大概就這樣了。”奈傑爾結束了第一部分，“然後他們又對你做了什？”

    “等等，起因還沒完呢……等一會兒……”

    桑迪突然不輕不重地推開他，然後沉著臉匆匆跑進了衛生間，隨手將門穩穩地帶了回去。

    “你怎了？”奈傑爾趕緊跑過去站在門外問。

    衛生間麵並不平靜。桑迪雙手撐著水池的邊沿，吐得昏暗地，好像整個胃都絞在了一起。

    奈傑爾知道她出了狀況，沒再喊話，隻是站在外麵，心一上一下的。

    須臾，衛生間的動靜了很多。桑迪終於拉開門，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地走了出來。

    “你怎會這樣？”奈傑爾連忙把她扶回到床上，幫她用紙麵巾擦了擦嘴角。

    “我不清楚，就是胃好難受。”桑迪抿了一下唇，縮緊了身子。

    “但，”奈傑爾開始細細地回想，“我記得你貌似隻吃了一點曲奇餅和熱茶不是？你難道還吃了什嗎？”

    “沒有。可能隻是我喝不太習慣你們家的茶葉品種吧……”

    “事實上，”奈傑爾望著她，頓了一下，“那是羅德特意從特納家捎過來的茶葉，桑迪。”

    “我……”

    “叮——咚——”突然，房間外麵的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她。

    桑迪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要不你先再躺一會兒，沒事的，應該隻是我媽回家又忘帶鑰匙了而已。”奈傑爾輕輕地幫她拉好被子，然後拿過床頭櫃子上那隻茶杯，關好臥室門，旋即才走到外麵拉開門。

    不料，隨機出現的那個女人，卻讓他嚇得茶杯都差點掉在地上——

    “在綠茶添加馬鞭草，挺不賴的習慣嘛。”格蕾絲·佩麵無表情地開了一個冷冷的玩笑，然後大步踏了進來。

    *

    （羅斯山）

    又起風了。樹林，厚厚的落葉拂過地麵，帶著泥土的味道。

    “先申明一下，這和我沒有什關係。”路易斯優雅地蹲在她麵前，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不過，能有人替我動手，還是挺令人愉悅的。”

    凱瑟琳感覺自己仿佛快要被腥烈的烏黑血液和劇烈的熾痛淹沒了。“怎……”

    “很幸運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這有百分之九十五是卡特狼族的狼人幹的好事。”路易斯勾了勾嘴角，“不過，我不排除弗蘭克授意或者參與策劃的可能。順便問一句，你信任他嗎？”

    “我不可能會再信任任何人，自從我明白這一場騙局之後，明白嗎，路易斯？”凱瑟琳別開了他的目光，“但至少，我對別人的不完全信任，也都是你的數十倍……”

    毒素在血液中迅速蔓延，凱瑟琳很快失去了所有氣力，隻是輕輕在血泊中抽搐著。

    “就你這真的了解和認識還真以為就了解這場‘騙局’了？誰給你的自信？”路易斯兀自撩開她巧克力色的卷發，“弗蘭克利用你的心理讓你‘請求’他來轉化你不就是為了諾曼底集團的新項目的最新進展的順利進行？問題是，過了這久，你怎知道新項目又進展到哪兒了？萬一接下來的進展恰好需要你的死亡血液呢？”

    “我，才不會讓我自己死……”凱瑟琳咬緊牙關，重新集中疼痛不已的注意力。

    但，有些情況，不是意誌就可以抵抗的。

    她很快就嚐到了不自量力的苦頭。

    “算了，如果你真的還打算和惡魔為伴的話，我們來完成一個交易吧。”路易斯撫了撫她沾著血的白皙臉頰，“反正我也不想再繼續弗蘭克·諾曼那無聊的計劃了。你答應幫我離開羅斯山，然後接著做一個提線木偶——帶心髒的那種，我就讓你活下來，怎樣？”

    “路易斯，你殘忍！”凱瑟琳凝視著那雙沒有任何憐憫隻剩下虛偽和利用的海藍色瞳眸。可是，喉嚨又一次大股湧出的烏黑血液堵住了她剩下所有的話……

    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路易斯之前用帶有馬鞭草的匕首割開她的喉嚨的最險惡的用心……

    “確實，待在我身邊作為一個提線木偶會痛苦不已，甚至生不如死。”路易斯戲謔地收回手，“不過——毒素已經快逼近心髒了……”

    凱瑟琳的意誌，那一刻，竟動搖了一下。

    她現在失去了所有選擇和退路；但，如果死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從心底講，凱瑟琳當然更願意活下去，還有關於ej貝斯特的事情一直牽掛著她……

    她並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通過妥協留在惡魔身邊尋找最後的希望。可是，不斷從喉嚨溢出的劇毒血液已經讓她全然吐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凱瑟琳將目光投向路易斯的瞳眸；路易斯的眸子依舊深邃的讓人琢磨不透。但凱瑟琳心很清楚，他完全能夠給接收自己的信息……

    “好吧，看起來遊戲結束了。”果然，不過幾秒，路易斯很快微微俯下身，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和臉頰，嘴角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然後，幹淨利落地扭斷了她的脖子。

    那一瞬間，風很靜。

    ……

    紐約州的河水汛期已經進入尾期，羅斯山清澈的河流仍然不止疲倦地在山間潺潺地流淌著，很寧靜，也很空靈。

    “你破壞了規則，路易斯·克斯特。”一個已經重新換好衣服的雜種狼人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同樣重新裝備好的木質弓弩已經對準了路易斯的心髒。

    “我想你們剛才也不至於聽不清楚吧？我並不想再繼續弗蘭克那無聊的計劃——我這次前來僅以我個人的名義，僅此而已。”路易斯兀自將凱瑟琳整個人扛到了肩上，“他還沒必要把克斯特家族的事情全部都真的當成了他自己的事情。狼族山莊那邊八成已經出事了，你們最好還是盡快趕回去一趟，不要做不明智的事情。”

    狼人麵麵相覷了一眼。路易斯知道他們剛變身玩，身體仍然虛弱，加上自己還帶著凱瑟琳，他們不敢真的向自己挑釁，很快閃身消失在了這。

    “沒事，讓他離開吧。”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把那個狼人嚇了一跳。

    “弗蘭克？”他轉過身。

    弗蘭克隻是站在後麵沉默地望著路易斯，心五味雜陳。

    ……

    山腳還停著一輛深色的越野車，嶄新的黑色輪胎還散著味道。

    路易斯拉開車門，將凱瑟琳直接扔到後座上，然後重重地甩上車門。正要坐回到駕駛座上，他無意瞥見了遠處的兩道深深的車輪痕。

    很顯然，這不是自己的越野車留下的。路易斯稍一思索，很快明白了它的來源。

    看來，雪莉已經成功脫身了。

    路易斯馬上坐回駕駛座，迅速駛車離開了羅斯山區到原先停車的地方，然後才換上了自己的法拉利，徑直駛回市區。

    他直接用了最大的速度，在公路上像一道黑影。

    一回到銀雪杉城，路易斯的大腦就開始計劃接下去的行動。

    諾曼底集團的事情，那兩個列奧納多家族的使者，又或者是唐納斯中學……

    路易斯算了一下日期。真巧，這兩唐納斯中學剛好放假；不過，明，他可能還得去學校一趟。

    “噢！”這時，凱瑟琳突然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