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怨仇難消

    經過一段時日的奔波，斡乞瓦人的迷信習俗有所改變。而現在，是時候返回斯哈了。

    “兄弟們，這樣就已經足夠了。我們不能再打擾這的人們，不能再打擾他們的平靜生活。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孫悟空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波比一眼。“二弟，不要在任何細節上讓我失望。”“明白。”波比沒有與大隊同行，而是單獨離開了。

    他去了哪？一路上他念叨著：“對人們來，通常會認為狼人沒有理智與感情，隻知道破壞和殺戮，充滿嗜血的**。然而呢，這種法也不全麵哩。狼人隻是對威脅到他們生存的人和他們的宿敵吸血鬼瘋狂殺戮，而對自己的同類是非常友好的。這不是與我們錦族很相像嗎？當然錦人之間是不能使用友好這個詞的，否則就是見外了。也許，是因為狼的習性。不過不管怎，狼人，趕盡殺絕是不好的。接下來，就讓我這個錦瑟帝國攝政親王，來主導一場好戲。”

    孫悟空回到了斯哈，立即就遭到了凱德拉的瘋狂報複。夜晚，大街上雞飛狗跳。但是行者沒有軍士之累，幾十個人活動起來很靈活，而且他們的功力在不斷增長，聯合起來就更加強大，吸血軍根本沒有辦法對他們造成人員損失。而接連的戰鬥，自與錦人交手以來，包括與其他氏族的衝突，吸血軍總體損失已達數萬。

    悟空收到消息，自己在東方的人馬遭到了暗黑教和魔軍報複，不過規模都不大。幾場在山林中的型戰鬥己方人馬無一勝績，損兵七百餘人。但還沒有受到大規模進攻。

    孫悟空明白自己捉襟見肘。但是他一方麵想盡力打擊魔軍，另一方麵他也想讓凱德拉更加慌亂。於是乎他找到了兩個目標。兩個很容易就能產出的目標。

    這兩個目標便是黑蝠軍和幽靈軍。趁著未破曉，行者帶人堵住了幽靈的巢穴。

    幽靈們沒有**，形態飄忽，他們藏在鍾表之內。哪吒向他們喊話：“喂，你們還不束手就擒！以為自己是幽靈打不死？你們當中的一部分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快快受降，放你們一條生路！”

    一個幽靈探出頭來，道：“請問哪位是孫悟空？”他的是中原話。“你找他作甚！有什話對我！”哪吒近乎粗暴地將其打斷。

    那個幽靈嚇得縮回去了，不一會兒，又出來了一個。

    “我……我們……降。”這個看起來體型大一點兒的幽靈半才擠出幾個字來。“什？降？這容易？你們不忠於魔軍了？”

    幽靈道：“是這樣，當年魔軍征兵，我們都不願意，但無奈於強勢，大家隻好答應。他們都推舉我為幽靈王，我死活不接受，但最終無法，因為沒有其他人再願意做王了，我們族本來沒有王的。現在，大家都到了擺脫魔軍的時候了。這是一個好機會。”

    “哦。原來是這樣。”哪吒覺得好離奇。“看來魔軍中也有被迫的嘛！也並不是都這壞嘛！那好，你等一下，我把齊大聖叫來，你同他吧。”“多謝。”

    哪吒跑到悟空麵前道：“悟空，幽靈軍降了。他們他們是受魔軍脅迫的。現在，要全體收降，就在那邊。”

    行者大喜。幽靈軍是真的降了，魔軍中的戰鬥力和頑固性可謂是千差萬別。同樣是魔軍，為什血族就這頑固呢？

    幽靈王指揮著手下，命令道：“向齊大聖行禮。”幽靈們列隊，行禮。幽靈王接著發表聲明道：“我在此聲明，我率族兵共計九千人向齊大聖提出終戰請求，望接受。”“我們接受你們的請求。”“謝大聖。”

    “這些家夥可真有意思，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個鍾表。九千人，一個鍾表頭住一千人。太逗了。哈哈！”

    “哪吒，那麵空間很大的。不信你進去試試，麵就跟一個集鎮是一樣的，應有盡有，也足夠一千人居住。就跟你睡覺掛牆上是一樣的，在畫是有另一個空間的，那麵是立體的。”“我又不是幽靈，怎能擠到那個空間去？我不喜歡在畫上睡覺，你也別想把我掛上去！怎老是喊我幽靈啊？喂，猴子，你這話什意思啊？”

    “別鬧了。幽靈王，你帶著你的族人隱居起來吧，不要讓他們找到你們。”悟空想起了白牛靈。他現在一般不再要求投降的妖兵編入他的軍隊了。

    “明白，多謝大聖。”“等一等，你們怎會中原話？”“信使教給我們的。他們我們可以搜集情報，不過收效甚微。”

    “哦。好，就這樣了，去吧去吧。嘻！”哪吒這時候越來越嬉皮笑臉了。

    “好了，我們去找黑蝠。”“悟空，我們這樣做不會招致凱德拉狗急跳牆吧？”

    “就是要讓他狗急跳牆。因為，我有一個計劃。讓他狗急跳牆屬於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噢。”

    到黑蝠軍的巢穴西尾想起了那晚上的那座廢棄鍾樓。

    “大哥，我知道在一個廢棄鍾樓，有大量的黑蝙蝠。”“快帶我們去。”

    他們來到鍾樓旁。“你的就是這？”“是。”“英木，去把黑蝠王引出來。”“還用引出來？他們這集中，最好對付了。”

    “這個黑蝠王可以滅我的火，快去。”“是這樣啊。弟弟，一起上。”

    大團的靈狐煞衝著一隻巨大的黑蝙蝠打去。靈狐煞在蝙蝠群中炸開了花。黑蝠王最終被引出來了，他要引開靈狐煞。但是他並沒有發現孫悟空，對即將來臨的危險處境一無所知。而他的局勢，卻就無可收拾了。

    當他自認為引開了靈狐煞時，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巢穴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當即發瘋了。

    “什！不可能！”“怎不可能？”英木奚落他。“黑蝠王，我們就是為了引開你，因為你有滅火的本事。”

    “可惡！你們……！”黑蝠王顧不上纏鬥，回到鍾樓旁邊試圖滅火。但行者早有準備，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火不燒到外麵的其他地方，所以他布了一道金光罩罩住鍾樓，黑蝠王的法力完全失效了。

    從一開始孫悟空就覺得黑蝠軍好對付，所以一直不在意。而現在，終於到了鏟除他們的時候。

    這下沒指望了。“我跟你們拚了！”“你跟我們拚，可以。但是我們不用。”英文發動了屢試不爽的紅瞳。

    凱德拉在收到兩支友軍崩潰的消息之後，大為震恐。轉而變為憤怒，自己也差不多崩潰了。事實上連他的手下都認為他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

    與此同時，血族也派人追繳這些親魔派，凱德拉更加捉襟見肘。

    對於凱德拉來，黑蝠是他最為重要的友軍。他經常他們同文同種。事實上吸血鬼是一種擁有蝙蝠血統的生物。與既有飛行部落、又有地行部落的羅比起來，血族事實上和蝙蝠的血緣更親近。而羅則是與修羅有很大關聯，地行羅其實就是一種獸阿修羅。所以，黑蝠軍被極其輕易地消滅對他而言無疑是最為沉重的打擊。

    此時，波比則正在狼人宮殿外踱步。這位於高克盧蘭中部的一處高山上。他要麵見古。

    “陛下，錦國攝政王布羅尼求見。”狼人的衛士長眼神中充滿了膽怯。

    “讓他進來。”古也得知了戰事不順的消息。

    “攝政王閣下，國王有請。”衛士長完急急退下。布羅尼自行入內。

    “在下波比布羅尼，見過王上。”“攝政王閣下，找我有何貴幹？”“王上，您身在其位，所作所為是為了給狼人一族謀福，還是要將族人帶入深淵？”

    “大膽！閣下，這是我的國度，出言不遜也要有個度。來人，拿下！”十幾名兵士衝了上來。

    “王上，您應該明白這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您應該聽了，我的實力接近隱玄，吾兄與我合力足可以將其重創。您呢？您那粗壯的臂膀與重拳，為什隱玄能徒手將其接住，而未傷分毫？而您自身卻受了創傷？是不是枉了您這高大的身材？東土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又言，好漢不吃眼前虧。您若是俊傑、好漢，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的弟兄們白白送死吧？我的，您可明白？”

    古頓時客氣了許多。他明白，如果激怒眼前這個副族長，那在他的王宮殿堂之上，將會上演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少行殺戮，這句話隻適合孫悟空而已。

    “呃……閣下，開個玩笑。某與閣下共事多年……呃……怎能翻臉就翻臉呢？閣下適才言重了。”

    “噢，是。我們是沒少打了交道。也對，一個獵人就應該經常與自己的獵物打交道。”波比似乎不想留情麵。

    “呃……閣下真會笑。呃……閣下方才問什來著？哦，對，謀福！呃……閣下，人身在其位，有一些……也在所難免。”古話都結巴了。

    “這倒是。不過王上有什打算沒有？”“咳，走一步一步嘛！閣下放心，我絕不同於凱德拉王……呃……那家夥，我不頑固，真的！”

    “噢。起來，我族與貴族也算有緣哩！”“啊？”古蒙了。“何以見得？”“王上還對這個外行？狼人與錦族一樣，對自己的同類是非常關愛的。雖然比不上錦人，但也會犧牲自己七至八成的力量來救活一個垂死或剛剛咽氣的同類。這種同伴間的溫情在然的純種狼人身上表現得更加明顯。隻有被狼人咬傷變化成的狼人才會完全失去理智，瘋狂地攻擊一切異族生物。”

    “啊，你是這個啊？”古有些犯暈。“後性的狼人也不是時時都是瘋狂的。無一例外的，當這一類狼人受到致命傷害瀕臨死亡的時候，都將恢複理智。這種現象被人們稱為‘神最後的仁慈’。用人間的話，叫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而然的純種狼人對人絕無好感，也不願意接近人類。知道為什嗎？”

    波比道：“這和以往人們無數次針對狼人的捕殺有關。”“對。而且，除非麵臨族群大量減員，否則我們是絕對不會發展人成為自己的同類的。一般而言，我們討厭他們。”

    “王上，其實，人捕殺你們是源於對你們的恐懼。個別狼人在變身後能夠控製住自己，不至於傷害人，那是因為他們有理智。沒有理智的後性狼人再變回人形後不會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不過，他們知道自己變身，知道變身的痛苦。這不是法術，而是身體被迫發生變化，像抽筋一樣。狼人完全沒有理由為了一些後性的狼人而與人為敵。你們怕人捕殺你們，而人們是因為害怕出於自衛才捕殺你們，於是你們為了自衛就再攻擊人們，讓他們變為後性狼人，這些狼人缺乏理智，僅僅由腦部最原始的欲念來控製肢體的行動，他們的所作所為讓你們在人間聲名狼藉，反而加劇了你們與世人的對立。王上，想想看這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閣下，你不會是來勸降我的吧？”“勸降倒不敢，不過，王上，您何不換個位置想一想，如果遠離人間，會不會皆大歡喜呢？其實呢，原來狼人一般都是生活在森林，隻有一部分膽大的生活在距離世人很近的地方。隻是到了後來，混在人間的狼人越來越多，這才引發了衝突。古君，請您三思。”波比鞠了一躬。

    “呃……我會考慮的。”古現在一心想把波比糊弄走。

    “那就好了。王上，我告辭了。我真心祝願我錦族與狼人族的友誼地久長。”波比再鞠躬。

    “好，借您吉言。嘿嘿，閣下的作風有點兒像東瀛人，這點我喜歡。”“不勝榮幸。王上，不日再見。”波比又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閣下慢走啊。”古暗自慶幸。“終於走了。”他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次日夜凱德拉就找上門來了。臉拉得老長。

    實話他作為一個大吸血鬼，臉本來就顯得比人家的長。

    古覺出不妙。但他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他連忙迎上去。

    “凱德拉王上，你怎來了？”“古王上，我聽你與布羅尼會麵了？”“哦，是這樣，那家夥應該是想勸降我，被我糊弄走了。你還別，我自己倒認為我糊弄人的水平還行。哈哈！”

    “我看王上沒有糊弄任何人，就是糊弄起我來了。”“何出此言哪？！”“王上，您我頑固？”“呃……我……糊弄……波……”“糊弄誰？”“波比。”古嘟噥著。

    “哦！那……波比他讓你考慮的什？”“他讓我退出戰場。可能嗎？整個過程也不過就是我同他演場猴戲罷了。”古力證清白。

    但是眾所周知，腦子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凱德拉王上大人是不會聽得進去的。那這就麻煩了。

    “演猴戲？古大人，您這個辭誰會相信呢？”“不是……我……你不相信？”古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