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羅密歐與朱麗葉(4)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英)莎士比亞 本章:第21章 羅密歐與朱麗葉(4)

    乳媼:哪!真把我氣得渾身發抖。混蛋!對不起,先生,讓我跟您聊一聊。我剛才過的,我家姐叫我來找您,她吩咐我什話我可不能告訴您,但是我要先明白對您一句,如果正像人家的,您想騙她做白日夢,那可真是人家的可恥的行為。因為這位姑娘年紀不大,所以您要是欺騙了她,確實是一樁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而且也是一樁十分不應該的舉動。

    羅密歐:奶媽,請你幫助我向你家姐致意。我能夠對你發誓——

    乳媼:不錯,我就這樣告訴她。主啊!上帝!她聽見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羅密歐:奶媽,你去和她什?你沒有聽我呀。乳媼:我就對她您立下誓言,那可以證明您是一位好人。

    羅密歐:你請她今下午想辦法出來到勞倫斯神父的寺院禱告,就在那個地方舉行婚禮。這些錢是給你的酬勞。

    乳媼:快拿回去,先生,我一個錢也不要。羅密歐:別客氣了,你快點拿著吧。

    乳媼:今下午嗎,先生?沒問題,她一定會去的。羅密歐:親愛的奶媽,請你在這寺牆後麵等我一會,就在這一點鍾之內,我要叫我的隨從去拿一捆紮得像船上的樣子一樣的繩子拿給你,在秘密的夜,我要憑著它攀登我美好的彼岸。再會!願你對我們忠心,我一定對得起你的辛勞。再會!替我向你的姐致意。

    乳媼:願上帝保佑您!先生,聽我。

    羅密歐:你想什,我的好奶媽?

    乳媼:您那仆人可信嗎?您沒聽見古話,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三個人知道就不是秘密嗎?

    羅密歐:你不必擔心,我的仆人是最可靠不過的。乳媼:好先生,我家的姐是個最可愛的姑娘——主啊!上帝!——那時候她還是個剛會話的東西——哪!本地有一位叫做巴斯的貴人,他迫切希望把我家姐搶到手,可是她,好人兒,她真是對他特別討厭。我有時候對她巴斯也很好,你才不知道哩,她一聽見這樣的話,就會十分生氣。請問婚禮是使用羅絲瑪麗花和羅密歐是否同樣一個字開頭的呀?

    羅密歐:是呀,奶媽,這有什問題嗎?都是羅字開頭的哪。

    乳媼:啊,你別再開玩笑!那是狗的名字啊,羅就是我知道一定是其他的字開頭的——她還把你同那些花連在一起,我不知道怎,反正你聽了一定喜歡的。

    羅密歐:替我謝謝姐。

    乳媼:那是當然。羅密歐下。彼得!彼得:在這!

    乳媼:給我帶路,快一點。同下。

    第五場維洛那。凱普萊特家的花園

    朱麗葉上。

    朱麗葉:我在九點鍾叫她去,她答應在半時以內回來。可能她碰不見他,那是不會的。哪!她的腳走起路來不舒服。戀愛的使者應當是思想,原因是它比驅散山坡上的陰影的太陽光還要快很多,所以維納斯的雲車是用白鴿牽引的,所以淩風而飛的丘比特才會有了翅膀。現在太陽已經升上中,從九點鍾到十二點鍾是如此漫長,可是她還沒有回來。要是她是個有血有肉的青春的血液的人,她的行動必然會像球兒一樣敏捷,我一語就可以把她拋到我的心愛的丈夫身邊,他也可以用一句話把她送回給我,可是年紀老的人,大多像死人沒什不同,手腳滯鈍,呼喚不靈,緩慢地沒有一點精神。

    乳媼:及彼得上

    朱麗葉:哪,上帝!她來了。啊,好心腸奶媽!什消息?你碰到他了嗎?叫別人都出去。

    乳媼:彼得,到門口看著點。彼得下。

    朱麗葉:親愛的好奶媽——哪!你怎滿臉的懊惱?就算是壞消息,你也應該笑容滿麵地,如果是好消息,你就不該是這樣難看的表情。

    乳媼:我累死了,等一下再。哎呀,我的骨頭好痛!我趕了那多的路!

    朱麗葉:我希望把我的骨頭給你,你快點告訴我。求求你,快呀,好奶媽,呀。

    乳媼:上帝!你忙什?你不能讓我歇一會嗎?你沒見我氣都喘不過來嗎?

    朱麗葉:你既然這累,那你怎可能告訴我你氣都喘不過來?你如此的浪費時間推三阻四的,要是馬上告訴了我,還不是幾句話就完了。我要你快點,你的消息是好的還是壞的?就先回答我一個字,詳細的話等一會再好了。快讓我知道了吧,到底是什消息?

    乳媼:好,你這個傻子,選中了這一個人,你怎選了這樣一個男人。羅密歐!不,他不行,雖然他的臉長得比其他人漂亮一點,可是他的腿才長得有樣子,講到他身體的各個部分,雖然這種話不大好出口,可是的確他是最好的。他不僅懂得禮貌,可是溫柔得就像一頭羔羊。那,看你的運氣吧,姐,好好敬奉上帝。怎,你吃飯沒有?

    朱麗葉:還沒有。你這些話我都早就明白了。他對於結婚的事情有什看法?

    乳媼:上帝!我的頭痛死了!我害了如此頑固的頭痛!痛得好像要裂成二十塊似的。還有我的背痛,哎喲,我的背!你的心腸真好,叫我到外邊奔波走去尋死。

    朱麗葉:害你這樣難受,我真是不出的抱歉。親愛的,聽我,親愛的奶媽,告訴我,我的愛人了些什?

    乳媼:他——他得很像個老老實實的紳士,很有風度,而且也很規矩——你媽呢?

    朱麗葉:我媽!她就在麵,她還可能在什地方?你回答得如此古怪:“你的愛人,他講話很像個老老實實的紳士,你媽呢?”

    乳媼:哪,聖母娘娘!你這樣性急嗎?哼!簡直反了,這就是你瞧著我筋骨酸痛給我治病的嗎?以後還是你親自送信吧。

    朱麗葉:別糾纏啦!快些,羅密歐怎?乳媼:你已經被答應今去懺悔嗎?

    朱麗葉:是的。

    乳媼:現在馬上你快到勞倫斯神父的寺院去,有一個男人在那邊等著你去做他的妻子哩。你怎臉紅了。你到教堂等著吧,我還要到別處去辦點事,等到黑的時候,你的愛人就可以利用它爬進鳥巢。為了使你快樂我快累死了。可是到了今晚上你要負起責任啦。去吧,我得吃些飯呢。

    朱麗葉:我馬上去迎接幸運去!好奶媽,再會。各下。

    第六場維洛那。勞倫斯神父的寺院

    勞倫斯:神父及羅密歐上。

    勞倫斯:希望上祝福這神聖的結合,千萬別讓日後的懊恨把我們譴責!

    羅密歐:上帝,阿門!可是無論將來會發生怎樣的後果,都抵不過我在看見她這短暫時光的歡樂。不管魔鬼想要怎樣去破壞它,隻要你用神聖的言語,把我們的靈魂結為一體,讓我能夠稱她一聲我的人,我也就沒什遺恨了。

    勞倫斯:這種狂暴的快樂必然會產生狂暴的結局,就好比火和火藥的親吻,就在最得意的一那消失了。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覺失靈,不太熱烈的愛情才會長地久,太快和太慢,結果都不會圓滿。

    朱麗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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