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最無趣的情話纏綿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二短短 本章:第二百五十四章最無趣的情話纏綿

    與北地各大宗門及朝堂的暗流洶湧不同,遠隔萬千之外的西羌,在那場不知是預謀已久,亦或僅僅單純巧合的聲勢浩大的獸妖之劫難過後,百姓們安靜而無言地重建起了千瘡百孔的家園。

    滿目瘡痍是他們心底揮之不去的傷疤,妖獸的浪潮沒有絲毫前兆便從深山老林傾巢而出,西羌的大宗與大族因此而首當其衝。

    於是,曆經血與痛的慘勝過後,生靈塗炭的哀怨還盤旋在哀鴻遍野的荒野和田壟之間,所有人都沉浸在災難劫餘後生的緘默與死寂之內不能自拔。

    百姓們清楚,如今苟且偷生的他們,是用無數親友的血肉換取的。

    正當北地東原和南漠還陷入勢力的勾心鬥角之內自得其樂,草菅人命到熱火朝的時候,西羌的百姓們出奇得團結和忙碌。

    在這,每都是一批批的屍體與骸骨被運送到亂葬崗,緋紅的空氣之中,要是蚊蠅在喧囂,要就是昏暗的皓陽在有氣無力。

    總之,和諧到沉寂的氛圍,盡管壓抑到令人窒息,但總歸是好過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複的人心險惡漩渦。

    盡管西羌受害慘重,但下之大,人心之忙碌,似乎也無人記得此處。

    反正西羌多荒地,貧瘠程度直逼南漠,根本不入北地和東原富庶之人的眼界。

    西羌百姓相較北地和東原落後,民風純樸粗獷,服裝大多繁瑣而極具文化特色。

    而這種文化,由於式微,因此不被北地和東原所接受。

    久而久之,西羌人便被統稱為蠻夷。

    最為悲哀的莫過於,甚至連西羌,不少人也認定自己就是蠻夷。

    西羌人以大族部落劃分勢力,每一個部落,便是一種風格迥異的文化。

    苗族是西羌人的一個分支部落,此時在苗族聚居的七峒,獸潮所帶來的淋漓傷痕仍是隨處可見。

    隻不過在一片片斷壁殘垣的廢墟之上,已經有很多嶄新的建築被搭建了起來。

    七峒地處偏僻,苗族部落又基本與世隔絕,因此這很多神秘的事與物,便越發神秘莫測。

    此刻,苗族部落的後山山腰,一個古樸神秘的祭壇入口,正有不少身披不見麵容的寬鬆黑袍的祭祀們徘徊不定。

    在這個百廢待興的時刻,祖先的庇佑對於西羌人來,顯得尤為重要。

    而苗人們蒙受祖先保佑與恩賜的方式,莫過於祭祀。

    祭祀是確有其作用,亦或純粹的心理慰藉無從得知,但這是苗人們、乃至是西羌人延續傳承了不知多少悠久歲月的傳統。

    這已經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本能,烙印於每一個苗人的血脈之中,不可磨滅。

    祭祀們要徘徊於祭壇入口,要在祭壇深處念念有詞。

    與其他的苗人們一樣,他們都是忙碌地活著。

    但和北地東原有所區別的是,他們忙碌於創造,而那些富庶肥沃之地高貴的雅人們,卻是在竭盡所能毀滅和摧毀。

    苗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懇踏實地這般一日一日地活著。

    這一日的夕陽西下了。

    夜幕不知不覺便降臨,眾多的苗人們紛紛筋疲力盡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或啜飲一杯茶,或痛飲一壺酒,借此來放鬆下疲倦的身子。

    在用過晚飯之後,繁星灑下的星光漸漸明朗,伴著柔柔的光,他們沉眠而去。

    夜深人靜之時,百廢待興的七峒,悄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這身影輕靈如鴻,在黑暗中似一道淡淡的幽光,靜謐的山穀中翩翩而過,仿佛和風起舞,僅是幾個起伏間,便已然悄悄接近了那座隱匿於黑暗之中後山祭壇的山腳下。

    通向山腰的入口,仍有兩個精神抖擻的苗人兵卒守護著。

    幽幽的夜風忽地一陣刮了過來,他們隻覺得眼前一道快如閃電般的白光掠過,淡淡幽香似夜晚蓮花的輕放,竟是不由自主都騰起一陣恍惚來。

    在他們的身後,如鬼魅般的白色窈窕身影,如同從黑暗之中緩緩滲出,無聲無息間便在那個祭壇的入口平台上現身出來。

    一身幹淨的白衣,,似乎滿的星光都被她所吸引,絕色無雙的麵容,黛眉如柳,櫻唇柔軟,如九謫仙,一雙秋水瀲灩的美眸,清澈如水,不染纖塵,正是王焚霜。

    她向著周圍掃了兩眼,又向著黑漆漆的洞穴深處眺望了幾許。

    雖然洞穴深處依然是漆黑一片,但王焚霜的目光緩緩流動,嘴角露出了一絲光景盡收眼底的微笑。

    而隨即她似有所感,默默搖了搖頭,短促地輕歎了一聲。

    這的防衛比她料想得差了何止一籌,全無當日她初來乍到求見大巫師時候的氣派。

    山下那些粗壯的兵丁看似強橫,實則色厲內荏,空有一身攝人的氣勢,卻沒有多少真材實料。

    而這處祭壇本該有許多身負巫術的祭祀們嚴加看護才是,哪像眼前這般幾如毫不設防。

    看來毫無征兆的獸潮席卷,對於與世隔絕而缺少援手的苗族來,實在是損失慘重。

    其實又何止是麵前的苗族,放眼西羌,為了那群突然發瘋的野蠻畜牲們,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這其中是非,直叫人感慨唏噓,憐憫歎惋不已。

    王焚霜臻首輕搖,遂不再多想,她的身子輕盈掠起,化身為一道白色的微光徑直向那山洞深處驀然掠去。

    這洞穴之中大部分,倒還和過去一樣,路徑也不曾變化,隔上一段距離,石壁上便有一個火把,仍如往日。

    隻是王焚霜感知之下,發現這遠近洞穴之中的人卻是極少,而那少數的幾人,也是呼吸緩慢平穩,想來便是沉沉睡去了。

    王焚霜也懶得理會,按照初來之時記憶中的道路,在墨色的洞穴中悄無聲息地飛掠著,以她如今的修為,莫是這些本領低微的祭祀,便是四國修行深厚的修道人,也未必能發覺到她的氣息。

    不消片刻,她便來到了那個記憶之中大巫師起居的寬敞洞穴之外。

    到了此處,王焚霜不禁停下了身子,她的黛眉微蹙,閃爍不定的眸光向洞內掃去。

    雖然隔了老遠,但她已經感覺到麵有活人的氣息在蕩漾。

    而此人似乎與剛才自己感覺到的其他人並不一樣。

    至少這人,沒有睡覺。

    洞穴之中,那堆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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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火焰依舊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在光亮的黯色陰影處,代表著苗族圖騰的犬神雕像,在光影的明滅中若隱若現。

    王焚霜的目光向那座雕像上的犬首處凝視了片刻,隨即收了回來,爾後落在了火堆前麵。

    一個年輕的身影,端坐於劈啪作響的火堆之前,他背對著洞口,王焚霜看不清他的容貌,隻能大致辨出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男人。

    隻見年輕男人麵對著熾熱的火焰席地而坐,瘦削的雙手時不時在身前虛畫出不少神秘詭異的圖案符文,同時低聲虔誠地用咒語誦讀著什。

    王焚霜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後,赤紅的火光漸漸閃耀在她窈窕的嬌軀之上,並在她的身後拉出了長長的淡影。

    她有些好奇,便側耳聆聽著年輕男人低沉的似歌似吟。

    空曠的洞穴之內,唯有呢喃聲音伴著篝火的劈啪聲,徐徐回蕩著,似乎是某些古老的英靈,在低聲訴著什。

    結合了火焰作響的咒語呢喃,低沉而有力,盤旋於洞穴間,似乎就這回蕩下去,永無止境。

    王焚霜不懂苗人的咒術和咒語,那種晦澀繁瑣的東西,遠沒有道術的簡便和威力之大。

    傾聽了不多半會兒,她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呢喃的男人身上。

    從側麵看過去,這個身披長袍的年輕男人無疑是苗族的祭祀,但見他此刻滿麵虔誠,多半是完全融入了咒術營造的虛幻世界之內。

    王焚霜不知聯想到了什,粉麵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惘然,然後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

    許是這如蘭似麝的幽香,又或是這異樣的聲音,總之突如其來的異樣,立刻驚動了年輕的苗族祭祀。

    他身子一震,便要轉過眼來一探究竟。

    奈何他還未動彈,一隻秀氣白皙的手掌便於眼前一閃而過,隨後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王焚霜和苗族有舊,盡管這舊不怎美好,但總歸是故鄉,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大開殺戒,方才那一下輕拍,隻是讓這年輕的祭祀暫時昏厥了過去。

    當然,不願廝殺的主要原因,是覺得不值得。

    畢竟她如今是王家人,她不想再和這個地方有任何瓜葛。

    年輕的苗族祭祀雙眼一翻,身子顫抖著失去了意識,傾倒在一旁的地上。

    洞穴之中那神秘的吟唱之聲,連同那不緊不慢蕩漾的回音,隨之悄悄地平靜了下來。

    王焚霜看了眼麵前倒地不起的祭祀那張年輕的青澀臉龐,忽地微笑了一下,輕聲自語道:“到底有沒有犬神,而犬神能否於冥冥之中護佑你們族人無恙,我是不知。

    不過有你這虔誠的傳人,想必溘然長逝的大巫師也總能安心瞑目了。”

    話音剛落,她邁著輕巧的步伐,繞開了年輕祭祀的身子和不再明亮的火堆,向著那座犬神雕像徐徐走了過去。

    從古至今,苗人們信奉犬神,並深信是犬神賜予了他們新生,且護佑著他們一族繁衍生息,是以縱然這洞中的祭祀地位尊崇,也是不敢輕易接近這座材質並不多珍惜的雕像的。

    這側麵印證了信仰的力量,著實不容覷。

    而王焚霜乃北地王家之人,自然不會信奉犬神,沒有耳濡目染的敬畏,便毫無忌諱。

    此刻,她便亭亭玉立在了這座黑石雕刻而成的犬神雕像麵前。

    犬神雕像通體由西羌特產的黑石琢刻而成,色澤黑中發亮,隱隱還有淡淡的銀色光芒從中散發出來。

    王焚霜對西羌了解尚淺,卻也隱約知曉這並非是許多普通苗人百姓信以為真的所謂神跡,而不過是因雕像的材質乃黑石之中罕有的異種,由於含著微亮銀屑,故而才有了此等神秘美麗的微光。

    但她此行的目的,自然並非是來觀賞這座苗族犬神之像。

    不過片刻,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犬首之上。

    這座犬象傳承極久,不知是萬載亦或是更古老的歲月之前流傳至今的,其雕刻功力爐火純青,將犬神的雕像刻畫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纖毫畢現,沒有絲毫的含糊之處。

    若非眼前這石材特質明顯,幾乎足夠以假亂真了。

    而這犬神雕像的頭部,最顯眼之處莫過於其一雙眼眸之中,恍惚間竟似炯炯有神,仿佛是與王焚霜默默相視一般。

    王焚霜驀地芳心一震,蓮步頓時輕移退後,登時周身那來自於不知何處的沉重壓力驟然一鬆,神誌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驚豔的容顏上露出驚疑不定的困惑和隱約的忌憚。

    這無疑是褻瀆了她身為破虛之主的自尊,不信邪的她賭氣般重新凝神屏息,向犬神雕像再次瞅了一眼,重重哼了一聲:“居然還有這樣惑人心誌的禁製。”

    隨即,她若有所思,沉吟了不消片刻,卻仍有一絲無法想通的迷惑,兀自輕輕道:“這分明是許家的道法,怎會出現在此處?”

    王焚霜思慮無果,便拋了這有些無聊的念頭。重溫故地,她是帶著王不敗囑托而來的,此刻對她來,禁製如何並非她所欲探究的。

    於是心神收斂的她,重新端詳起這座神像,最後盈盈目光還是落入了雕像栩栩如生的眼眸之內。

    她似是遲疑躊躇了一下,在那雙黑得純淨深邃的眼睛上,心翼翼地輕輕按了下去。

    古老的洞穴之中,陡然響起了一陣沉悶的咯吱聲。

    聲音不大,卻似乎讓這座寬敞的洞穴整個都顫抖了起來。

    古老的犬神雕像正於白的麵前,在那陣低鳴聲中緩緩降落了下去,無聲無息地沉入了地底,直至大半身子被遮蓋,隻餘下雕像的頭部還留於地麵之上。

    與此同時,在雕像的背後,忽忽間出現了一片光滑的石壁。

    這乍現的石壁與周圍的石壁截然不同,其上似乎籠罩著一層淡淡黑氣,讓人看不真切,模模糊糊。

    不過這難不倒王焚霜,她柔軟誘人的唇角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幾步走上前去,衣袂一揮,輕風隨即從她袖間席卷而至。

    石壁之上輕風徐來,登時將黑氣吹得煙消雲散。

    這時候,石壁上突然間浮現出一抹金色的光芒,金光如降臨俗世的神跡,蔓延擴大到了整塊在石壁之上,如泉湧一般彌漫,組成了一幕幕神奇的圖畫與文字。

    駐足於近前的王焚霜,動人的相貌也被金光折射得微微發亮。

    王焚霜凝視著麵前這依次呈現、光華流轉的神秘圖文,眼波輕輕流轉,瀏覽著這些晦澀難懂的圖案和符文。&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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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清二楚,眼前這些便是苗人們傳承了無數歲月的古老秘辛。

    她的目光不斷跳躍,時而凝固,時而歡喜,時而疑惑不解,時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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