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張了張嘴，呆呆的看著他，半響才道“說得不錯”

    說完，他臉色浮現出一絲妒忌，用輕不可聞的嘀嘀咕咕，“他娘的真不公平，都是一個姓，怎這小王八羔子就能覺醒龍雀之靈老夫就隻能赤手打拚”

    “你在說什”已經恢複正常的林尋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剛才那些白光是什”

    “咳咳”林老頭連忙閉嘴，仰首挺胸，又變回了人師風範，“那是靈氣。”

    “靈氣”林尋心一怔，忽然想到怪樹上的靈機之葉和以荒獸靈核製成的大、小靈丹，問道“以靈核製成的靈丹，蘊含的力量是不是靈氣”

    “咦你小子見識不差嘛”林老頭麵露詫異，很幹脆的點頭，“不錯，就是靈氣，而靈丹隻不過是鎖住靈氣的媒介。”

    “鎖住靈氣的媒介”林尋眉頭一皺。

    林老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他低頭沉吟，似乎在組織措辭，也似乎有些不確定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是否正確。

    “相傳，天地萬物，皆由靈氣所化，靈氣所養，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孕育著萬古世界，這一切的所見。”

    他伸手指著眼前的如蟒山壘，天空、雲朵、太陽、小草、大樹和風

    “在靈者眼中，它無處不在，無處不存，所有的事物中都有它的蹤影。但在凡人眼中，卻縹緲無影，觸不可及。”

    林尋聚精會神，若有所思。

    “老夫當年遊曆拜日國，曾偶遇一位禿頭和尚。”

    林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邁步爬上一處山坡，“那和尚雖然身上長了八張嘴，話比女人還多，但是他說過的幾句話老夫認為很有道理。”

    “什話”林尋麵色平靜，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他說，一缽水中，有八萬四千隻蟲。”

    林老頭再次伸手在空氣中一抓，攏於掌心，“這說的其實便是靈者的世界。一切所相，皆歸於萬象。”

    “等你不用龍睛，僅憑雙目就能看見這靈氣的世界，你就是靈者。而想做到這一切，很簡單。”

    他鬆開手，放佛在放飛什，又再次抓起，“隻要你抓住體內那股隱藏在最深處的力量即可。”

    “龍雀之靈”林尋似問似答。

    “不錯。”林老頭微微頷首，“這一過程，其實便是整個凡武境界的修行。

    唯有不漏之軀，才能承載靈性的力量。唯有堅毅的精神，才能抓攝融合靈性，化作武魂。

    這就是靈境第一重，化魂，也稱之為啟靈。”

    林尋沉默半響，問道“那第二重天呢”

    “武魂覺醒，你便能觀測這周天之靈氣，納於掌心，以氣養魂，直至武魂由無形化作虛體。”

    林老頭伸手一拂，空氣中浮現數道白光，糾纏盤旋，化作一隻虛幻的蝴蝶，振翅在林尋頭頂盤旋了一圈，飛向莽莽高空，“這第二重，便謂之虛靈。”

    林尋抬頭望著那一點振翅高飛的蝴蝶，忽然明白，白鹿山青雲峰長老伏螢的修為，便是這一層次。

    “這也是老夫的境界。”

    林老頭以手拂須，淡聲道，“那隻蛤蟆精也是如此。”

    “虛靈嗎”林尋收回視線，忽然問道，“我父親又是什修為”

    “他”林老頭手一頓，皺了皺眉，“他是以靈兵入道，與我等有所不同。”

    “什不同”林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