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昔(三)文明1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末世戰車 本章:第四章 往昔(三)文明1

    第四章,往昔記憶(三)文明

    虛偽加虛無的禮製理學文明,貪婪的商業貿易文明,哪個更好?現代人類早已作出了自己的抉擇。

    兩大帝國往昔歲月,曾經上演過一場幾乎被曆史遺忘的較量,也許這是一段曆史中閃耀著光輝的個人英雄主義傳奇,也許是朝上國難以忘記卻又極力掩蓋歪曲的不堪記憶。

    a世紀60年1月,西貢殖民地政府正式掛牌成立,政府功能開始正常運營。夏洛克先生算是開拓殖民地的頭號功臣,被授予伯爵頭銜,與中央政府政府代表、血統型貴族安東尼奧伯爵共同主政這塊新殖民地。兩人本著“人道、法製、公平”的原則,製訂了第一部《西貢殖民地法典》,為後世稱讚為殖民地法製化典範。a60年月上旬,遠征艦隊主力撤走,留下了遠征軍陸軍部隊,該部指揮官吉森霍夫曼陸軍少將被推舉為殖民地軍事主官,負責殖民地防務。這三人被後世史學家盛讚為“西貢三傑”。

    a世紀60年月11日,白露原,吉森霍夫曼陸軍少將率領的殖民軍捍衛了西貢殖民地,棉蘭王國軍隊主力被殖民軍擊潰,棉蘭國王哈米拉一世死於陣中。兩位王子立即開始爭奪國家統治權,帶領各自的軍事集團不惜一切代價相互廝殺,棉蘭王國內戰開始。a世紀60年到a世紀65年,整整六年,棉蘭王國的國民們一直在內戰中煎熬。

    與所有遠東國家王室一樣,棉蘭王國這家王室一向標榜“為國民謀福祉”,可事到臨頭他們卻從來都是為個人權力欲望不惜毀滅整個國家。遠東哲人曾過:“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一格言一直被遠東各國君主掛在嘴邊,但是放眼遠東各國的曆史,幾乎所有君王全部都是反向模式操作這一規則。君王視國民如草芥,卻一再要求臣子和國民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機械化執行“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行為規則,外加虛無縹緲的“仁、義、禮、智、信”道德準則。很明顯,上下級在權力和義務層麵上完全不對等。上級在接受下級供養,享受各種真金白銀稅賦的同時,還進行著種種虛偽表演,將毫無實際價值的有毒排泄物澆給下層,欺騙他們吃下這些毒物。下層一直被欺騙,對“有毒物質”持續攝入千年之久,早已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失去了思考問題的基因。有時候,下層腦殘者中會基因突變,出現一位洞悉真理的使,但很快,周圍腦殘們就會“替行道”“為國盡忠”,掃除這個“異端”。也隻有在易子相食的饑荒歲月,使才有機會吹響嘹亮號角喚醒腦殘。如果很不幸,沒有使降臨,那腦殘們會老實的等著餓死,最多不過考慮一下品嚐身邊人解決幾吃飯問題。他們清楚“仁、義、禮、智、信”隻是演戲,但他們早已習慣了種種虛偽秀,他們的生活就是表演,況且周邊人都在秀。

    當虛偽成為習慣,那就會為了虛偽而虛偽,於是乎所有人假裝著生活成為了正常的生活。表演者自己看不出來,但局外人稍加思索就會發現:這種所謂的文明就是枷鎖和欺騙。這文明的一切都圍繞著君王展開,可國法之下,君王沒有任何責任追究界定,毫無束縛,為所欲為。君王手中的權力不被約束,君王的形象一再神化,可以想象這的君王是些個什東西?或者會演化成什東西?自古以來,這東西從到外都滲透著醜陋,用一戳就破的謊言欺騙民眾,以國家名義裹挾各種精英。遠東,確實有過個別英明君王,可即使是在他們開創的“盛世”治下,民眾們依然隻是勉強度日,東方國家史書中很多閃耀光輝的盛世隻是文人紙麵功夫吹出來的。真相:“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為什苦?因為有君王。

    棉蘭王國“為國民謀福祉”的兩位王子,都是“替行道”大旗聳立,號召國民“為國盡忠”,但他們給國民的卻隻是戰火,饑荒,貧困,死亡。這兩位爺互毆期間,棉蘭王國的軍隊數量從哈米拉一世時期的總計八萬人,暴增到5萬人和7萬人(老大老二的各自峰值數)。雙方把5000人一個軍的常備軍軍建製改建為最少一萬人的大編製內戰型軍,還不約而同的搞出了軍團和方麵軍的新型大編製,一個軍團轄有三到五個軍,而一個方麵軍至少有兩個以上軍團。這種大編製軍隊模式確實也提高了該國將領們的軍事指揮水平,戰爭的慘烈程度也急劇飆升。

    這場王室製造的內戰中,普通國民們能享受到的唯一福祉也許就是遭遇種種痛苦死後去往傳中的國。而兩位戰犯王子和他們的鐵杆親信卻大發戰爭財。盡管全國多數人都在貧困饑荒戰亂中去了國,可這些官爺卻比內戰前富裕多了。豐臣秀吉:戰爭就是機會!將領們總能找到比士兵多得多的發財機會。

    在大王子殲滅二王子後,對弟弟的武裝集團主要成員進行了財產公示,以證明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反賊、禍國殃民的敗類。這些失敗者當時的財產情況都被公布於眾並記載到了國史。例如:曾以謙卑廉潔著稱的二王子帳下參軍阮博文,官至二王子麾下第四軍團軍團長,還曾分管過武器進口。這位戰前給父親辦個喪事都要預支工資,兵敗投降時,上繳個人財物“金條金塊六箱,黃金淨重155公斤;銀錠及銀元兩箱,淨重6公斤,各種精美翡翠二十七大箱。”文獻記載,此人口供稱自己偏愛翡翠珠寶,但因為黃金買東西容易,比白銀值錢體積易搬運,經手軍火貿易索要回扣基本都是黃金型式,對下屬索賄就基本都要翡翠了。“等二爺打敗了,就帶著這些黃金和珠寶去西貢置辦些產業,娶幾房姨太太,吃喝玩樂了此殘生。”戰爭後期,這位阮軍團長和他率領的第四軍團會被大王子部隊包圍,突圍無望又沒有援兵,隻得投降,辛苦積攢多年的財寶也成了勝利者的戰利品。第四軍團所屬中下級軍官和普通士兵則被出口到世界各地的奴隸市場,大王子軍事集團著實賺了一筆軍費。在大王子取得最終勝利後,這位阮軍團長和多位被俘將領被公開斬首示眾。

    不僅僅是戰犯和參戰者們有機會改變命運,飛黃騰達;被參戰的國民們也有機會。國民有選擇命運機會的,或者有逃亡的機會。二王子核心統治區臨近西貢殖民地,不少人選擇了逃到殖民者控製區,躲避兵役和高額賦稅,事實證明他們選對了。基於人道主義,西貢殖民地三巨頭經過簡單協商即確立了“無條件接納難民,政府投資設廠開礦安定難民”的政策。客觀的講,難民的大量流入極大提高了西貢殖民地的綜合經濟實力。貧困難民們既來之則安之,安居樂業,創造財富。有產者富裕難民來到殖民地置辦房產,甚至開始在殖民地投資興辦自己的產業。而隨著越來越多棉蘭國民甚至部隊官兵逃亡到西貢殖民地,二王子兵源財源不支,戰場上日益處於下風。這才是二王子戰敗的真正原因。

    內戰結束後,棉蘭王國政府控製區範圍內人口總數比內戰開始前下降了六成以上,丁壯男性數量則少了八成。具體數據上,戰前棉蘭王國傳統地區約有1100萬人口,戰後政府控製區僅有400萬人。與此同時,西貢殖民地人口數由5萬增加到15萬。如果不計算新增出生人口,在正統政府控製區國民大量死於非命,被賣或被殺的同時,殖民軍控製區的人口數量卻增加了兩倍還多,以至於西貢地區一度由糧食淨出口區轉為淨進口區。這明顯是國民們用腳投票的結果。一邊是視人命如草芥、暴虐的封建集權政府,另一邊是奉行人道、法製、公平的殖民者,雙方孰優孰劣,人類中的智者早已作出抉擇。

    作品中,棉蘭王國國民這樣糟糕的遭遇,在遠東地區真實曆史中還不是最糟糕的。如此數量眾多人口非正常死亡,其實僅僅是遠東國家數千年災難型曆史中的事件。視民眾如草芥,隻是把民眾當作“黔首”勞動工具的文明形態,國民即使遭受了再多的非人類魔難,隻能是文化本質使然。對這些民眾來,“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幸福啊!”至少不像中美洲瑪雅,長得好看就會被光榮的帶到祭壇上,當作祭品活體解剖。一定意義上,正是皮薩羅等西方殖民者解放了當地印第安人。現在的當地人,已經沒人再信仰神,搞什活人祭祀了。西方殖民者其實是帶來科學和文明的使,是落後地區人類的解放者。

    遠離遠東大陸的另一片文明大陸,另一種文明型式,真正的文明人那,卻一直上演著另一種事情,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a世紀50年7月4日,世界史上又一件大事:西部新大陸上,薩克森溫莎帝國多個殖民地以及中央大陸多國的殖民地宣布獨立,稱將以分批次支付贖金模式取得政治獨立。此前,這些殖民地就以新大陸聯合經濟體型式發行自有貨幣新大陸聯邦銀幣,獲得了完全的經濟獨立。經濟獨立後,政治獨立實屬必然,舊大陸殖民地組成的新國家新大陸聯邦正式建立實屬必然。但在獨立當日的新國家憲法宣講會議上,該國明確表示:“新大陸聯邦為中央大陸移民所建立,中央大陸各國為本國母國,如母國有難,本國將竭心盡力幫助支援。”僅憑被寫到了新國家憲法的這條法律,中央大陸各國在法理上是無法出兵的。他們在行動模式上也就隻有經濟上弄點事了。然而,即使在經濟上他們也沒搞出什事情,一切照舊。畢竟獨立是殖民地民眾自願的,是殖民地民眾基於自己利益的抉擇。如果采用戰爭等模式,硬是把帝國意願強加給這個新國家得人民,隻怕會代價極大,得不償失。況且“思想是不怕子彈的”殖民地出生長大的一代對母國缺乏感情,他們隻在乎自己殖民地的利益。即使戰場上暫時勝利了,那的文明人民眾依然後繼續抵抗,把帝國拖進泥沼。最終,已經持續在新大陸收了近百年稅款的薩克森溫莎帝國隻能坦然接受這個現實。帝國內閣會議的最終結果就是與新國家建交。

    這在東方國家看來,殖民地的獨立行為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薩克森溫莎帝國內閣完全是喪權辱國,但這兩樣卻完全符合中央大陸文明人的道德行為準則——均勢競爭原則,以及由此帶來的fairplay,公平遊戲原則。

    與主要東方國家多數時間的大一統、中央集權相比,中央大陸各國長期出於分裂割據狀態,無論國家還是國內貴族都是這個模式。這種長期的混亂卻帶來了一項重大利好即各方爭鬥不休,卻沒有任何一方占據絕對優勢。國王無法讓貴族士紳絕對聽命,貴族士紳也無法輕易擊敗國王。這種競爭態勢我們稱之為均勢競爭。

    長期的均勢競爭讓中央大陸文明國家的公民們既擁有極強的競爭意識,不斷創新(包括用最野蠻的方式從肉體和精神上消滅對手),也學會了在競爭中妥協,並演化出文明的競爭規則,例如現代法律、議會製度、股份公司製度。

    真實曆史中,115年英王約翰在貴族的壓力下被迫簽署《大憲章》,對王權予以限製,此事件被認為是現代法治的開端。1775年到178年,大英帝國在北美鏖戰數年,得不償失,最終放棄了這塊殖民地。這就是基於利益的現實主義模式抉擇。正是這種法治模式社會形態和現實主義生存競爭文化促使最優秀的文明人長期在全球擴張,最終也會讓這一偉大種族在宇宙中擴張。相比之下,後來那些僅憑借“野蠻”立國,采用“人治”模式屬性的蠻族帝國通常都是短命的,風一樣的王朝。反觀東方文明帝國,熱衷於虛偽欺騙和形式主義表演,全民道德迷魂湯、理學繩索束縛,這種國家多數時候通常都半死不活,遇見個夠勁的蠻族,多半會死的很難看。

    正式獨立後的新大陸聯邦,當年就停用了薩克森溫莎帝國貨幣,全麵推行新大陸聯邦一元麵額銀幣和各種麵額紙幣。黃金在該國作為國家財富儲備,應對各種國際支付,同時也不限製民眾個人私存黃金。次年,該國發行新大陸聯邦大額紙幣和限量版超大額紙幣。豐裕的貨幣流通量推動了經濟發展,還將周邊國家也吸納到新大陸聯邦元貨幣體係內。猶如當今美國的美元印刷廠,不僅要印美國國內流通的美元,還要給世界各國民眾印美元,給世界各地各國政府儲備庫印美元。某些國家幹脆都不印製自己的鈔票,直接流通美元。

    中央大陸國家通常使用金幣作為大額支付流通手段,新大陸國家則是使用銀行記名大額紙幣,這顯然更利於交易便捷和財產安全。新國家紙幣以國家信譽和國內各種資源為擔保,可依據經濟需要調整貨幣發行量,商業活動不再受製於貴金屬存量。

    回到當時的西貢殖民地政府,看一看新大陸文明人治下的東方國家錢袋子。

    西貢殖民政府由安東尼奧和夏洛克共管,司法行政歸安東尼奧,經濟貿易歸夏洛克。安東尼奧基於人道主義立法行政,“救助這些逃避暴政災難和死亡威脅的民眾是最基本的人道主義”,他敞開懷抱,點亮希望,西貢門洞大開,放任難民流入。同時,夏洛克開啟采取種種舉措為新增人口找飯吃。

    西貢,古來繁華之地,農業開發程度相當高,能容納的就業有限。再者,農業的勞動生產率過低。那就隻有用工業礦業和服務業吸納這些外來人口了。這隻直接創造財富的工業礦業,畢竟有了一二產業創造的財富,三產才可能生存。

    西貢是個好地方,這有金礦和銅礦。

    夏洛克充分利用這些有利因素,增強殖民地的經濟實力。在產金河穀區,他將金礦的采礦範圍擴大到產金區上遊山體,開采礦石,熔煉金塊。a世紀6年,該礦區設施初具規模,黃金產量由棉蘭時期的00公斤左右、也就是大約10000兩,迅速增長至接近噸(9190餘盎司)。為取得民心,a世紀6年,殖民政府將河穀黃金礦場的開采權低價承包給民眾,讓利於民,藏富於民。

    從a世紀59年年底殖民地控製礦區到a世紀69年年底礦區被馬森帝國軍為首的聯軍奪占,這10年間,此處礦區已經累積出產黃金65噸以上。整個殖民時期,帝國中央政府和後來的殖民地自治領政府隻從西貢港運走了黃金96噸。

    以上數字參照曆史記載:公元1078年北宋王朝礦產黃金5公斤(10710兩),其中近半產量來自山東半島金礦。168-1644年的明王朝峰值年產量15噸(4萬餘兩),以雲南麗江與四川北部產量最高。1888-1890年晚清時期年平均產量達15噸左右(超4萬兩),山東半島產量約占兩成,這與工業化開采有直接關係。而據大清國內務府文獻記載1850年時各地大清金庫庫存黃金不少於800萬兩,白銀不可計數。而在滿人老家的皇家私庫,存金數量絕對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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