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往昔記憶（四）文明

    兩大帝國往昔歲月，曾經上演過一場幾乎被曆史遺忘的較量，也許這是一段曆史中閃耀著光輝的個人英雄主義傳奇，也許是朝上國難以忘記卻又極力掩蓋歪曲的不堪記憶。

    …………

    a世紀65年年初，“西貢三傑”商定獨立建國。

    a世紀65年四月，獨立談判，對象是薩克森溫莎帝國中央政府遠東全權代表諾曼蒙巴頓公爵。

    這位公爵貌似是個極度貪財的家夥，喜歡斂錢。實際則不然，這位在國家資產運營上頗有獨到見解，甚至有世紀級別的穿越。他熱衷於開國際銀行，再用銀行體係操控發展實體經濟，在二十世紀後半葉，這叫跨國產業控股投資集團，絕對的高端生意。但那時是工業革命時代，這位的後工業化時代寡頭金融資本主義玩法肯定不會被當時的主流社會認可。於是，他就被排擠到了遠東。在這，他開始了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夢想之旅。

    大家都知道，開銀行得有本錢，得有足額的保證金和發起人資本金。那時，國際公認的通行資本隻有黃金白銀這兩樣貴金屬，因此這位跨國銀行控一直對貴金屬情有獨鍾，求之若渴。

    公爵知道遠東殖民政府直屬區盛產金銀，來時信心滿滿，遠東有黃金，遠東有白銀，有了黃金白銀就能開銀行。到了遠東殖民政府駐地馬達加斯，公爵立馬傻了眼。黃金？采出來煉好的早就統統運回國內了。沒采出來的，中央政府督查專員管著呢。白銀，嘿嘿，白銀在民間。這的老百姓就認白銀，白銀就是他們的命。

    哦，對了。各類稅收和殖民政府的自有資金。可這個也不行，這些都是有中央政府專員監督的，要往上頭如實報賬的。公爵最終發現：他這個遠東頭號殖民頭頭能任性處置的隻有駐地政府金庫，全部存貨總共隻有00多萬個銀盧比，最多也就六十萬盎司的白銀。這普及一下錢幣知識：銀盧比是阿三家某祖上多個國的流通貨幣，直徑1毫米，厚165毫米，重約114克，含銀量75—95%不等，具體品類多大幾十種。英軍殖民前，印度實際是分成至少幾十個國家的，某種意義上是大英帝國建立了統一的阿三，捍衛了三哥家的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

    公爵哀歎：手頭錢太少，實在太少。理想很豐滿，現實木有錢。

    現實是殘酷的。60萬盎司白銀，能做甚啊！！還不夠大青果擺一次皇家滿漢全席萬壽宴。

    （所謂萬壽宴是清朝帝王的壽誕宴，也是內廷的大宴之一。後妃王公，文武百官，無不以進壽獻壽禮為榮。其間名食美饌不可勝數。如遇大壽，則慶典更為隆重盛大，係派專人專司。衣物首飾，裝潢陳設，樂舞宴飲一應俱全。光緒二十年十月初十日慈禧六十大壽，於光緒十八年就頒布上諭，壽日前月餘，筵宴即已開始。僅事前江西燒造的繪有萬壽無疆字樣和吉祥喜慶圖案的各種釉彩碗、碟、盤等瓷器，就達二萬九千一百七十餘件。整個慶典耗費白銀近一千萬兩，在中國曆史上是空前的，應該也是絕後的。既然慈禧太後這宴席都能花接近一千萬兩，康熙雍正乾隆這幾位作大壽折騰個一百萬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收到西貢殖民地的請求後，蒙巴頓公爵立即意識到或可依法爆賺一筆，開個大銀行，實現人生理想。他並沒有直接提出價碼，而是以擔心殖民地獨立後安全問題名義，建議西貢地方政府買下即將退役的遠東艦隊艦隻二十餘艘，並附上各艦簡要情況和價格列表。這些舊軍艦也是中央政府高價攤派給遠東殖民公司的二手軍艦，能有個機會推銷轉讓出去，盤活呆滯貶值資產，實屬難得。同時，這招也是試探殖民地財政承受力的套路。探探他們家底兒，好知道問他們要多少合適。

    夏洛克土豪那果然中招，回信：這二十餘艘戰艦依照報價全部買下，條件是附帶買斷購買西貢周邊地區的第三國貿易專屬經營權（非殖民地貿易專營權），此項價格另議。這下蒙巴頓心中大喜，這夥計有錢，果然是高皇帝遠，販毒真賺錢。他覺著可以獅子大開口狂賺一筆了，殊不知他也中了對方的招。西貢殖民地把這個專屬經營權買到手，不僅僅是壟斷了薩克森溫莎帝國與西貢周邊國的貿易，恐怕途徑西貢與北邊大國貿易的各國商船也會選擇在西貢卸貨返航，這樣搞單次利潤雖然少了，但可以多運幾個來回。

    a世紀65年6月6日，西貢地方殖民政府與中央代表簽署《西貢殖民地獨立及西貢地區航運貿易協議》。依據協議，西貢殖民地地方政府一次性支付十五噸黃金，1000萬元西貢銀元，一攬子贖買了帝國在該殖民地的全部股份、薩克森溫莎帝國在周邊地區的非殖民地貿易專營權、帝國遠東艦隊戰艦二十三艘。殖民政府擠爆錢庫的閑置沉澱資本總算是有了合理去向。自此，西貢殖民地正式獲得獨立，也獲得了遠東南部海域國際航運中心的地位。西貢殖民地自治政府改稱為西貢共和國政府，從而實現了政治和經濟層麵的全麵獨立。夏洛克伯爵出任第一任共和國大總統，任命安東尼奧伯爵任共和國大總理，任命吉森霍夫曼陸軍少將為共和國國防軍司令並授予陸軍中將軍銜，任命殖民地雇員帝國退役海軍準將傑克*胡德先生為共和國海軍艦隊司令兼領海軍司令，授予海軍中將軍銜。

    次月，獨立日巨財起運。15噸黃金分別被裝在兩艘遠東艦隊最好最新的戰艦上，在多艘其他戰艦護航下運往帝國首都約克城，這算是給首都領導們一個交代。a世紀內，這筆錢將是帝國擴充軍備並進行殖民擴張的資本，而下個世紀，這些黃金將成為帝國紙幣信用的基石。1000萬枚西貢銀元總計約00噸白銀，其中相當一部分是製毒販毒團夥的毒資。由於白銀過多，運輸不便，這筆錢作為帝國中央政府在遠東的資產儲備被運往威爾士要塞帝國金庫存放，公爵則把這筆錢在殖民地政府資產賬目又入賬了一次。就這樣，蒙巴頓公爵瞞過海，搞到了開銀行的發起人資本金。

    a世紀67年起，威爾士要塞的這筆巨資作為發起人資本金，以賬麵撥付型式劃撥給多個殖民地地方銀行，作為當地發行紙幣鈔票的信用保證金。從那年起，遠東殖民地的銀行業開始蓬勃發展。據查，此項資本金被多次重複撥付，短短十年間，這1000萬枚西貢銀幣前後共累積全額撥付6次，相當於投放了7億基礎貨幣……而在b世紀的殖民地保衛戰中，這筆存了近百年，用了幾十遍的銀子，更是發揮了無法想象的巨大作用。

    其實當代很多銀行都是這運作的。市麵上一家家銀行，銀行，他們的發起人資本金都是這來的。空手套白狼，看出來了吧？富人就是這玩才暴富的。

    現今資本主義國家就是這樣使用資本和其他資產的，絕不能讓寶貴的資本閑著，絕不能讓過時資產白白報廢。反觀東方土地主國家，文明古國，從來都是把寶貴的資本從一個地窖搬到另一個地窖，甚至帶到墳墓。這樣的倉鼠文明模式一代代傳承，多半不可能有大的發展，隻會由落後走向落後，或者在周期圈子打轉轉。

    西貢是個好地方。在西貢，毒品，軍火等等賺錢的好事都能敞開了辦。

    下麵一下西貢造軍火的故事。

    a世紀65年六月，西貢地方殖民政府與中央代表簽署協議。西貢殖民地自此正式獲得獨立，稱西貢共和國。付出如此代價獨立後的西貢地方政府確實是不用再繳納中央稅了，也幾乎是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可這法定的保護傘靠山也沒了。單是殖民地政府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問題，殖民地有足夠的軍事實力，完全能夠自己保護自己。獨力時買來的強大三手艦隊使其海軍實力在這一地區首屈一指。新生共和國的危險明顯來自於陸地，陸上似乎強鄰惡鄰環伺。除了即將廣場淩遲弟弟的傳統鄰居大王子哈密拉二世，還有哈米拉二世招拍掛國有土地搞來的新鄰居仰光國王諾坎，金邊國王蘇哈達。這三家都是兵力雄厚，戰力凶悍。

    西貢是個好地方，鄰居們都知道，但他們都清楚西貢殖民地不好惹。這地方不僅產毒品，還轉口並自行製造各種軍火。這些年來，很多他們國家軍隊的裝備都購置於西貢，甚至是西貢製造。而西貢軍火製造業則是借助棉蘭王國內戰東風迅速發展起來的。

    a世紀，中央大陸是世界先進軍火製造業的中心，為了在殖民戰爭中保持優勢，各國約定，某些關鍵技術不準外傳，某些當時的高技術先進軍火不準出售。除了中央大陸各國，還有一個國家也掌握了各種先進軍火的製造工藝，甚至還自我研發改進、青勝於藍。這就是以中央大陸移民為主要人口的新大陸聯邦。

    新大陸聯邦建立之初，以實物黃金型式向薩克森溫莎帝國支付了巨額的“國家自由贖金”，680噸黃金被陸續裝船運往薩克森溫莎帝國，因而新國家國庫空空。為迅速補充國庫存金，該國除了繼續開采境內金礦，還積極發展與各富裕地區的商貿往來，賺取黃金。在任何時代，先進軍火及其製造技術都是值得用黃金交換的稀缺品，但新大陸聯邦依然沒有觸碰紅線。直到a世紀60年代，槍管炮管的製造工藝才被傳到西貢殖民地。

    a世紀60年4月，為補充彈藥損耗和擴充軍備，西貢殖民地首次與新大陸聯邦進行軍火貿易。當時的情形：

    西貢：“急需槍支彈藥救急，中央大陸母國往我這運，恐怕來不及。新大陸聯邦正好有。”

    新大陸聯邦：“因為西貢軍是中央大陸文明國家軍隊，他們有需求，這才賣的。”

    兩者相遇，幹柴烈火，雙邊合作一發而不可收。

    低價應急產品到貨後，西貢方麵驚奇的發現該國生產的軍火不僅性能優良，同等性能武器的價格上也遠比中央大陸國家低廉。這與該國的標準化大工業生產模式有關。由於移民來自各地，新大陸聯邦在殖民地建立之初，各個行業就都製定了統一的技術標準，要求各種軍用民用工業品必須全部是標準化件，各地廠家同一國標型號產品完全通用，這一模式極大的提高了生產效率，降低了成本。而中央大陸國家則是一國一標準，甚至一廠一標準，產品批量，單價成本高就在所難免了。

    順利完成首次交易後沒多久，a世紀60年7月新大陸聯邦某大軍火供應商家找上門，“國際競標接了棉蘭王國兄弟倆的超大宗軍用火藥大單，血拚價格中標了，可利潤太低，成品遠程運輸危險多多，要在西貢設廠就地製造才有的賺。”

    此時，棉蘭王子兄弟倆正在狂買武器，擴充軍備，各種口徑大炮、火槍、火銃及其彈藥和火藥，甚至各種冷兵器，都在他們采購範圍內。每由西貢轉口的武器運輸船絡繹不絕，各路軍火販子笑逐顏開，這家門口的生意，夏洛克自然也是有想法，心癢癢啊。他早就建議主管軍務的吉森霍夫曼少將解放思想，把繳獲的武器賣給棉蘭傻子，賺點錢。可吉森霍夫曼將軍卻，“戰場上搶到的武器，絕不能再送還給敵軍。”幾番軟磨硬泡，霍夫曼終於同意把那些輕兵器古董送回去，賣給老大換點錢，這至少不算是賣給曾經作戰的敵人。大炮這樣的大殺器他堅決留著，稱：“萬一哪要用呢。”不管怎樣，政府倉庫破爛算是少了些。

    得知有廠家要來此設立火藥加工分廠，負責西貢殖民地經濟事務的夏洛克立馬樂了：“土地免費，廠房免費，稅務免征，但這個配方和技術要傳授給殖民地委派的技術人員，設備也要折價留下。我們開礦需要大量的火藥。”此舉，廠方利潤瞬間爆棚，立馬應允。a61年月，廠方工程師走時還贈送一份實驗型大威力礦業火藥配方（某種炸藥）。西貢地方政府有了自己的火藥廠，並開始試製大威力礦業火藥。不久，西貢地區的采礦火藥試製成功，很快又被成功改進為爆破彈裝填藥。而西貢地區工藝銅匠們有了新業務——敲打炮彈彈體。這樣，各種口徑炮彈就可以自己造了，隻需買來合適的引信即可。很快，第一批次量產型產品出廠，給海軍艦炮使用，效果不錯。第二批次產品則是專供庫存馬森帝國製造銅炮的，效果棒級了。第三批次，外貿產品，專供這一地區流行的90輕型便攜式近射火炮使用，周邊國家收到樣品後基本都立馬下了訂單。

    （該炮設定類似於大明虎尊炮，網上部分軍盲稱虎尊炮射程500米，甚至1000米，你信嗎？看那身管長度，看那發射角度，炮壁厚度，我隻想，諸位傻子，心炸膛。這貨的射程非常近，強裝藥發射最大也就00步左右，最多一百三十米。實際使用時，該炮主要用於發射炸子，攻擊50米以內的密集敵軍步兵，或者0米左右距離發射散彈，遏製敵軍騎兵衝擊，所謂“挫敵兵鋒”。這個距離，打一炮就得拔刀俯腰準備肉搏了。）

    製造各種銅皮炮彈期間，有位當地銅匠創造性的發明了銅包鐵彈和絲綢外皮銅彈丸，與傳統鉛彈相比，這種絲綢包裹的輕質彈丸氣密性好，彈道穩定，初速也高。雖然該型彈藥當時還不適宜大量生產，但如果用絲綢包裹普通鉛彈丸，同樣可以提高彈道穩定性。為此，殖民地政府獎勵此人100盎司黃金，額外贈與宅院一套，安家費500兩白銀。對原政府被視作賤民的工匠階層給予這樣大的一筆獎勵，棉蘭時期這是從來都不可能有的事情。但在殖民政府眼，某人有貢獻值得獎勵那就要給予獎賞，不管這個人何種出身。這就是西方的公平評價模式，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受絲綢外皮氣密彈丸啟發，a61年7月，曾是機械專家的某殖民軍軍械工程師提出在西貢設立兵工廠，或許可以采用全新工藝，利用當地出產的粗銅鑄造青銅合金銅炮。具體工藝為：使用略於所需口徑的筆直等長銅柱替代內部沙範，銅柱使用多層精細棉布包裹最外層黏裹光滑絲綢製造炭化隔層以防止金屬熱粘連，以銅棒為核心整個沙範豎直放置，青銅混合液澆下，接近完全凝固時放倒，抽出銅柱，繼續垂直放置，直至完全冷卻。隨後精磨炮膛，鋼鑽鑽出引信口。此法試製90虎尊炮短管火炮和90車載加長型虎尊炮，首次試製即或成功。殖民地政府立馬獎勵該工程師黃金500盎司。次月，西貢殖民地官辦炮廠成立，這兩種型號的火炮開始量產。a6年年中，此法試製海軍艦載重型火炮，大口徑加郎炮，以青銅材質仿製馬森帝國銅炮，全部成功，年底實現了量產。這意味著西貢殖民地有了貨真價實的火炮量產能力。

    槍械生產上，早在a60年年中，有一位軍械師表示自己精通槍械製造工藝，隻要解決了槍管用材，造槍不成問題。新大陸聯邦貿易代表果斷湊熱鬧：“鋼管的事交給我。刺刀粗胚和其他金屬零件也交給我。你們隻負責槍械木質部份和整體組裝。記得得用黃金哦。彈丸燧石這類耗材都要買我家的哦。”a61年年初，殖民地槍械組裝廠開始規模化投產，生產定裝彈藥型後膛燧發槍，主要供應周邊各個落後國家，滿足其軍隊換裝需求。

    也是這一年下半年，冤家王子兄弟倆的戰事已進入白熱化狀態，他們極度渴求各種先進殺器，尤其是各種大炮。為此他們十二分的配合軍火販子哄抬炮價，火炮價格瘋了一般的漲，可他們就是買不到好火炮，隻能湊合著用自己鑄造的不合格脆脆鐵炮，有時一仗下來多數傷亡竟來自於己方火炮炸膛。這大炮畢竟是軍隊的重型武器裝備，不是黃油奶酪，不是你想買就買的到的。這年8月份，曾有混跡西貢的軍火販子瞎嚷嚷手有一大批中央大陸造6磅輕型銅製火炮，售價800兩白銀一門，此價格在中央大陸任何地方都可以輕鬆的買到1磅炮附帶百發炮彈。販子心夠黑，可兄弟倆顧不了這些，聽這一消息立馬派人帶著十幾萬輛銀子去買，可到了卻發現上當了，那位商人隻是為了抬價而叫價，手隻有過時的火銃，根本沒有中央大陸產火炮賣給他們。無奈之下，雙方采購人員隻好在各處其他軍火販子那胡亂買了一大堆火器，算是沒白來一趟，其中就有西貢牌外貿型90虎尊炮及其炮彈，西貢牌軍用火藥。當時，一門短管虎尊炮隻要50兩銀子，還附帶0發炸子，這價格足以導致西貢軍火黑市崩盤。而戰火兄弟各自鑒賞過新購軍火後，對西貢造大加讚賞。戰火紛飛，活命第一，也就顧不得殺父大仇了。這對冤家的訂單和白銀開始源源不斷流向西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