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佛遊行在婆奇瘦，在鹿野林中。有一尊者舍利弗告訴諸比丘，諸聖賢，世上有四種人，什四種人呢。舍利弗，或者有人內心真實有穢，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有穢，他也不知道真如的法。或者有人內心真實有穢，他知道自己內心有穢，但是他知道真如的法。或者有人內心無穢，他不知道自己內心無穢，他也不知道真如的法。或者有人內心真實無有穢，他知道自己內心無穢，也知道真如的法。舍利弗，如果有人內心真實有穢，他不知道自己內心有穢，也不能知道真如的法，這樣的人在大眾中是最下賤的人。如果有人內心真實有穢，他知道自己內心有穢，但是他能知道真如的法，這樣的人在大眾中是最勝者。如果有人內心無穢，他不知道自己內心無穢，也不知道如真的法，這樣的人在大眾中是最下賤的人。如果有人內心真實無穢，他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無穢，也知道真如的法，這樣的人在大眾中是最勝的。這時候有一個比丘在大眾中站立起來，他合掌問舍利子，尊者舍利子，你因為什，因為什緣前麵二種人，他們內心都有穢，他們都穢於心，一個是下賤的人，一個是勝者。你又因為什，因為什因緣後麵二種人，他們內心都沒有穢，他們的心無穢，他們中一個是下賤人，一個是勝者。舍利弗對比丘，聖賢，如果有人內心真實有穢，而他不知道自己內心有穢，他又不知道真如的法，應該知道這個人不會去斷自己內心的穢，他不會去求方便，不會勤精進的去修學，他的內心便有穢垢，穢垢在他的心一直到他命終，因為他內心真實有穢，穢於心而命終，他便得到不能賢死，死後不能生到善的地方。為什呢，因為他內心真實有穢，穢於心命終。就像有人從集市上，或者從銅作家手買了銅槃，這個銅槃被塵垢所汙，這個人買來以後，不知道去洗滌其中的塵垢，也不擦拭，也不日炙，他還把銅槃放在容易落塵的地方，這樣這個銅槃又增長了塵垢。舍利子，賢者，如果有人內心真實有穢，他知道自己內心有穢垢，但是他知道真如的法，應該知道這個人會去斷自己內心的穢垢，他會去求方便精進修行，漸漸的他內心便無穢垢，穢垢不再汙染他的心，他以沒有穢垢的心命終以後，因為他的心沒有穢垢，他便得到賢死，死後可以生到善的地方。為什呢，因為穢沒有汙染於他的心，就像有人在集市上，或者在銅作家手買了一個銅槃，這個銅槃被塵垢所汙，他買來以後數次洗滌，數次擦拭，數次日炙，不把它放在容易落塵的地方，這樣這個銅槃便很幹淨。舍利子，諸聖賢，如果有人內心真實無穢，但是他不知道真如的法，那這個人便不知道護持自己眼耳六門，因為他不知道如法護持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所以他會被自己的欲心所纏縛，他便會有欲有穢，穢垢會汙染他的心，命終以後因為他有欲有穢，便得到不能賢死，死後會生到不善的地方。就像有人從集市上，或者從銅作家手買來了銅槃，這個銅槃清潔無垢，但是他沒有常常洗滌，沒有常常擦拭，沒有常常日炙，把它放在容易落塵的地方，這樣這個銅槃一定會受塵垢。舍利子，諸聖賢，如果有人的內心沒有穢垢，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沒有穢垢，知道真如的法，應該知道這個人會護持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六門，他知道怎樣護持自己諸根的法，他不會被心欲所纏縛，如此他便得到無欲無穢，穢不能汙染他的命，他因為內心無欲無穢，穢不汙染於心，命終以後便得到賢死，可以生到善的地方。這時候比丘又從座位上起來，他合掌問舍利子，尊者舍利子，你所的穢，什是穢。舍利子，賢者，我們自己無量的惡，我們自己無量不善的法都是從我們的欲心中生出。為什呢，因為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我所犯的戒，不要令他人知道我犯了戒。也許有人知道他犯了戒，他知道他人知道他犯了戒，心便生出惡念。舍利弗，如果這個人為此心生出了惡，或者生出了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子，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我所犯的戒，希望他人在隱蔽的地方個別責我，不要在大眾中責我犯了戒。也許有人在大眾中責了他，這個人因為他人在大眾中責了他，他的心生出了惡，如果這個人心生出了惡以及心生出了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我所犯的戒希望被勝者責，不要讓不如我的人責我。也許有不如他的人責了他的犯戒，這個人不是勝者，如果他因為責他的人不如自己，不是勝人，他的心生出了惡以及心生出了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令我可以坐在佛前，可以向世尊問法，以此佛可以為諸比丘法。不要讓其他比丘坐在佛前問世尊法，以此佛為諸比丘法。也許有其他比丘坐到了佛前，他問了世尊法，佛以此為比丘了法。這個人心便生出惡。如果這個人的心生出了惡以及心生出了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念，他想，諸比丘入內的時候，讓我在最前麵入內，諸比丘在我後麵入內，不要令其他比丘在我前麵入內。也許有其他比丘在他最前麵入了內，諸比丘在其後麵入了內，這個人心便生出惡。如果他心生出惡以及生出的欲，這些都是不善。或者有人心有這樣的欲，他想，諸比丘入內的時候，讓我可以坐在最上坐，得到第一座，第一水洗手，讓我第一個得到食物，不要令其他比丘得到先入內，得到上坐，得到第一座，得到第一洗手，第一得到食物，也許其他比丘得到了這些，因為這樣，如果這個比丘心生出了惡以及生出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子，或者有比丘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諸比丘飯食以後收攝食器洗好手，令我可以為諸居士法，勤發他們對法的仰渴，成就他們對法的歡喜。也許有其他比丘在飯食以後收起食器洗完手，在為居士法，勤發他們對法的仰渴，成就了他們的歡喜。如果比丘對此心生惡念，或者心生欲，這些都是不善。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居士如果到園林中去，希望我和他們共聚會，希望我和他們共坐議論法，不要令其他比丘得到如此。也許其他比丘成就了這些，這個比丘如果因為這些而心生惡，或者心生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諸聖賢，或者有人心想，希望我被國王認識，以及被大臣、梵誌、居士、國中人民所知道，所看重，不要令其他比丘得到如此。也許其他比丘得到如此，如果這個比丘因為這些而心生惡念，或者心生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諸聖賢，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欲，他想，令我可以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所受敬重，不要令其他比丘得到如此。也許有其他比丘得到如此。如果這個比丘因為這些而心生惡念，或者心生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諸聖賢，或者有人心生出這樣的念，他想。令我得到衣被、床褥、湯藥和生活用具。也許其他比丘得到了這些，如果這個比丘因為這些而心生惡念，或者心生欲，這些都是不善。舍利弗，諸聖賢，這樣的人，如果智慧的梵行，他們不知道這些人心生出如是無量不善的惡，不善的欲心。他們不是真沙門，梵行者或許把他們當真沙門。他們不是智慧的沙門，把他們當智慧的沙門想，他們沒有正智慧，把他們當有正智慧的想。他們沒有正念，沒有想。也把他們當有正念有正想的沙門看。他們沒有清淨，把他們當有清淨想的沙門看。如果那些智慧的梵行人，知道他們如是心生出無量惡無量不善的心欲，這些智慧的梵行人，看這些不是真沙門的人，當他們不是真沙門的想，他們沒有智慧，看他們也沒有智慧的想。他們沒有正念正想，也看他們是沒有正念正想的想。他們沒有清淨，也看他們以沒有清淨的想。就像有人，或者在集市上，或者在銅作家的手買了銅槃，他們在銅槃盛滿了大糞蓋上蓋子，他們經過集市，或者走近人群，眾人看見以後，都以為是有好的食物，心生出歡喜而不憎惡它，對它生出淨想。後來銅槃的蓋子被打開，眾人看見麵真實的相以後，大家都不會有食用的想，對它也沒有了愛意，甚至憎惡它，心生出不淨的想。本來想食用的人，再也沒有食用的想，何況那些本來就沒有想食用的人。這樣的人，如果諸有智慧的梵行人，他們知道這些人心生出無量的惡，有無量的不善心，他們知道這樣的人不是沙門，不是智慧沙門，他們沒有正智慧，沒有正念，沒有正念的想，沒有清淨，沒有清淨的想。舍利子，諸聖賢，這樣的人你們不要去親近，這樣的人在長夜中不能得到一切利益，不能繞益自己和他人，不能得到快樂和安穩，他們會生出苦和憂。舍利子，諸聖賢，或者有人，他們的心沒有生出這些欲，他們想，我所犯的戒不要令他人知道我飯了戒。或者有人知道他犯了戒，這個人因為他人知道他犯了戒，他的心沒有生出惡。如果這個人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我所犯的戒，希望有人在背後責我，不要在大眾中責我。也許有人在大眾中責了他，此人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舍利子，諸聖賢，或者有人犯了戒，他想，希望我所犯的戒可以讓勝人責我，也許有不如他的人責了他，這個人不是勝人，此人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種都是善。或者有人想，希望我可以坐在佛前，希望我可以問佛法，佛以此可以為諸比丘法，不要讓其他比丘坐在佛前問世尊法，以此佛為諸比丘法。也許其他比丘坐在佛前問了佛法。佛為比丘眾了法。此人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諸比丘入內的時候，令我可以在最前麵，其他比丘跟隨我後麵入內。也許有其他比丘在他前麵入了內，如果這個比丘為此，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令我入內的時候可以坐在上坐，令我可以得到第一座，第一洗手，第一得到食物。也許有其他比丘得到了這些，這個比丘為此，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舍利子，諸聖賢，或者有人想，諸比丘飯食以後收起食器洗手，希望我可以為居士眾法，勤發他們對法的仰渴，成就他們對法的歡喜。也許其他比丘成就了這些，比丘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念，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如果諸居士到園林的時候，希望我可以和他們共聚會，共議論。或者有其他比丘先得到如此，這個比丘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希望我被國王、大臣、梵誌、居士、國中人民所認識，所敬重。或者有其他比丘得到如此，這個比丘因為這些，他的心沒有生出惡念，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舍利子，諸聖賢，或者有人想，令我被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所敬重。也許有其他比丘先得到如此，因為這些，比丘的心沒有生出惡念，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或者有人想，令我得到衣被、床褥、飲食、湯藥和生活用具。或者有其他比丘先得到這些，因為這些，比丘的心沒有生出惡念，沒有生出欲，這二個都是善。舍利子，諸聖賢，如是這樣的人，有諸梵行的智慧人，不知道他們有如是無量的善心欲，也許他們是沙門會有非沙門的想，他們是智慧的沙門會有非智慧沙門的想，他們有正智慧會有非正智慧的想，他們有正念會有非正念的想，他們有清淨會有非清淨的想。如果諸有梵行的智慧人，知道他們心生有如是無量的善心欲，便知道他們是真沙門也對他們有真沙門的想，知道他們是智慧沙門，也對他們有智慧沙門的想，知道他們有正智慧，也對他們有正智慧的想，知道他們有正念有正念的想，有清淨有清淨的想。舍利子，諸聖賢，這樣的人你們應該親近，應該恭敬禮事，這樣的人在長夜中可以得到利益，可以得到快樂和安穩，也可以得到無苦無憂。這時候尊者大目犍連從大眾中站立起來，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我今想為此事一些事，你可以聽我嗎。舍利子，尊者大目犍連，你如果想比喻，你盡可以。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我記得有一次我遊行在王舍城，有一早上，我著衣持缽入王舍城乞食，我到舊車師滿子的家去，滿子車師的家邊上還有一個車師在家修理他的車軸，舊車師滿子到他的家去，滿子車師看見這個車師正在修理他的車軸，滿子心便想，如果他以斧頭治理他的車軸，在車軸壞的地方去除惡便好了。於是那個車師就如同滿子車師心中的所念一樣，他手持斧頭在車軸壞的地方進行了修理。舊車師滿子看見以後大歡喜。他，車師子，你的心如此，你知道我的心在想什，你用斧頭治理車軸壞的地方和我想的一樣。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如果有人諛諂、欺誑、無信、懈怠，沒有正念正智慧，沒有定，沒有智慧，他們的心狂惑，他們不能護持自己的諸根，他們是不修行的沙門，他們不能分別善惡。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修行者要知道自己的心所為。如果有人不諛諂、不欺誑、無嫉妒、有信、有精進，他們沒有懈怠，有正念正智慧，他們可以修行自己的定，修行智慧，他們心不狂惑，善於守護自己的諸根，他們是廣修的沙門而可以善分別，這樣的人，他們聽聞你舍利子所的法，就像饑餓的人得到了食物，就像渴的人得到了水。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就像有利女，有梵誌、居士、工師女，她們端正殊勝，他們沐浴極淨，以香塗身，穿上明淨的衣服，用種種瓔珞嚴飾自己。或者有人想念此女，為了求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以青蓮花，或者其他妙花送給此女。此女心生歡喜而接受，然後以妙花嚴飾自己的頭發。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如果有人不會諛諂、不欺誑、無嫉妒、有信。他們可以精進沒有懈怠，有正念正智慧，他們修行自己的定，修習智慧，心不狂惑，可以守護自己的諸根，廣修沙門的法而可以分別，這樣的人，他們聽聞你舍利子所的法，就像饑餓的人得到了食物，像渴了的人得到了水，他們的口和意都可以得到滿足。大目犍連，尊者舍利子，你真是甚奇特，甚奇特。尊者舍利子，你常常在拔濟諸梵行人，令他們離開自己的不善，令他們可以安立在善的地方，。。。。。那時候二位尊者相互法，大眾聽聞無比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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