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慧菩薩請佛，世尊，願佛為我們一切法空、無生、無二、無自性的相。我和法會的菩薩知道此相以後，可以離開有、無的分別，速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大慧，你們聽聞好，我為你們這個法。佛，所謂的空，是眾生自心的妄計性。佛，眾生執著自心自性中的妄計，他們空、無生、無二、無自性。佛，大慧，我簡單空性有七種，是相空、共相空、自性空、無行空、行空、一切法不可空、第一義聖智大空、彼彼空。佛，什是相空，是一切法的自相、共相是空，法法輾轉積聚相互為待，如果去分析推求法法的相，則無所有，自相、他相以及共相都無生，自、共相無生也無住，所以一切法空。佛，什是自性空，是一切法於眾生自己的自性本妙明中無生，是自性空。佛，什是無行空，是眾生的蘊界處本來涅槃，無一切行，是無行空。佛，什是行空，是眾生的蘊界，因為自己的業和眾生共同的業，以及和因的和合而生起，離開我、我所，是名眾生的蘊界行空。佛，什是一切法不可空，是眾生自性對一切法的妄計，不可言，是不可空。佛，什是第一義聖智大空。是眾生成就自己自證聖智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的一切諸見和習氣都離開自心性本妙明的覺悟，這個是第一聖智大空。佛，什是彼彼空，是無此則無彼，名彼彼空。佛，譬如鹿子母建造佛堂，堂中沒有象馬牛等等，佛，我此鹿子母堂空，不是堂中沒有比丘眾。佛，大慧，我不是堂沒有堂的自性，不是比丘沒有比丘的自性，我也不是其他地方沒有像馬牛。佛，大慧，一切法的自相、共相，它們彼彼相求終不可得，所以我彼彼空。這些是七種空。佛，大慧，此彼彼空，是空中的最粗空，這些你們要遠離。佛，大慧，所謂無生，是自心體妙有覺悟於法不生，法也不生眾生自性妙有覺悟。而不是法沒有生。自己的心住在三昧中，是法於眾生自心的本體中本來不生，是名不生。佛，大慧，譬如光影、長短、黑白都是相對而成立，獨自則不能成立長短、黑白等等。佛，大慧，我不是眾生在生死輪回外有涅槃，也沒有涅槃外有生死，生死和涅槃無違逆相。（自己的妙明聖心常住於涅槃，於生死中住於涅槃），就像生死涅槃一樣，一切法也是，是名無二相。佛，大慧，空、無生、無二、無自性相，這些你們要勤修學。佛，我常常和你們空的法，你們要遠離斷和常。生死輪回如同幻夢，而自己在生死輪回中身口意的業也不會壞。虛空和涅槃以及滅度也是這樣。佛，愚癡的人會妄想分別，一切聖智慧者離開一切有無。這時佛又告訴大慧菩薩，此空、無生、無自性、無相都入一切諸佛所的修多羅中，諸佛所的經都有這些法義在。佛，大慧，佛所的修多羅隨順眾生的心在，而義並沒有真實在言詞中。就像陽煙誑惑諸野獸，令它們生出水想，而真實卻是無水。眾經所也是這樣，是隨順世間愚夫的分別心而，令他們生出歡喜，不是都在顯示眾生自己自心聖智所處的真實法。佛，大慧，你們應該隨順於法義，不要著於言詞。大慧菩薩問佛，世尊，修多羅中，眾生自心性的如來藏本來清淨，常不斷，沒有變異，具足三十二相，在眾生自己的身中，都是因為被眾生自己蘊界處的垢衣所纏蓋，是眾生自己的貪恚癡等妄想分別的垢所染汙，就像一個無價寶埋在汙垢的衣服。外道，我是常作者，離欲求那自在無滅。那世尊如來藏的法義，這個和外道的我是一樣的嗎。佛，大慧，我的如來藏，和外道的我是不一樣的。佛，大慧，如來應正等覺，以性空、實際、涅槃、無生、無相、無願等句義眾生自性的如來藏，為了令愚夫離開對無我的恐怖。佛，無分別、無影像處是如來藏的門。未來、現在諸菩薩摩訶薩，不應該於此有執著於我。佛，大慧，譬如陶師在聚泥中，以人的功用、水杖、輪繩得到方便做出種種器物。如來也是這樣，如來於遠離一切無分別相，無我法中，以種種智慧的方便善巧，眾生自性的如來藏，或者是無為，其中有種種各各差別的名字。佛，大慧，我眾生自性的如來藏，是為了攝受著於我的諸外道眾，令他們離開妄見入三解脫。速得到證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以諸佛如來藏，不和外道所的我一樣。如果你們要離開外道的見，應該知道無我的如來藏義。佛，眾生相續的蘊界，是自己的眾緣以及微塵的相。那些勝自在的作者，他們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心的分別。那時候大慧菩薩觀察未來一切眾生的心意，他對佛，世尊，願佛為我具體修行的方法，如同諸菩薩摩訶薩所成就的大修行。佛，大慧，菩薩摩訶薩有四種法成就自己的大修行，什四種法，佛，一是觀察自己心所現，二是心遠離生、住、滅的見，三是善知道外法無自性，四是專求自證自心聖智。佛，如果你們成就這樣四種法，便是自己的大修行。佛，什是觀察自心所現。是自己觀察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唯是自心所造，如果你們的心離開我、我所。心無動，身無作，無來去。知道自己的心隻是自己無始生命輪回中執著的習氣所熏習，是自己的心於三界的種種色行中被係縛，要知道自己的身資所住，以及自己的心分別隨入之所現都是輪回生命的妄習執著，你們應該這樣觀察自己的心所現。佛，大慧，什是離開生、住、滅的見。是觀察一切法如幻如夢般生，自己和他人都無所生，一切都是隨自己的心量之所現，見一切外物無有，見自己的六識不起，以及對眾緣沒有結，自己可以分別因緣在三界中起滅，你們如是觀察以後，這樣內外一切法則不可得，知道一切法無體性，心遠離生出對法的見，證得入幻性，即時你們便得到無生法忍，住菩薩的第八地，了知自己的心、意、意識等五法自性二無的境界，心可以轉所依止，獲得意生身。大慧菩薩問，世尊，以什因緣名意生身。佛，大慧，意生身，比如我們的意想去某處，我們可以得到速疾沒有一切障礙，這個名意生身。佛，比如我們的意對無量百千萬遠的地方，記憶過去所見的種種物像，念念相續得到意速到達那。不是自己的身以及山河石壁可以障礙的。意生身也是這樣，如幻的三昧力，通達自在諸相莊嚴，憶本所成就眾生的願，如同意去生在一切諸聖賢眾中，這個名菩薩摩訶薩得到遠離生、住、滅的見。佛，大慧，什是觀察外法無性，是你們觀察一切外法如同陽焰、夢境、毛輪，一切外法是自己在無始劫生命輪回中的戲論和種種執著，自己無始生命輪回中的虛妄惡習是因，你們如是觀察一切法的時候，即是你們便在專求自己自證聖智。佛，大慧，這些是菩薩摩訶薩具足的四種法，可以成就自己的大修行，你們要如是勤修學。大慧菩薩又請佛，世尊，願佛為我們，一切法因緣的相，令我們了達此法義，離開有無的見，不虛妄執著諸法，漸漸生以及頓生自己的自心聖智。佛，大慧，一切法因緣生有二種，是內和外。外法如同是以泥團、水杖、輪繩、人工等等的緣和合成就的瓶子，比如泥瓶子、縷迭、草席子、種芽、酪酥等等也是，這些名外緣前後轉生。內是自己生命輪回中成就的無明愛業等等，這些是生在自己蘊界處的法，是自己的內緣，也是世間愚夫的分別心。佛，大慧，因有六種，是有因、相屬因、相因、能作因、顯了因、觀待因。佛，有因，是內外法作因生出果。相屬因，是內外法作緣生出果，是蘊界等處的種子。相因，是作無間相生出相續的果。能作因，是作了增上的法而生出的果，比如轉輪聖王。顯了因，是分別生出能夠顯示境界的相，如燈照物。觀待因，是相待因滅的時候相續斷無妄想生。佛，大慧，這些也是愚癡凡夫自己所分別，不是漸次生，也不是頓生。為什呢，佛，大慧，如果是頓生，則作與所作沒有差別，求其因相不可得。如果是漸生，求其體相也不可得，就像還沒有生出自己，自己又怎樣做父親。一切計度的人，他們因緣，所緣的緣，無見緣、增上緣等，再所生能生中相互係屬次第生，這樣的法理不能得到成立。都是眾生自己的妄情執著於相。佛，大慧，漸漸次第和頓生都不是，是自己的心現於身資，外自、共相，這些都無自性，都是自己的識起了分別的見。佛，大慧，所以你們應該離開因緣所作和合相中的漸漸、頓生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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