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出來後,我又是謝與時。我沒有阮疏桐那樣纖細敏感的神經,也沒功夫對著銅鏡顧影自憐。我和阮二哥一樣,冷漠,麻木,自私,並且深諳弱肉強食的生存之道。何況老子一陽光型五講四美大好青年既然穿越來了,就沒理由陪著阮疏桐扮演苦情戲男主角,老子是來找樂子的。
秋蘭擔憂的看著我:“少爺,您身子骨剛好,還是別出去了吧。”
我擺擺手,再這憋在屋,我非成失心瘋不可。
秋蘭還不放心:“那好歹讓貴他們跟著。”
我回眸一笑,蘭花指一戳:“都不許跟著,誰跟我揍誰。”
抬腳出門,卻被衣服絆到,摔在門檻上,膝蓋生疼。我淡定起身,拍拍滿身塵土。古人的長衫,就是麻煩。
京城不愧為帝都,熱鬧啊,喧囂啊,燈紅酒綠啊,紙醉金迷啊。詩曰:堂綺帳三千戶,大道青樓十二重。九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第一站去哪呢?
不知為何,我腦子首先冒出的是秦樓楚館。打住,又不是在金陵,還想著秦淮河?
可是這人的腦子吧,有時候就是不受控製,你越不想想,它就偏往你腦子鑽。老子大約是禁欲太久,看誰都像是做不正當服務業的,特別是倚在樓上窗台上的那個輕紗遮麵的女人。
女人手一揮,一方絲帕飄然落在我的麵前。
白底繡著紅梅,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署名:霖香。si gd驅蚊花露水噴多了,熏死個人。
豔遇!我反應過來。長這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找我搭訕。不得不感謝阮疏桐這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好皮囊。不過我就不明白了,現在的女人不喜歡我這樣陽剛俊朗型,好死不死偏喜歡阮疏桐這樣的娘娘腔?
樓子馬上有人出來,向我一拱手,道:“霖香姑娘請公子上樓一敘。”
我虛榮心暴漲,把絲帕塞進褲腰,道:“多謝姑娘好意,不過在下今日俗事纏身,下次再來拜訪。”幾句文言文拽的我腮幫子疼。完,溜之大吉。當我傻,逛窯子身上不揣個萬兒八千的敢進去?就阮疏桐這樣,怎看都是一窮光蛋。
好不容易穿到妓院合法化的年代,卻又囊中羞澀。
我一轉身,蹣跚拐進了街邊的一個酒樓。
雕梁畫棟,看排場,估計也不便宜。
我打定主意,隻喝茶,不點餐,一盞濃茶續成白水,我依舊霸著靠窗的位置,不肯挪窩。
二在旁邊晃來晃去好幾圈,還換了好幾撥人晃,跟模特走台似的。我依舊淡定。樓子有幾人彈琵琶咿咿呀呀唱曲兒,隻可惜我是正宗的理工科那什絲男,全身上下一顆藝術細菌也沒有,不懂欣賞。
二過來,諂媚一笑:“公子,這個是那邊那位公子送的,是給您加菜?”
啥?有男的給我加菜?
我抬頭順著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眼一襲錦緞白袍,淡雅清朗,眉眼如畫,青絲半束,餘下隨意散在肩頭,襯著寬肩窄臀,身量修長。
美人啊,美人!沒想到我今魅力這大,男女通吃。
我一手拿著杯子,一手端著碟子,嘴咬著筷子,腋下夾著茶壺無視在風中淩亂的二向美人走去。
美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躬身手一伸:“坐。”
我大刺刺坐下,抓起盤子的大餅就往嘴塞。
“在下阮疏桐,公子貴姓?”
“免貴姓徐,單名一個寧字,字翼達。”
我被餅噎住,翻了一個白眼,道:“雅號木糖醇居士?”
徐寧停住筷子,長眉微蹙,疑惑的看著我。美人就是美人,蹙眉的樣子還真是越看越好看。
我晃過神,問:“徐公子為什送我點心?”
徐寧笑笑,謙和恬淡:“在下隻是敬重公子君子之風。”
君子之風?我?我什時候有這個,我怎不知道。
“剛剛阮公子接住的是霖香姑娘的絲巾,京城數一數二的花魁娘子。許多人千金難求一麵,公子卻斷然拒絕,如此高潔不落俗實在叫在下佩服。”
原來如此,我虧大發了
悔不當初啊。
不過沒關係,我諒那什霖香姑娘,也好看不過你。
我抓過徐寧的手,道:“翼達,還是你懂我。”
咦?怎連手也這好看。
周圍的客人紛紛石化。
看啥看啥,有什好看的,沒見過調戲娘家婦男的?
反正老子二皮臉,不知羞恥為何物。
當我正抓著徐美人的手大吃豆腐,卻見半路殺出一不明物體打斷我對徐美人的騷擾。
不明物體擋在我與徐美人中間,摟著我上下其手:“疏疏~~~~”
停,我伸出手,拎著那人的後衣服領子扔出去。
兄台,你打哪冒出來的?我認識你?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