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煙“所以，你是打算對不起我們十幾年一同長大的情誼了嗎？”

    “雨煙，我並非有意如此，隻是現下驚羽還不能接受你，等她知道了你的好，願意和你做朋友……”

    “為什是驚羽？我們見麵，話，跑馬貪玩，隻是我和你而已，關她驚羽什事？”

    秦榛默然。

    過了許久，他才“是我的問題，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了，我還要兼顧她。”

    薑雨煙涼涼地笑了兩聲“你去兼顧她了，那誰來兼顧我呢？”

    秦榛從沒見過薑雨煙這樣笑，在他印象中，這個女孩一直活潑開朗，不像旁人家的閨秀拘束忸怩，她一向玩得開，也沒有官家姐的脾氣。像現在這樣近乎咄咄逼人的態度他從未遇見過。

    還有她涼薄的笑，她以前從不會這樣笑。

    “雨煙，總會有人比我更好，更適合你。我已經有了驚羽，這輩子便不打算再尋其她女孩子的歡心了。你不必執著於我，我秦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不值得你這樣喜歡……”

    “你回去吧。”

    薑雨煙急聲打斷他，這種撇清兩人之間關係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想聽。

    “你一個人可以嗎？”

    秦榛擔心她仍會想不開。

    “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不為我自己，也得為了我哥哥。”

    因為做傻事根本沒用，聰明的人，應該懂得采取聰明的手段。

    “你能這樣想，我……你哥哥會很高興。”

    秦榛前腳剛走，薑曉便來了，他眼滿是擔憂，卻裝作一臉興衝衝的模樣。

    “怎樣，有沒有些高興的話？”

    薑雨煙展顏，回了薑曉一個明媚春風的笑。

    “了‘很高興’的話。”

    薑曉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去果然還是秦榛有辦法。

    薑曉以為薑雨煙已經從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便沒怎再留意她。加上皇命在身，他奉旨去江北一帶調查鼠疫，一連三月未歸家，等江北鼠疫得到了有效控製，他連夜趕回時，江南對他來已翻覆地。

    驚羽消失了，屍體遍尋無果。

    秦榛失了憶，把自驚羽下凡至今的事全忘了。

    秦榛還，再等兩個月，他要娶薑雨煙為妻。

    為什會這樣？他隻離開了三月，為什就這樣了？

    薑曉叫住了一個丫鬟“雨煙呢？”

    “姐今日一早便和秦家公子去南山了，是要抓兔子。”

    “抓什兔子，你把府上的人全叫上，把她給我抓回來！”

    薑曉暴怒，丫鬟諾諾連聲。

    薑雨煙被抓回來了，她手還抓著一隻兔子。

    “哥哥，你回來啦。”

    薑雨煙笑得陽光燦爛，春風得意。

    薑曉沉著臉“你把這幾月的事情一一講給我聽，一字不落。”

    他平生頭一次，把官威用在了自家妹妹身上。

    “這幾月一切安好，並未有什不妥啊。”

    薑雨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回話，一邊逗著懷的兔子，兔子性野，不溫順，撓了她的手，拉出兩道血口，薑雨煙也不什，隻站起身，拔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刺進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