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雲流著手將公主畫的河道草圖快馬送到南北兩位河道總督手中之事,得到的回信兒卻並不太好,不過他並不準備將這個消息送進宮去。
書墨跟在屁股後頭喋喋不休,“公子,大老爺已經坦言不管了,且您已經兩日沒去點卯了,河道之事是兩江總督與聖陽公主的事,您私自瞞下,出了事皇上都要降罪下來,要的,正不如交給公主,本就是一個女子,即便是出了錯,到底是公主,皇上總歸……嚇……公公子……”
謝雲流眼中帶著冷光,眯眼道,“再多嘴,把你送給二伯那去。”
書墨癟癟嘴,“的這不也是為了公子好,要是真將的給了二爺,隻怕沒累死,也要憋死了。”
謝雲流自不理他,攤開手中的圖紙,比照著輿圖上一寸一寸的看,想了一會,又問,“宮可有什消息沒有?”
書墨歎氣,“公子,沒有,即便是您每日問上個十遍八遍,也沒有。”
謝雲流瞪了他一眼,低頭又去看圖紙,等到午膳擺上了桌子,他才發覺已是正午了,楊氏聽他回家了,幾日又不見兒子,便過來瞧瞧,見人正伏在案上,汗濕了前胸,額上還掛著細汗,寫寫畫畫的不知做些什,待走進一看,竟是河道工事。
楊氏咂咂嘴,有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觸,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此事不是交與公主了?怎的落在你頭上了?”
謝雲流微微抬頭,見是母親,先起身作了揖,屁股一沉,又坐回凳子上了。
楊氏繞了一圈,興衝衝的出去找妯娌柳氏去了。
此時,柳氏的飯也才吃過,正洗漱的時候,下人來報,是大夫人來了,她忙吐淨口中的茶水,叫人收拾了去,又重新沏茶進來。
楊氏性子風風火火的模樣,柳氏這些年來領教的多了,丫鬟麻利的上了茶水,兩人坐在軟塌上話。
“大嫂這般急來,麵上又是帶笑,莫不是有什好事?”
楊氏笑著道,“怎沒好事,六月底姝君出閣了,我從大房的庫房以及老太太的匣子挑出了不少,你撿著看看給她填上,是老太太與我這個做大伯母的一點心意。”
謝家一向和睦,柳氏性子又木訥,哪會計較這些,“東西我備齊整了,隻剩下當日的一些瑣碎事物,還需要大嫂費心。”
“這有什的,都是自家人,咱們家子嗣單薄,總計兩個孩子,姝君出閣了,便剩下我那不肖兒了。”
柳氏忍不住道,“大嫂,雲流這孩子再好不過了,你也別對孩子太過嚴厲了。”
有時候她都羨慕大嫂,有那一個出類拔萃的兒子,隻可惜她肚子不爭氣,隻生下了女兒,雖老夫人不介意,相公也寬慰她,但女人誰不想生個兒子呢?
楊氏勾唇笑笑,並沒接這話,反而拿起窗下的花樣子瞧,“這個花樣倒是靈巧,哪你教教我,我也照這模樣做一個,好嵌在我那撒花的比甲上去。”
柳氏道,“大嫂若是要,吩咐一聲得了,這東西也不費什功夫,做一個也是
做,兩個也是做,改明做好了,給你送過去。”
楊氏卻搖頭,“姝君要出嫁,你可有的忙,還是我自個來吧,也不急著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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