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看向周一。
周一點點頭,從懷掏出一粒如同一般珍珠大的散著青光的鬼泣,鬼泣浮在空中,緩緩向我飄來。
鬼泣是地府特有的一種東西,一般人是拿不到的,雖然我不知道周一是怎拿回來的。
它是徘徊在往生路不願過奈何橋日夜哭泣的哀魂流盡七七四十九的淚珠所凝成,飽含人類的七情六欲,包括愛恨嗔癡,生離死別。
而且不是每個哭的孤魂冤鬼都能結成鬼泣,是非常難得的東西。
鬼泣分兩種,一種是吞噬惡靈惡根的青鬼泣,一種是能煙化無魄之魂的紅色鬼泣。
周一拿回來的,正是第一種。
“東陵落笙,白子燚!就算我魂飛魄散了你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隻是這場陰謀其中一顆的棋子,你們等著吧!”火燒女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將空中漂浮過來的鬼泣接在手中,目不斜視地看著前世屍身的雙眼。
“東陵落笙,回來,跟我一起回家。”我開會以意念召集我的精魄和命魂,屍身的雙眼變得明亮透徹起來。
這眼明亮透徹的,是我的精魄,還存在這幅身軀的精魄。
我捏著這身軀的嘴巴,將鬼泣放了進去。近在咫尺的看著這幅身軀被火海燒毀的容貌,令我十分難受。我一定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吞了鬼泣之後,火燒女便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不用多久,等她的惡根被鬼泣消了去之後她就永世無存了。
我的命魂和那一縷精魄,正在悄悄轉移到我現在的**上。頃刻間,身體就像充滿了力量,身體的細胞和血液就像是獲得了新生,正歡呼雀躍著。
我終於記起我是誰,但卻這卻還不是完整的東陵落笙。我還要找回我那一部分殘缺的記憶。
心情慢慢平複,我落地,走向白子燚,抓起他的手放在手心,他的煙色襯衫被鮮血淋濕。
“疼嗎?”我問道。
“不疼。已經止血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你怎這傻?”我又氣又心疼,火燒女用的武器可是地府純陰之鋼打造而成的,白子燚不疼才怪。
“夫人,歡迎回來。”我抬頭,卻看見白子燚眼神從來沒離開過我的容顏。
“東陵大人,歡迎回來!”
寧書和龍一以及司徒淼一並走到我跟前作緝行禮。
“寧書,龍一,淼淼。”我笑道,好久不見呢。
司徒淼眼含淚花地過來擁住我,女孩子生就比較感性,我輕笑:
“活了幾千年的人了,眼淚怎掉就掉?”
“我不管,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好了,不能哭了,寧書一會兒要是被你惹得也哭了起來的話,龍一要跟你算賬我可不管。”我看著寧書這模樣,也真的是十分傷感了。
“算了,我不抱你了,我哥的眼神要吃人了。”司徒淼吸了吸鼻子,走到我身旁去了。
這丫頭還是這伶牙俐齒。
“我有很大一部分記憶還沒有恢複,今的事情,你們都要替我保密,包括對閻羅。清楚了嗎?”我特意看向司徒淼。
“嫂子,連閻殿也得瞞著嗎?”司徒淼問道。
司徒淼是閻殿身邊跟了兩千年的心腹,是閻殿的左右手,同時也是陰陽族人。她叫白子燚一聲哥,便稱我為嫂子。
“淼淼,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甚至連自己兩百年前怎被惡靈趁虛而入的都不知道。不是我不相信閻殿,有些事情,還是謹慎點為好。對於他來,不知道或許是件好事。”
司徒淼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繼而又問我跟白子燚:
“那哥哥嫂子,這些惡靈冤鬼是要我命人來帶回地府受刑還是直接就地正法,讓它們煙消雲散?”
“煙消雲散了吧,我看也沒幾個能脫掉劣根再生為人了。”我看了一眼屋中後來被白子燚用結界困住的惡靈冤鬼,這些魂的戾氣已經太重了。
這世界每個存在的物種都有他的道理和職責,就像我和白子燚。
我記得初為陰陽人那幾年,兩極世界還盡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類似冥婚這種事情,地府就不能全管了,畢竟這有人類參一腳進來,後來閻羅便將這種陰陽都沾的案子都丟給我們來辦了。
幾千年來,我跟白子燚的職責一直就是處理陰陽兩界的平衡關係,以保兩界太平。
那一場地府之戰,我被封印了兩百多年,覺醒後的我,開始察覺這些事情並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簡單。
“那我就先回地府了,方才上來是因為察覺這邊有很重的煞氣,現在我就回去複命去了。”司徒淼走過來,抱了我一下,“嫂子我們回見。”
“嗯,去吧。”我微微一笑。
“落落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
話的正是寧書,他跟龍一從前就一直喊我落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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