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若要用些詞匯來形容此時的眼前人,那,不多不少,這一字便剛剛好。
言悔沒想亂來的,偏偏某女這撩來動去的,一點兒也不安分。她的唇是熱的,舌是濡的,手涼涼,美眸且茫茫。
雖然也知道這姑娘睡醒的時候很容易犯迷糊。
但他是真不知道,這較之平常,人色心也大著呢,愛粘人,也愛耍流氓,連那出口的話都匪得很,怎看,都極像擱街上晃蕩著,意欲去調戲良家婦女的浪漢。
可即便是這般流流氣的模樣。
言悔還是稀罕得緊。
而潛藏在體內的蠢蠢欲動,被一下又一下的撩撥著,作為一個正常的男子,到底是難以經受。心底傳來隱約的破碎聲,炙熱誘人的欲,再也壓製不住。
當那稚嫩的舌再次送上門來。
迎接它的,非是緊閉的唇瓣,而是更加靈巧的柔軟。舔舐,勾挑,親昵的交纏,手且扣在人亂蓬蓬的的腦後,壓得更緊。
似是要將女子揉進骨血之中。
卻又不止於此。
你來我往的一浪,翻得是相當洶湧,此起彼伏的喘氣聲,仿若編織出了一道屏障,阻隔內外,全然兩個地。
……
短暫的唇分,帶出一線水光。
唔。
這個夢境好切實啊,舌頭都麻掉了。
再睜眼一看,言某人的衣衫又實實在在地讓我給扒掉了,嗯,很好扒來著。咬住湧出的羞意,略過人覆在我身前,揉捏個不停的大掌,飄忽的視線朝上一移,手也往言大夫光潔的腰上鬆鬆垮垮地環了去。
“阿悔——”挺身又貼近一點,腦子依舊不清醒,臉上銜著的笑,更是傻氣居多,“是我的阿悔——”
不防的後仰。
整個人重新倒回了床上,言大夫則欺身過來,動作間,不可避免地透著幾分的急不可耐。我皺著眉推在人的胸膛,承著前頭的話,是耍著脾氣嘀咕:“你怎都不作聲,快,是不是姑奶奶我的人。”
某男短短地一頓後。
“是你的。”
“都是你的。”
些許嘶啞的聲音響起,一遍,再一遍,敲在心上,是我想聽的那個明知故問。曲著手指,鑽進人的發絲,我嬌羞地笑了笑,而後輕輕地對他:“嗯——我也是你的。”
……
腦袋的一聲炸開了花,言悔不由地顫了顫,其實,他還是存著那幾分克製的,結果自家媳婦兒突然來了這一下。
怎辦。
要命了。
……
熱浪又起,帳落生暖,人影繚亂,汗下漫春,不時幾聲低吟,入耳皆是情深。
沒完沒了,夜亦是深深。
埋頭縮在言大夫熱意不減的懷,我捂著臉,真是無言以對。其實,噫噫啊啊至半截兒,神思便已經徹底回了清明。
而某倆個字的糙話仍留在記憶。
瞬間翻湧而回。
。
我特都造了什孽,明明雙腿還發著軟,結果還去撩漢紙,雖然撩下來,還是蠻過癮的……
言某人垂眸盯著我,一臉滿足,修長的手指且替我理著那四處散亂的青絲。不過細細的一縷,他將其纏在食指上攪啊攪,然後,才慢慢地勾至耳後,緊接著,又繞上一縷。
玩得不亦樂乎。
我兀自平息著複雜的心緒,良久後才戳了戳人,半結巴:“我,我,我餓了。”
喔?
言大夫微微低下頭,氣息一而再地呼在我額際,而後隻聽人意味深長地:“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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