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邪醫,你就從了吧!
懵然中,昨日的異常境況,被我了個東兜西轉,可程妖抓著些許的條理,竟還覺出了問題所在。然這聽完後,某妖孽的神色愈發難看,那眼珠子一浮一沉,也不知在琢磨什,片刻怔然。
“喂?”我壓著半邊桌,朝他那方一番探腦,委實不明白這微妙的靜默。
程妖則抓著桌角,指尖輕輕地勾了勾。
他忽而眯眼瞄向我,同時抬手支起下頜,一副看似懶散的模樣,卻又隱隱透著幾分淩厲:“還記得,為師跟你過的一句話嗎?”
“啊?”困惑地撓上後頸,鬼知道他在賣什關子。
好在程妖也沒指望我記得住,故而頓了頓,便又自個兒接了下去。
他:“高深的媚術,所憑依的,正是一雙眼。”
……
聞言後,腦海足顛了幾,我才猛地反應過來:“你是——我中了媚術?”
所以,才會被一雙眼折騰得輾轉反側。
所以,才會連言大夫,都沒能看出半點毛病來。
原來竟是媚術。
“是啊,真出息了。”程妖嘲道,他怎也沒想到,自家徒弟居然栽在了旁人的術頭,更別,這個徒弟,還是赫赫威名的一枝玫,丟人?可丟大發了。
要他這話的諷刺,實在太過赤裸。
無暇多想其它,我當即陰陽怪氣地回嗆:“怪我咯?”
“不怪你,難道怪——”
怪他。
本還恨人不爭氣的某妖孽突然啞了言,我毫不退怯地瞪著他,倒是要看看半吊子師父如何托辭。這要教我媚術的是他,丟了幾本秘戲圖敷衍我的也是他,現下嫌棄我中了媚術沒出息的,還是他。
若真要論起來。
我不成氣候,防不住媚術,還不是因著他吊兒郎當,一味地放養。
很明顯,程妖也算是思及到了這點,但見他那眼神一飄,是欲蓋彌彰地移向了旁側,不再同我對視。
嘖。
還知道心虛的。
……
到底是解術重要,我便也沒揪著這雞毛蒜皮的事兒同人喋喋不休。
而程妖平複了一番窘然後,則是裝作沒事人似地靠過來,替我瞧了瞧中術的深淺。雖這人沒能將我教出手,但所幸,為師的資本還是足的。
“道行還可以。”他一麵揣測著施術者為何人,又為何要以媚術篡改記憶,一麵卻是若無其事地瑟著,“可惜不夠看。”
沒好氣地橫去一眼,我正要催促幾句。
結果人也不個開始,就勾著妖冶的眸子,直直望進了我的雙眸。他黝黑的瞳孔漸漸放大,然後彼此重疊,恰似烏亮的圓月,懸在一片混沌中,連著我的心神,也晃悠悠地飄忽了起來。
而下一個頃刻間,是詭異的光點亂竄,是,反反複複的旋地轉,我陷於其中,猶如跌空,而後突兀的一聲脆響,有什東西碎了,我,落回了實地。
“玫。”
尚且恍惚中,我記起有人喚我的名,那是個女人。
“玫。”
一聲實在的喚,我轉瞬清明,這是程妖的聲。
也不知是從何時閉上了眼,顫著睫毛再睜開時,看見的自是半吊子師父,而他眉頭微皺,不過是好奇地盯著我,問:“你這是,抓著什東西?”
嗯?
低頭一瞧,這右手成握狀橫在身前,中空外緊的,還真像是抓著什。又掠過幾眼,我歪著腦袋,消散的記憶點點拚湊:“好像是,一支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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